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个疯子,满庄子的花不知道够不够祸害!年年都亏简直不能再正常了。
魏紫如是想到,心里升起一丝不忍,那么多白月季,“姑娘,要不要再添点银子?”
云岚为毛微微一挑,“可是王庄主花费的精力太多了?”
何止精力?财力怕是都搭进去不少呢!
魏紫浅浅点头,“王庄主好奇心有点重,多试了几个方法。”
云岚神思一转,“我们现在这点财力,估计养不起王庄主这样的。”云岚微微调整了一下措辞,“要不在五天后的花会上将王庄主那边送来的墨色月季竞价卖了,最后的银子五成交给王庄主。”
“竞价?”魏紫琢摸着这个词语的意思。
“就是竞争出价,价高者得之。”云岚凝视着眼前的墨色月季,“这样出色的月季,应该能卖出个好价钱。”
“这样也成。”一个糙汉子一脸期待地看向自己,问自己满不满意,这画面,魏紫不想再看第二眼。
满不满意,端看大家出银子痛不痛快!
守了黄绣娘家几日,茜草终于得到一点子不知道有没有用的消息。黄娘子家经常有一位年轻妇人来拜访,这几日竟然去了四次。每次时间有长有短。那位年轻妇人据说是以前黄绣娘在闺中的好姐妹。
“哪个闺中姐妹结婚了还常常拜访的?”尤其是这古代,年轻媳妇儿成天伺候夫君婆婆,哪里有闲情逸致外出访友?
“小玖回来报信,小七觉得不对,跟着那妇人去了。”茜草连忙道。
“这事跟紧点,我总觉得不怎么对劲。”云岚蹙眉想着,“你上次说的是哪家赌坊诱黄绣娘的夫婿赌博的?”
“长乐赌坊,怎么了姑娘?”茜草疑惑。
“长乐赌坊是卢家人开的?怎么就帮起李家来了?”云岚自言自语,“李家人不是一向和卢家人不睦吗?”
云岚没纠结几日,很快就收到司徒逸送来的消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
长乐赌坊水深,暂勿深究;姚小郎在杜琳手上。
姚小郎是黄绣娘的幺儿。
自古能光明正大的开赌坊的,都不是易与之辈。
云岚决定先把帐记下来。小心一点,蚂蚁也能吞象。何况她云岚从来都不是蝼蚁。
云岚当即吩咐茜草,“你去查一查华裳楼的杜掌柜。长乐赌坊那边,暂时别费太多心。收集一些大家都知道的东西就成。
至于杜掌柜,我本敬她是不多的女掌柜。若是这次绑架这次绑架之事真的出自她的手,以后不必给华裳楼留面子。”
茜草不甘心地道,“姑娘,咱们为什么放过长乐赌坊?要是这一次将长乐赌坊拉下来,不知道能救多少人呢!”
云岚好笑地道,“你也知道赌坊每年害人不少,可是你看长乐赌坊到现在还是好生生地开在建州城里。我们凭什么跟他们斗?”
“不是有居士给您撑腰吗?”茜草理所当然地道。
“建州城里有头脸的人家还少了吗?我师傅的名头,还不够看呢。”云岚轻叹道,师傅现在也越来越不易,几处产业账目上都出了问题。她还是少添乱好,“你知道为何我们的天衣阁成衣卖得奇贵不说,每套成衣还只做二十套?”
“不是物依稀为贵吗?”
“自然不是全部。做生意也要均衡利弊。我们现在的规模,正好是一个极限。若是过了这个极限,那就成了一个出头椽子。出头的椽子先烂。”
等茜草似懂非懂地离开,云岚斜倚在贵妃榻上,眉目间带着轻愁。为什么会缩手缩脚的施展不开?还不是因为自己不够强大,后台不够硬。
嚣张要有本钱,她的本钱现在还不够。
想到后台,云岚咬咬牙,就自己这点家底,哪个高官能看在眼里?而且自己身后有淑慎居士,一般人至少明面上不敢占自己便宜。
与其想着官商勾结,不如另辟蹊径。蚁多咬死象,大周商人位置再怎么低,也不能少了商人。
如果说官员保证的是上面指令的执行,那商人就带动了金钱的流动。所以,商人要想保证自己的利益,还是抱成团更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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