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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简亦非惊诧得几乎要跳了起来,他瞪大眼睛望着秦王道:“王爷,你、你、你的意思是……”

“自然是想给你做媒,让你娶了严三小姐。”豫王笑眯眯的望着简亦非,觉得自己这个儿子现在这模样实在太有趣了:“你为何这样一副神色,难道还不愿意?”

简亦非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安了安心神:“王爷,我已经与一位姑娘有了婚约,不再是未婚之人,严三小姐再好,亦非也无福消受。”

“哦,你是与哪位大家闺秀缔结了婚约?怎么本王一点消息都未得知?”秦王盯住简亦非不放:“亦非,说来听听,那姑娘是谁家的小姐?”

“我的未婚妻是一个山村里的姑娘,说出她父亲的名字来王爷也不认识,还是不说了。”提到彦莹,简亦非便眉眼里全是笑:“她是一个很好的人,我好不容易才让她答应嫁给我,能娶到她,我实在是今生有幸。”

第二百二十四章

屋子里有一阵短暂的沉默,秦王坐在那里,表情严肃,好半日没有说话。简亦非只觉心中忐忑,有几分不安,王爷怎么对自己的亲事这般上心起来了?未必他还要来管着自己的亲事不成?

“王爷,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若是没有其余事情,容亦非告退。”简亦非大眼对小眼的与秦王对视了一阵子,实在觉得无奈,这气氛实在有些僵,让他心中有几分不安。

“亦非,这亲事可是你一辈子的事情,不能只贪图人家生得好看,生得好看的姑娘,天下多的是,你又何必只看中一个乡下丫头?”秦王想了想,决定还是要劝劝简亦非,毕竟他是自己的儿子,总得关心下他的终身大事。

“王爷,不是她生得好看我才喜欢上她,她心灵手巧,性子也不错。”简亦非的目光中有着坚持的神色:“虽然天下生得好看的女子多得是,可我却就只喜欢她。”

“可是你母亲并不同意。”秦王见简亦非如此固执,只能将这孝道搬了出来:“百事孝为先,做儿子的当然要让母亲称心如意,你难道就不顾及你母亲的心情了?”

“啊?王爷怎么知道我母亲不同意?”简亦非吃了一惊:“难道我母亲来找过王爷?”

秦王心中一窘,他只顾着劝简亦非,竟然将一丝口风透出来了,带着些尴尬,他摇了摇头:“你母亲并未来找过我,只是我觉得你母亲应该不会同意你的亲事,想劝你为她着想。亦非,我就说这么多,你是个聪明的,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你自去罢。”秦王摆了摆手,将简亦非打发了,自己这儿子怎么这般固执,油盐不进的,怎么说他也不松口,看来只能等着自己登了太子之位以后再想法子来解决他的亲事。

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哪有什么时间去管简亦非的亲事?秦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心里头有些疙疙瘩瘩,似乎有什么没有解开一般。

“王爷,王爷,世子爷有些不好了!”门口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个婆子,“扑通”一声跪到了秦王面前:“今日世子爷早上起来就有些不对劲,去喊了大夫过来,只是说风寒未愈,王妃赶着去宫里请了太医过来,可太医说……”

“太医说什么?”秦王有几分紧张,王妃就这一个儿子,从生下来到现在就病歪歪的,两条腿似乎有些发软,怎么样也站不稳,脑袋还喜欢往一边偏,也不大爱说话,逗他许久,才会回一个懒洋洋的笑容。

今年世子已经七岁了,可看着跟三四岁的孩子差不多,秦王见着自己儿子这般模样,心中焦躁,偏偏王妃又是个好妒的,这后院里虽然有三四个侍妾,可几乎没有人生出儿子来,有一个生了的,还没百日,那小儿就夭折了。

他猜着是王妃做下的好事,可自己那王妃实在是狡猾,竟没捉住一地把柄,好像那孩子就真是身子娇弱夭折了一般,查来查去,变成了一桩无头公案。没有证据,他也只能将这事情放下,只是狠狠的敲打了王妃一番,若是再有这样的事情,那便是她主理后宅无方,以后几不要再做当家主母了。

被他这般一威胁,王妃总算是收敛了些,去年一个侍妾给他生了个儿子,现在百日已过,瞧着还是好好儿的。这才松了一口气,今日忽然就有婆子来报,世子不好了,秦王心头一惊,厉声喝问:“太医怎么说?”

