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自嘲地说:“有几个名字听着很耳熟,但是……太多了,你给我列个他们的实力排行榜吧!”
伊万听了我的话,笑了起来,然后就热情地给我们讲解起了那些伟大人物们的英雄事迹。
“真不愧是外交官的儿子!”听着他的讲解我这样想,“也真不愧是俄罗斯人!”看到他脸上的青紫伤块时我又这样想。
不知不觉中,我们来到了红场的尽头,这里有一块陈设着钢盔和军旗的青铜雕塑,雕塑前有一个五星状的火炬,五星中央喷出橙色的火焰。我看着雕塑旁边的花岗岩平台上刻着一句俄语,便问伊万,伊万告诉我们,这里是无名烈士墓,那句俄语的意思是:“你的名字无人知晓,你的功勋永世长存。”
有一对儿新婚夫妇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无名烈士墓前,正当我们对这一幕感到疑惑不解时,伊万告诉我们,在莫斯科,每一对新婚夫妇都要在婚礼当天,来无名烈士墓献花默哀,这是莫斯科人的传统,也只有新婚夫妇,才能靠近那五星中央的长明火。我们三个点点头,看着一身雪白的新娘由新郎陪伴着,走到雕塑前,将一束鲜艳的石竹花恭恭敬敬地放在了军旗上,然后新娘和新郎十指紧扣,肃立在五星火焰前静静默哀。
看到这难得的一幕,其他参观者们纷纷上前,萌萌和周语也拉着伊万去给她们留影,只有我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别人的爱情美满我还是不看了,不然少不得又要再添一笔伤透我这个失意人的虐债。
突然,我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什么人握住了,我下意识缩回手,转过身,正对上瓦西里微笑望着我的眼睛。
他的脸上也带着伤,但是比伊万的伤要轻一些。
待看清了是他,我一股无名火起,一句“臭流氓”差点脱口而出。我左右看看,意识到此时此地实在不太合适骂他,于是暂且忍了,狠狠白了他一眼,转回身继续站在人群后面看着那对幸福的新人。
瓦西里仍然站在我身后,他的呼吸越来越贴近我的耳朵,隔着厚厚的羽绒服,我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身体已经贴上了我的屁股,像个“地铁痴汉”一样。最过分的是,刚刚被我甩开的他的爪子,居然又从后面摸索过来,试图环住我的腰。
我“呼”地转过身,表情冰冷地对他说:“你,跟我来。”
我们一前一后远离大部队,转到一个冷僻无人的角落。可还没等我停下脚步,瓦西里已经上前一步扳过我的肩膀,眼神暧昧地看着我:“哦,你的嘴唇……”说完,一张脸就要俯下来亲我。
我一把推开他,看着他那未被毁容的俊脸大光其火。我二话不说,抡圆了前臂,“啪”地打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瓦西里脸上的暧昧表情被我的耳光冻住了,他愣愣地看着我,眼神无辜得像一只受伤的小鹿。
我仰着脸,对他说:“我,接受你的道歉。”
“什么……我为什么要道歉?”瓦西里问。
“为你昨晚趁我喝醉对我所作的不轨行为。”我说。
“我,我有什么错,昨晚是你主动亲吻我的!”
是这样么?我转着眼珠想了想,如果我把他当成了庆宇,倒的确有这种可能性。
“就算是我主动,你也应该把我推开啊!”我捏着他的手臂说:“你这腱子肉莫非是摆设不成?”
“我……可是我并不想推开你,你的吻那样热情,我以为你喜欢我……”瓦西里的声音有点儿小颤抖,眼睛里有东西在闪,似乎有述说不尽的委屈。
“那……你误会了,我当时喝醉了,神智不清了,我……”等一下,我的气场怎么弱下去了。意识到不对,我赶紧挺直了脊背,调整了语气,说道:“算了,昨天的事就算我们扯平了。我,接受你的道歉,再见。”
说完,我转身朝大部队走去。
待回到烈士墓前,我回头看看,发现瓦西里没有跟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很快上午的参观结束了,大巴将我们拉到吃饭的地方。这是一家俄式快餐店,我,周语,萌萌在伊万的引导下领了配好的套餐找位子坐了下来。
伊万为我们介绍套餐里的一碗汤说:“这是红菜汤,俄罗斯特有的,你们中国人管它叫‘罗宋汤’。”
原来这就是“罗宋汤”!我低头喝了一口,随即毫不掩饰地摇摇头。伊万见状自己也尝了一口,马上抱歉地笑笑说:“今天这家做的不大好。”
“没有啊,”周语一边喝一边说:“我觉得很好喝啊。伊万你不用理q*q,她心情不好嘴巴就刁!”
正说着,我们的桌子上投下了一片阴影,我抬头一看,瓦西里正站在我们的桌子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
“真巧啊,不是么?”说完,他拉了一把椅子,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我看着他的右脸,无暇的皮肤上,隐隐显出一个粉红色的手掌印。看来,我的手劲儿还是挺大的。
(请记住本站地址:www.doup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