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秋笑而不语。
该揣的东西都揣到背包里了。小七拿白芷发誓说郝学长干不出来真正伤人命的事儿。洪星乱虚张声势吓人很有一套,但是他肯定没法让郝组长的人真开枪伤人。他们那十来把枪,有和没有没区别。然而,洪星乱这么热情的把枪双手送上来,不收对不起他的深情厚谊。
海风秋走向洪星乱。一半的枪口跟着他移动。和白芷拉开距离之后,他立即三才定身五个。白芷雷霆洪星乱后群定五个,剩下的几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张天照他们打晕缴枪。
蔺云来突上去把洪星乱击倒拖回来五花大绑。海风秋再用五方控一次,十五个带枪的好汉加上小头目洪星乱就完好无损的全拿下了。海风秋笑纳十五把枪入背包,客客气气道谢:“多谢郝朗兄的宵夜。”
郝组长看着这群身手利索的家伙目瞪口呆。科研工作者们静默几分钟,该干嘛干嘛,提着各种仪器先郝组长进石门。郝组长瞄一眼头发纹丝不乱的洪星乱,清楚他哥没有性命之忧,很不负责的说:“你们慢慢谈,我先进去看看。”他丢下成为俘虏的哥哥,紧跟同事的脚步,走了!
被手足抛弃的洪星乱悲愤的看着白芷,她那个控制技,拿来谋财不害命简直是神技有没有?而且她还能借给男朋友用!
白芷注意到怨妇郝一直用幽怨目光跟着她,走过去对他笑一笑,说:“打不过我们就认输啊,你总看着我干嘛?”
“想跟你做搭档。”洪星乱对她眨眼睛,“还有机会吗?”
“没有机会。你一肚子坏水,我怕我一不小心就被你坑了。还是离你远一点安全。”白芷退到小七身边,对他挥挥手。
“五姐!”小七拉着白芷离开人群,小小声问:“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气味!”小七轻声说:“你那个若有若无的味道没有了。”
白芷愣了一下,脸红了,“这个你也闻得到?”
“废话,”小七瞪她,“我们三个之间有*吗?”
“现在呢?”白芷咬嘴唇,“现在没有了吧。”
“没了。”小七深呼吸之后长长吁气,“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白芷摇摇头,她没有乱吃东西,她只是把一直在她身边晃来晃去的海风秋吃了。小七的嗅觉没有那么敏锐,但是肯定瞒不过三哥。张天照应该也知道了。
几十米开外,张天照和海风秋他们几个把洪星乱拉到篝火边说话,跳跃的暗红火光中,洪星乱一直在无奈点头。明灭不定的火光中,张天照的侧脸冷峻异常。
白芷看着那边,连小七问她话都没有听见。
小七知道白芷在看谁,他不满的说,“分手了还看他干嘛,他大伯娘现在在1区。三哥做恶梦掐死她好几回了。”
“三哥为什么那么恨她?”白芷偏过头不看那边。
“不知道。”小七高高兴兴把头靠在白芷的肩上,“还是姐姐的肩膀舒服。”
“喂,你现在很重哎。”白芷推他,“你不是五六岁了好不好?”
小七巴在白芷肩膀上,“小时候五姐多厉害,逮谁揍谁,我出门带上你和绯樱,威风的不得了。”
“好像我多喜欢打架!你那时候就是瘦豆芽,风一吹就倒就算了,脾气还坏。”白芷用力揉他的头发,“我和绯樱天天为了你打架,回家还要挨打,我们长成淑女多不容易。对了,绯樱这几天怎么样?”
“挺好的,前几天觉醒了水系异能。我们那些花花草草你有没有想起来浇水什么的?”小七紧张的问,“有没有叶子发黄根沤烂的?”
“都挺好的。就是有些花盆烂掉了。你们研究所什么时候拿回去?”白芷好纠结,她基本上没有行动自由,想找几百上千的大小花盆把领地里的花花草草栽回去太困难了。
“这天气,搬出来一盆死一盆。1区有很大的可能搬内陆,等确定了再说吧。”小七伸了个懒腰,活动腕关节。
小七这样粘白芷最近很罕有,顾天白放弃旁听海风秋和洪星乱的谈判,过来踹了小七一脚,“那边有变异苔藓,会发光的,你过去看看。”
小七一路踢着石块走了。顾天白绕着白芷转了一圈,惊奇的回头看了一眼海风秋,说:“张天照和海风秋让洪星乱带他俩和你去西北,你是怎么想的?”
“他们有提过,什么时候去?”白芷并不奇怪他俩的决定。
“回到沪城就去,开的条件看上去洪星乱没法拒绝。”顾天白皱眉,“你觉得你有必要和他们去吗?”顾天白说这话的意思其实是劝阻白芷不要去。汪承鹏前脚离开沪城去了西北,张天照和海风秋后脚就跟进,非常蹊跷。
“有。”白芷果断干脆的回答。找到昆仑墟对她更加重要,她不想错过让自己更加强大的机会。而且,汪承鹏在西北。白芷的手指伸进袖口,轻轻拨动手链上的两朵浪花,细碎的小石头带着皮肤的微温。汪承鹏欠她和白薇的,她要亲手讨回来。
“他们……他俩?”顾天白问的很含蓄。
“这种事可以放一放。”白芷绽放笑容,“我活着,还要努力活的更好一点,为我自己,也为你们。”
“有些事确实没那么重要。”顾天白欣慰地揉白芷的头发,“遇到事多想想我和小七,别太冲动。”
白芷点头,发卡从她的发尾滑落,她抬脚轻轻踢了一下,发卡跳起来,在最高点转了一个圈,顾天白抓住发卡交给她。
白芷把头发抓一抓,重新用夹子夹起来。碎头发拢起来之后,她的两个耳垂都露出来了,顾天白注意到她左耳垂已经没有洞,咦了一声,问她:“怎么长起来的?”
“下午拉了个口子,长起来就没有洞了。”白芷抬手抚摸右耳垂,指甲刺进耳洞,留下一个月牙形的红色伤口,殷红的血珠迅速渗出来,从她的耳畔滚落,跌至肩头,在织物表面重新聚成一团。白芷掏出手帕擦去肩头的血珠,捂住耳朵,说:“让这一个也消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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