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几个侍卫给扣了起来,那个侍女很是闹腾,一边扭着身子,一边朝沈蘅芜说道:“你凭什么抓我?”
沈蘅芜很是悠闲的看了对面秦霓裳一眼,然后笑道:”这样的奴才,只会给主子抹黑。本宫的侍女在这莫园给伤着了,知道的人以为她不小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被你家主子给伤着了呢,你眼睁睁的看着你家主子走到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也将淮南和淮北的和气给伤着了,,你说,本宫是不是应该抓起你来呢?“
”王后娘娘,明月是我用惯了的侍女,你若是将她给扣起来,恐怕多有不便。“看了这么久的戏,秦霓裳终于开口了,她朝着沈蘅芜盈盈一拜,可谓是风情万种,只可惜,沈蘅芜一点也不搭理她,扶着花容的手就走。
慕非止赶过来的时候,沈蘅芜已经走到了太极殿的门口。慕非止见她身后很是正经的跟着一众侍卫,那侍卫还押着一个人,慕非止上前几步,牵住她的手,问道:“没有受伤吧?”
“怎么会?”沈蘅芜朝他笑笑,然后回过头看向那位嚣张的侍女的时候,眼神蓦地变暗,她安抚了几下身边正气得冒烟的花容,朝福海道:“福海,将这位侍女带去慎刑司好好的审问一番,为何伤了本宫的侍女,为何给自家主子抹面子,都给我审得一清二楚。”
慕非止很少见沈蘅芜这般色厉内荏的模样,如今见她这样说,也只是笑看着她,任她来,他想,他的女人向来不是一个善意妄为的人,她这样做必然有她的道理,他所要做的,就是站在她的背后好好的护住她,不让她受一丝的伤害。
“主子,花容也想跟去看看。”花容心里挂念着腿脚不便的石榴,石榴在莫园受了伤,必定和这意图不明的两位淮北人有牵扯,她现在心中是恨极了那两人的,所以竟也斗着胆子和沈蘅芜请求。
“你去便是,正好给本宫瞧着,只要不是闹得太过分就好。”言下之意就是,任你来,别太过分就行。
花容动作很是激动的朝沈蘅芜行了个礼,然后就快步跟在福海的身后,押着那人朝慎刑司走去。
“做什么又动这么大的肝火?”慕非止揽着沈蘅芜,两人沿着长廊慢慢的朝前走。
“石榴被人连脚腕的筋都快挑出来了,偏偏那人是在暗中下的手,我的丫鬟岂能任由别人欺负。”沈蘅芜哼了一声,眼中尽是护短之色。
“今晚的宴会你要好好的跟在我身边。”慕非止想到今天晚上要在宫中举办的宴会,心中还是有些担心。
“你放心便是,既然是撮合清平候和这位假冒公主的,我有分寸,时时跟在你身边便是,你莫要担心。”沈蘅芜安抚着慕非止。
……
时间眨眼就过,终于到了晚上,太元殿中又是一片热闹之景,许多大臣都忍不住开始围成堆叽叽喳喳的说着。
“听说这霓裳公主专门是为清平候而来,但是依我之见,淮南淮北自丰都之战以来,向来是不和平的,这一婚事,十有*得泡汤。”
“话也不能这么说,听说那位霓裳公主是少有的美人,清平候又是一表人才,擦出火花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
沈蘅芜和慕非止一路走来,各种言论都开始往耳朵里钻,他们两人携着手,唇边都带着淡淡的微笑,所到之处,无不噤声。
“清平候到。”刚落座,姗姗来迟的慕少卿就从大殿外面走了进来,只见他一身的紫袍,器宇轩昂,真真是一位温润如玉的美男子,只是,和平常不同的是,慕非止的身边竟然带着一位漂亮的女子,柔柔弱弱,却也气质超群,大殿之上的气氛因为这位女子的出现而开始了另一阵的叽叽喳喳。
沈蘅芜眯了眯眼,眼中带着几分深意,慕少卿向来不带任何女子出席任何公开的场合,如今这样做,是不是因为他为霓裳公主的到来所做的准备呢?
那位假的秦霓裳就坐在沈蘅芜的下位,慕少卿坐上来以后,两个人算是对面而坐,从头到尾,两个人都没有看过对方一眼,这样的场景看在众人的眼里倒是透着几分诡异。不是说这位公主因为无意间见过慕少卿一眼就死活要跑来淮南求和亲的吗?怎么如今见着了,那张面纱遮掩下的面孔却没有一丝的慌乱和炙热,如果不是故意而为,那么这位公主来淮南的目的就有待考量了。
“今日宫宴是为霓裳公主洗尘,众位爱卿随意就好。”这是慕非止全场说得唯一一句话,说完话后,他就开始照顾起身边的沈蘅芜来,大家见王上都这般随意了,也都借着这机会,开怀畅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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