那婆子战战兢兢道:“太医说,世子爷只怕是好不了……”

秦王大急,虽说自己这长子身体一直不好,可他却从来没想到过他会长不大,站了起来,大步往前走了过去,一脚踏到那婆子的手背,那婆子皱眉皱眼,可哪里敢吭声,瞧着秦王风风火火的不见了身影。

奔到主院,还没进门,就听着里边有一阵悲伤的哭泣,秦王赶到门口,丫鬟将门帘撩开,弯腰道:“王爷安好。”

秦王正眼都没瞧她,飞快的奔到了里边,床边坐着秦王妃,脸上泪迹斑斑,她怀里抱着儿子许宜信,苦得肝肠寸断,旁边几个丫鬟婆子低声在劝她:“王妃莫要着急,等着太医开了方子,熬几服药,吃了就会好了。”

许宜信的眼睛只睁开一条缝,似乎很没精神,病恹恹的扑在秦王妃的怀里,一声不吭。秦王走过去,摸了摸许宜信的手,虽然已经是春天,身上衣裳也穿得足,可他的手掌依然是凉冰冰的一片。

“太医呢?太医怎么说的?”秦王咬了咬牙:“让太医来回话!”

一个胡须花白的老者被带了进来,见着秦王行了一礼:“下官见过王爷。”

“世子究竟怎么了?”秦王捉住许宜信的手,问得很是急切:“他的手冰凉一片!”

“王爷,世子爷先天不足,在母体内便未养好身子,所以一直有病在身。这些日子里有倒春寒,世子爷身子娇弱,有些扛不住,下官刚刚给他把过脉,这脉象已如悬丝,实在是有些……”那太医连连作揖:“下官无能,王爷还是另请高明。”

太医很无奈,他都没敢说实话,老实说,这世子爷先天极其不足,按着医理来说应该早就该不在人世了,或许是王府里用了不少贴补的药,这才吊着一口气在。从脉象看来,世子爷已经到了油枯灯灭的时候,再治也不过拖些日子罢了。

秦王的脸色十分不好,王妃心狠手辣,弄得他现在四十岁了还只有两个年幼的儿子,现在这长子又要撒手走了,他就只有一个尚在襁褓中,还不知道能不能养得大的儿子了。他站了起来,望着门外没有说话,好半日才摆了摆手道:“裴太医,辛苦你了,你开了方子以后就回宫去罢。”

裴太医如释重负,朝秦王行了一礼:“下官谢过王爷。”

“王爷,这等无用的太医,留了何用?你一定要上奏圣上,让他不得在太医院供职!”秦王妃擦了擦眼泪,望着裴太医匆匆离去的背影,说得咬牙切齿:“这种不学无术之辈,挤在太医院里头混俸禄,实在不能容他!”

“王妃,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又何必迁怒于旁人!”秦王看了一眼秦王妃,心中有些愤慨,自己儿子本来就是体弱多病,现在熬不过去了,如何能怪太医?若真是听信她的话去向父皇上奏折,指不定父皇会把自己痛骂一顿!

去年父皇病重,就是裴太医与其余几位太医一道,日夜守护,精心照顾,这才将父皇治愈,父皇还给他们每人升了两级俸禄。这般医术精妙的太医过来诊断,说许宜信没了指望,这也是老天爷不给他活路,又怎么能怪到太医身上?还去上奏折,这不是赶着去找骂?现在这般敏感的时候,兄弟们都想讨父皇欢喜,自己却要让自曝其短受责骂,疯了不成?

