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我最后的表态很有气节。我这样想着,爱情不在了,至少还有尊严。
但是不管怎样,伤口还是再次被揭开了,我眼下迫切地需要找个地方,收拾情绪,舔舐伤口。
我看着放在沙发上的包包和羽绒服,想了想,还是起身朝卧室走去。
“瓦夏,我……”话还没出口,我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瓦西里脱得一*丝*不*挂站在床前,听到我进来的声音,他背对着我抬起双臂,做了一个劲霸男装的造型。
这个造型很好地突出了他身材的优点,那两个嫩白诱人的白馒头是如此抢镜,以致于使我毫无节操地将眼睛死死盯在上面并忘记了原本要说的话。紧接着,更加令我掉节操的事情发生了——瓦西里将身体转了过来!
我竟然就这样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他的正面裸*体,震惊得一时失去了语言能力。同时,我的眼神竟然不受控制地从他的脸部开始向下移动……他的胸肌、腹肌、肚脐、肚脐下的纹身以及纹身下面的……我发誓我只是出于好奇瞄了一眼,随即狗眼秒瞎!
“想跟我来一场赤*裸共舞’吗?恩?”瓦西里问我,同时还随着音乐摆动了两下裆部。
我回过神来,赶紧把手挡在了眼睛上。但脑海里却挥之不去那片金黄色的杂草和草丛中的大蘑菇。
瓦西里朝我走过来,将我眼睛上的手拿开,问道:“现在我的全部你都看到了,有什么感想?”
我闭着眼睛说:“你脱了衣服就像一根长了巨型蘑菇的白*粉笔。”
“是么?”瓦西里失笑,他一只手捧着我的脸低头吻我,另一只手则绕到我身后,摸索着我的裙子拉链。
我睁开眼睛,说道:“停下,瓦夏。”我开诚布公地说:“刚才的电话是打来的。”
瓦西里从我的脸上抬起头,紧张地问:“你们复合了?”
“没有,我们彻底分手了。”我说。
瓦西里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正准备继续吻我的脸,我阻止他,说道:“抱歉,瓦夏,我现在心里乱得很,实在没有心情跟你……你能理解吗?”
听到我这么说,瓦西里的脸上露出茫然失措的表情,就像一个人前一秒还在海滩上愉快地散步,后一秒却被海浪卷到了大洋中间……
我慢慢远离他的身体,小心翼翼地用后退的方式朝卧室门口移动,同时不好意思地看着他说:“我要走了,基于目前这种状况,你不会送我回酒店了是么?”
瓦西里的眼神落在我脸上,但他整个人却象傻了一样,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我耸耸肩,笑笑说:“没关系,你都脱成这样了,直接上床睡觉就好了,我自己去楼下叫车。”说完,我准备转身离开,可眼睛又不自觉地朝他那个部位瞄了一眼。意识到这一幕一定被他看在了眼里,我讪讪地给自己打圆场:“你那个部位的颜色,跟你的窗帘可搭了。”言毕,我灰溜溜地转过身,准备迅速逃离。
突然,一双手臂从身后拦腰将我拖了回去,随后我觉得自己腾空飞起,就不知怎么被丢到了床上,紧接着一片巨大的白色阴影俯冲下来,饿虎扑食般压在了我身上。
“放开我,你这个粉笔人……”我奋力大叫起来,“不,不要,快……快停下。”
“你明明喜欢的……你为什么要骗自己……”瓦西里埋首下来,发疯似地撬开我的嘴,妄图用舌功折服我。
我这个人天生有几分临危不乱的急智,在这样危急的时刻我意识到,想要摆脱变身成了“欲乱狂魔”的他,来硬的是行不通的,唯一的方法就是先服软,然后再趁其不备放个大招。
我不再挣扎,而是将身体放软,并开始回吻他,呢喃着说:“哦……瓦夏……轻点儿……”
瓦西里的身体一震,一口热气喷在我脖子上,“晴,我要你……”
我看到他雪白的额头上爆出了许多青筋,感觉到他的嘴唇沿着我的脖子渐渐向下游移,压制着我的力道也松弛了下来。
我瞅准时机,膝盖发力,瞄准他的要害,奋力顶了上去……
“啊~”瓦西里大喊一声,痛苦地拱起身子,趴在我身上。我就势一个翻身,用十字固定法将他压在身下。
“粉笔人,我说不要的时候,就是真的不要的意思,懂么?”我压在他身上说。
说完,我留下一脸痛苦的瓦西里,伶俐地跳下床,捡起手机,奔到客厅里拿上衣服和包包,走到电梯门前,按亮了下行按钮。
电梯门很快打开了,我走进电梯,并迅速按下关门键。
“晴~”
就在电梯门关闭开始向下运行的瞬间,我听见了瓦西里的呼喊声,同时感觉到心脏像被人狠狠戳了一下,呼吸有些艰难。
我甩甩头,想要无视掉那种心塞塞的感觉,便在电梯里一边穿着羽绒服,一边回忆刚才那一击自己到底用了多少力道。最终,当电梯到达底楼的时候,我得出结论,我那一击应该是不会导致瓦西里“因伤致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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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瓦西里的公寓楼,裹着羽绒服拎着包包来到街上,四下张望却看不到一辆出租车。回头望望瓦西里公寓的大门,我想到他随时有可能拿着家伙从里面冲出来,便咬咬嘴唇,随便挑了一个方向快步走去。
时间已经接近午夜了,我一边踩着覆着一层雪沫子的人行道朝前走,一边留意着身前身后可有出租车开来。夜风寒冷刺骨,街上冷清得可怕,偶尔飞驰而过的车,也像划不燃的火柴,擦着我一闪而过。
我走了很远还是没有遇到一辆出租车。这一晚,烦乱的情感纠葛已经弄得我得脑子不太灵清,此时又被寒气一冻更是有点儿发木,感觉走起路来都跟腾云驾雾似的。
前面不远处出现两个男人,都穿着一身黑衣,戴着黑帽,看上去像极了黑衣人组织中走出来的坏蛋。我当然知道现实中并不存在黑衣人组织,但我也知道在莫斯科的确存在着另一个出产坏蛋的组织,这个组织有一个拉风扎耳的名字——光头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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