“知道,给大伯哭灵。”
“那你知道哭灵是什么意思吗?”
“不太知道,我见哥哥和柏哥哥都哭,我也就跟着哭了。”
“嗯,好孩子。哭灵就是想你大伯,你看,你大伯给你吃过蜜糕,还教你认过字,你喜不喜欢大伯。”
“喜欢。大伯还送我一个红鲤鱼玉佩呢!”史仲竹只能顺着母亲的话,幼稚的往下说。
“看,大伯对竹哥儿可好了。那竹哥儿再也看不到大伯了,伤不伤心?”
“为什么再也看不到了?”
“这个你还小,不懂,等你大了,娘再告诉你。你还没有说你伤不伤心呢。”
“伤心的,娘~”
“乖,你要记得你很伤心,大伯对你的好,若是有客人问你,你就老实告诉客人,知道不?”
“知道!”
史娘交代清楚了,就安排红梅伺候史仲竹用早饭,自己则去前面处理杂务去了。好嘛,哭灵也是要做文案工作的,先把台词被熟了,说不定还能趁机刷个名声之类的。
可惜,史仲竹哭了七天的灵,最大的史伯松倒是偶尔有几个客人问过话,史仲竹一个三岁小儿并无人搭理,只跟着哭,且附和几声便过了。
史侯爷因伤心嫡长子之死,卧病在床,史爹史娘既要侍疾,又要待客,七天下来,人都瘦了一大圈,白事最是磨人,意外在外倒是有了友爱兄长的名声。
葬礼也就开始七天最忙,过后只在逢七做法事,请出家人超度,倒也慢慢缓过来了。
据史仲竹肤浅的礼仪知识,病弱大伯死了,史爹史娘是要服丧,齐衰一年的,看家里的摆设也很素净,下人也穿得更朴素了,他自个儿吃的也没有荤腥,只是不知为何,史爹还是每天上衙,没有辞官归家。
待到七七过后,病弱大伯的灵柩停在了家庙,准备择吉日,运往金陵,安葬在家族墓地。史家半年办了两场丧事,主子奴才都累得狠了。
理完病弱大伯的丧事总算松了口气。
好容易得闲,史娘正带着史仲竹在小花厅读三千百一类的启蒙书籍,史侯爷院里的张嬷嬷就慌忙来报:“二奶奶,二爷奉圣驾围猎受了伤,太医正在正院诊治。”
“二奶奶!”“奶奶,奶奶”“娘,娘,你怎么了?”
史娘听嬷嬷这么说哪里还经得住,立马就晕了过去。
片刻,史娘就醒转过来,唤红梅腊梅来扶着,吩咐仆人去找史伯松,又叫婆子抱着史仲竹,往正院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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