秦王妃的眼泪珠子唰唰的落了来,她前边生的是几个女儿,求神拜佛的才得了这个孩子,当时她已经是三十多岁,身怀六甲的时候,大夫曾皱眉劝她:“王妃的年岁已大,身子骨也不太好,摸着脉象,这胎儿似乎也有些问题……”

她气得脸都要歪了,让人将那大夫给轰了出去,另外找了一个大夫为她安胎,到了八个月上,那孩子没有安心在肚子里头住着,自己提前跑了出来,生下来的时候小小的一团,就如乳兔一般。

孩子果然是有问题,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心里头就明白,可她却不愿意相信,总认为自己能将他抚养长大,他以后能继承秦/王/府——或者能盛世为君,可没想到今日太医竟然说快不行了,左右不过熬一两个月的事情。

她怎么敢相信?怎么愿意去接受这个事实?抱着许宜信在怀中,秦王妃哭得肝肠寸断,旁边秦王皱了皱眉头:“哭也没有用处,你好生看着他,能让他过几日舒服日子便过几日,其余也没别的法子了。”

秦王心里很是烦乱,现在父皇要选太子,也会要看看皇孙们的状态,从儿子这一块来看,他就很是吃亏,其余的兄弟都有好几个儿子,有些儿子还很成才,只有自己稍微差了一些。秦王心乱如麻,背着手从房间里走了出去,站在走廊下,望着园子里一片浅浅的绿色,心里头朦朦胧胧的有了一个想法。

让简亦非认祖归宗?

简亦非英俊潇洒,又有文才武略,年纪也有十八,他在青衣卫供职,父皇也认识他,还夸赞他聪明能干,若是将他的身份挑明了,父皇从皇孙的角度来看,或许会觉得这是秦/王/府的子嗣更争气些。

走廊下的鸟儿叫得十分热闹,秦王站在走廊上,有些恍恍惚惚,该用什么样的法子将简亦非弄回来?母后出身正统,很不喜欢侧妃侍妾之流的人,若是就这样把简亦非弄回来,只怕她会不欢喜,自己还得想点办法,先让母后那边点头允许了,自己这才好开始着手把这事情慢慢的铺开了说。

“不管怎么样,亦非是我的孩子,总是要回秦/王/府的。”秦王用力捏了捏门槛,朱红色的漆片落在了地上,汉白玉的台阶上,点点烟火色。

第二百二十五章

“百香园那边生意可好?”豫王妃斜靠在美人榻上边,一只手撑住了脸,一只手拿着一只荷包不住的在把玩着:“你问过秀珠秀文没有?”

李妈妈站在一旁,恭恭敬敬道:“听秀文说,每日里还是有人上门买东西的。”

“这都是什么话儿!”豫王妃猛的坐了起来,一只手捏住那荷包的一角,脸色有些不快:“妈妈这话里边的意思,是说生意不好了?”

“老奴只是照着秀文的话回禀王妃的,至于是个什么样子,老奴也不大清楚,要不是老奴明日去百香园帮忙一日,看看那生意的情况?”李妈妈望着豫王妃那张不开心的脸,小心翼翼劝道:“王妃,肖姑娘初来乍到这里,人家也不大熟悉,再说京城里那么多铺子,百香园的那些东西还没有打出名气来,人家自然不会去那里买了。”

“百香园里的东西很好。”豫王妃的语气里有些不高兴:“我觉得那烤鸭,那红油罐头,还有那些菜蔬,样样好吃,京城里头的人是怎么了?莫非都没长眼睛,舌头尝不出味道来?”她用两只手恨恨的拉扯着荷包穗子,一根淡黄色的绣线掉到了她的衣裳上,宝蓝色的群裳上头挂着一抹淡黄,十分显眼。

这荷包里头有几张银票,豫王妃一直在打主意,怎么样悄悄的塞给彦莹。她生怕自己做得鲁莽,彦莹不会接她的银票,所以十分苦恼:“妈妈,你说,我怎么样才能将银票送给肖姑娘?这平白无故的,她该不会要吧?”

