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反反复复小心喂药、大汗淋漓、换衣烘干,李莫愁不厌其烦的尽心尽力的照顾着朱子柳……在又一次给朱子柳换过衣服之后,正蹲坐在篝火旁,背对着朱子柳一边烘烤着衣服一边出神。
躺在木板床上的朱子柳轻轻哼了一声之后终于缓缓的睁开双眼,眼神已经没有了之前几次短暂醒过来时候的那种迷离,眼神清澈睿智,正对上了听到声音喜形于色转过头来的李莫愁。
朱子柳用手臂强撑着上半身坐了起来,可是毕竟还是病后虚弱,眼看就要有些吃力,李莫愁已经走上前来坐在一边轻轻扶着朱子柳,让他再次躺倒。李莫愁微微笑了一下,有些嗔怪的说道:“你身子有些虚弱,还是躺好吧!要不然摔着了还要我来收拾!”
“额!多谢……这位姑娘!”朱子柳之前虽然烧得迷迷糊糊,但是几次转醒的时候还是依稀感受到李莫愁给他换衣服、拥着他在篝火边取暖、给他煎药喂药,再者方才也看到自己身上穿的是一件粗布衣服,自己的那身藏青色儒士衫正在晾在篝火旁,所以这些就足以证明自己记忆中那些模糊的画面是真实的,并不是自己发高烧的幻觉。
所以朱子柳心中也有些异样的感觉,在这个讲究男女授受不亲的封建礼教社会中,虽然二人都是江湖儿女,可是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对方貌美如花,还如此这般精心照顾病倒的自己,朱子柳怎么可能没有感觉。
故而朱子柳道谢之时,本来想称呼李莫愁为“道长”、“道友”或“仙姑”一类。可是却显得有些疏远,对于此情此景之下的二人有些不太适合,于是想了片刻才改口为“姑娘”,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也还算过得去。
李莫愁被他一声“姑娘”叫得也是一阵心花怒放。很久没人这样称呼她了,这可比“女魔头”、“恶魔”、“贱人”、“李仙姑”这些称呼听着舒服多了,不过她嘴上却说道:“不用客气,之前我被围攻你挺身相救,随后你生病我照顾一番,正好算是两清了!”
朱子柳闻言一笑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我江湖儿女所应该做的,所以助你脱困不算什么。不过我突然病倒劳烦你照顾确实是多谢你了!”
李莫愁不想在这上面过多纠缠,掩嘴一笑转变话题道:“你这人也真有意思,打架是倒是很威风,可是却无缘无故就晕倒了。接着就染了风寒,昏睡不醒,又冷又热的让人担心;本来看着挺严重的可是几罐汤药喝下去却好的也快!正是奇怪!”
朱子柳听到这话脸上微微一红,解释道:“姑娘有所不知,之前你也看出来我乃恩师一灯大师座下弟子。前段时间恩师突然接到飞鸽传书,之后就匆匆吩咐我们师兄弟四人下山。”
李莫愁一看还有故事听,就立刻来了精神,端坐在一旁听朱子柳慢慢叙说前因后果。朱子柳继续说道:“师父说他接到的来信上说祖上故人之后突逢大难。有性命之忧,正在赶来大理的路上,希望师父看在祖上交情的份上以后多多照顾。信中还有信物。师父说虽然两家联系较少但他还是知道此中情由的,所以立刻决定派我们前去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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