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是他能猜出来,现今也是没什么用处的,这位老太太,还不是他能够对付得了的。
“只不管怎么着,我瞧着这一次二太太是讨不到好处去,咱们何必忧心呢?”王熙凤是看明白了,只要王夫人讨不着好,对他们来说都算不上太坏。
贾琏的心里面并不觉得贾母能够比王夫人强到什么地方去,只是嘴上不漏分毫,那可是他正经的祖母,不能随便多话的,不然,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他的日子绝对好过不了。
王夫人现在已经是体会到了,什么叫作管住嘴吧。
“这次的事情,你实在是做的过分了,凤丫头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的侄女,你如何能这般狠心。”这已经是一顶大帽子扣下来,狠狠地压在了王夫人的头上了。
王夫人是绝对不能认下的,“老太太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做出这等的事情呢?儿媳冤枉呀!”
“那你倒是说一说,这到底是谁做的?”贾母冷漠地看着王夫人,“这东西,莫不是你给凤丫头的?”
“这……”王夫人说不出来,她根本就没曾想到过,贾母竟然会真的问罪于她,毕竟,这东西上面沾着的可不仅仅是凤丫头孩子的血,还有自己那个短命大嫂身上的血呢!
只可惜,她千算万算,忘记了一点,这是贾母赐给她的东西,当初她用了没有事情,现今怎么就到王熙凤的身上便出了事情了呢?一件东西放在她自个儿的手里面二十年,就算是没问题的,也可能变成有问题的。
王夫人看着贾母的目光,显然是也考虑到了自己原先想的不周全的地方,心里面忍不住一阵阵的懊恼。她现在最恨的,莫过于王熙凤竟然能够找到大夫看出那东西的问题,真是想起来便恨得不行。
“这东西虽然是儿媳给了凤丫头的,可是儿媳可不曾在这上面动任何的手脚呀。”王夫人干脆也装成了被冤枉的可怜样,“凤丫头可是儿媳的亲侄女,我怎么可能对她做什么呢……”
又是抓准了这么一条,只可惜,贾母听着,却觉得烦人的要命,“成了,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的,从今日起,你便先闭门思过吧。不管东西是怎么出现问题的,这东西从你的手里给了凤丫头,就是你的不对。”
贾母这般吩咐,主要是为了让王夫人明白,不要随便想着反抗自个儿。王夫人确实是心里面明白了不能随便反抗了,但是却也给贾母记下了一笔,心里面恨极了她。
这样的事情,怎么能不闹大一点儿呢?至少邢夫人知道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与贾赦说。贾赦一听可不要紧,怒意丛生,直接打上了贾政的书房,也不管贾政正在和清客们清谈,直接怒骂道,“你这个面善心狠的东西,我的琏儿可是碍着你了,竟然敢让那毒妇谋害我的孙儿!”
这话一出可不要紧,贾政被他给说懵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对于这个荣国府,要说贾政没有想法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却不会说出来,正好,有贾母抬举着他,他便也安心享受着这府里面男主人的待遇。可是现在心里面的小想法一下子被贾赦给道破了,确实是让他忍不住吓了一跳。
周围贾政的清客们也吓了一跳,没成想到这二位竟然把家事当着他们这些外人就这么说出来了。
贾赦却还是不依不饶,“怎么了,你敢说你自个儿没肖想这府上的家业?”
这话一出,贾政是说不出什么否定的话的,他从来都对说谎不是很擅长,可是这个时候,他还是要脸的,特别是不想要在自己的清客面前丢脸,“兄长还是莫要说这样的话了。”
“怎么了,是说的你心惊了吧。”贾赦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贾政的。
贾政气得不行,“兄长都已经这般年纪了,怎么还能随便说这样的话,还是与我一同去老太太跟前说清楚的好。”
贾赦可不会去见贾母的人,到了那个偏心的母亲面前,定然是贾政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怎么,你是心虚了?”
贾政气得不行,怎么会有这样蠢的哥哥,可是偏偏是这么一个蠢货,竟然袭了爵,自己竟然就因为年纪的缘故,输给这样的人,实在是太让人郁闷了。
“还是让老太太做个决断吧!”贾政冷着一张脸说道。不管怎么样,他今日的脸面,是都已经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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