“那是肯定。”李妈妈点了点头:“我看肖姑娘很自强自主,若就是这样塞给肖姑娘,她一定会拒绝的。”

豫王妃皱起了眉头:“哎呀呀,这该怎么办?怎么办?”有银子都送不出,这可真是一个难题。她站起身子来,推开茜纱窗户往外边看了看,院子里的桃花已经开了,粉红粉白的花瓣落了一地,被春风一吹,那花瓣就上下纷飞了起来,如一层淡淡的烟雾。

“妈妈!”豫王妃忽然激动的喊了一声,把站在一旁的李妈妈吓了一跳:“王妃,怎么了?”

“我有一个主意!”豫王妃的脸上有一丝激动的神色,她将窗户关上,轻轻朝李妈妈招了招手,在她耳边说了一串话儿,然后眉开眼笑的望着李妈妈:“妈妈,你说这样可好?这不是在给肖姑娘送银子吗?”

李妈妈也乐得眉开眼笑起来:“还是王妃主意多,这样就妥当了。”

“妈妈快去百香园,跟肖姑娘说说这件事儿。”豫王妃急不可耐,伸手推了推李妈妈:“还请肖姑娘做好准备。”

“是。”李妈妈笑着应了下来,一阵风般走了出去。

百香园的大门打开,里边有十来个顾客正在挑选东西,彦莹跟赵掌柜站在柜台后边,看着伙计们招呼客人。她看了看货架里的菜蔬,这些东西卖得还是快,一般每日送来的东西都卖完了,可百香园的大头,红油罐头与烤鸭,销路却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好。

开业十来日了,除了开业第一日挣了一百多两银子,其余都只有七八十两左右,虽然说这收益其实也还不错,可这是在京城开铺子,完全不该只是这个数,这还比不上豫州城百香园的收益呢。

彦莹心里头琢磨着,这客人不多的原因,该是百香园的名气还没有打出去,她低着头拿毛笔在纸上写着计划,这样下去不行,她要想些法子,让伙计们到京城街头去推销,让大家都知道百香园的烤鸭与红油罐头。

“肖姑娘,肖姑娘!”正在一边想一边写,就听着有人喊她,抬头一看,却是豫王妃身边的李妈妈。彦莹放下笔,从柜台里走了出来:“妈妈,今日怎么过来了?”

李妈妈朝彦莹点了点头:“肖姑娘,王妃要我带话过来。”

彦莹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豫王妃这是母爱大发还是怎么着?她好像想要弥补这十多年缺失的母爱,盯她这百香园盯得很勤,李妈妈三天两头的要来一遭,虽然有时候并不找她来说话,可她却知道,李妈妈向秀珠秀文打听这铺子的经营情况。

今日索性要带话过来,还不知道这位王妃又在想什么了。

“肖姑娘,有桩大好事要告诉你。”李妈妈拉着彦莹站在角落里,脸上全是笑:“王妃听说百香园生意不大好,想助肖姑娘一臂之力。”

“王妃打算怎么做?”彦莹挑了挑眉,该不是准备送银子给她花吧?

“现在桃花开得正盛,王妃准备办一场桃花宴,里边用的菜肴主打就是百香园的烤鸭,还要顺便推荐百香园的红油罐头与时新菜蔬。”李妈妈说得眉飞色舞:“来参加桃花宴的,都是大周的高官家眷,他们尝到味道好,自然会让自己府里的管事来百香园买东西了。”

这些高官,不少人是在捧着豫王的,看在豫王府的面子上,自然是要照顾百香园的生意,王妃可是费尽苦心,想要替肖姑娘做宣传呢。

彦莹一愣,没想到豫王妃竟然会想出这样的点子来,这也真是一种营销手法。她点了点头:“王妃实在是太仁心了,还记着我这小铺子挣不挣钱。妈妈回去以后替我谢过王妃,就说三花感激涕零。”

李妈妈笑着拿出了一张单子来:“肖姑娘,王妃今日就会派请帖,十日以后开桃花宴,还请肖姑娘准备好各种食材,到时候可别没东西送。”

彦莹笑着接过了单子:“那是当然。”

李妈妈又拿出一张烫金请帖来:“王妃说,那日请肖姑娘也一道参加游宴,她要将肖姑娘介绍给各府的夫人们。”她打量了彦莹一眼:“肖姑娘,那日你挑件好看些的衣裳,别穿这种深色衣裳了,姑娘家不该将自己打扮得好看些?肖姑娘颜色好,只管挑了那些粉嫩的颜色上身,那就更是人比花娇了。”

彦莹忍着笑,点了点头:“好好好,我那日一定穿件粉嫩衣裳过去。”

李妈妈见彦莹答应了下来,欢欢喜喜的回豫王府去回话了,彦莹站在铺子门口,见着她那件灰蓝色的褙子渐渐消失在人群里,心中万分感慨,豫王妃也算是用心的了,虽然当初她不得已抛弃了自己的女儿,可心里头还是装着她的哪。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深蓝色的半臂,里边露出了一双浅蓝色的衣袖,下边穿着一条半截裙子,下边露出两条深蓝色的裤管。自己这么瞧着,确实是很土气,难怪李妈妈千叮咛万嘱咐要她穿一件粉嫩衣裳过来。彦莹捻着衣角看了看:“好吧,既然豫王妃不想我穿得破旧,那我也不能丢了她的脸,好歹要选件好看的衣裳穿了过去。”

掐着指头算了算,跟桃花宴还有十日,自己先去打打底子,可别一定等着豫王妃的桃花宴,彦莹喊了一个伙计过来,让他去书肆买些纸张和画粉过来,伙计摸了摸脑袋:“东家,你要买这些作甚?”

彦莹将一个银角子交到他手中:“叫你去,你便去,别问这么多,我自有用处。”

不多时,伙计便将那些东西买了回来,彦莹抱着宣纸往自己屋子里头走,让秀文与秀珠替她研墨:“把墨汁研得浓浓的,这些画粉都去调好颜色。”

秀珠吃了一惊:“肖姑娘,你还会画画不成?”

彦莹点了点头:“也会几笔。”她的画,可跟这大周的山水画不同,她跟着美术老师学过素描,学过一些油画的皮毛——美术老师叹着气道:“你可以不用学了,你没这绘画的灵气,还是去画简笔画好了。”

美术老师教他们画油画先让他们临摹风景,本来是诗情画意的图片,在彦莹笔下,全是简单抽象的线条,她画得最好的是那些蔬菜瓜果,要是画人,保准那张脸不是像西瓜就是像冬瓜。

被美术老师嫌弃以后,彦莹开开心心的画起简笔画来,这东西容易上手,丝毫没有压力。她提起笔来,轻轻勾勒了下,一只半圆的盘子就出现在眼前,秀珠歪头看了看,嘴角露出了一丝不大明白的笑容:“这是什么?”

秀文研着墨,细声细气道:“肖姑娘还没画呢,别着急。”

彦莹不理睬他们两人,拿着笔尽情的涂涂抹抹起来,不一会儿,那纸上就出现了一只烤鸭,正堆在盘子里头,肥肥的一盘。

“这不是咱们百香园的烤鸭吗?”秀文高兴的喊了起来:“肖姑娘画得真像。”

“画什么画得像?”门口传来简亦非的声音,他大步跨了过来,低头看了看彦莹画的烤鸭,啧啧称赞:“三花,你画得真好,就像活的一样。”

“简亦非,马屁不是这样拍的,我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是知道。”彦莹拿着笔指了指简亦非:“别动,我把你也画上去。”

寥寥几笔,烤鸭旁边出现了一个垂涎欲滴的男子,一双眼睛盯着烤鸭,似乎要冒出绿光来。简亦非走过来看了看,老大不高兴:“三花,我没有那样馋嘴吧?还有啊,我的脑袋怎么是圆不圆方不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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