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印斜阳打了个喷嚏。夜幕降临,海岛上的气温骤降。只是这片星空太过璀璨;二十多层高楼鸟瞰而下的风景太过迷人;迤逦甜蜜的气氛太令人无法抗拒……最重要的是,怀里的人那么令自己眷恋。他们坐在天台的水箱上,保持着拥抱的姿势久久不愿分开。
“冷?”司徒墨白将环抱着他腰的手抽出,改为搂着他的肩膀,让他的背贴着自己的胸,将他整个人环住。
印斜阳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将脑袋靠在他的颈窝处:“你想家么?”
司徒墨白想了一下,他的父母从事科研工作,一年里他能见到他们的时间用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而且这难得的几次见面,还都是通过互联网进行的。他的父母太忙了,更何况他自己也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孩子。从小到大,父母与自己的对话应该不会超过二十句。相对于自己,他想他的父母也许更关心自己的科研项目吧?
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呢?”
窝在恋人温暖的怀里,印斜阳有些困顿:“我想回去。我爸妈年纪大了,该是我照顾他们的时候了。其实……”他沉吟了片刻,还是决定将自己最大的秘密分享给自己此刻最爱恋的人:“其实我不是我爸妈亲生的,据我外婆说,我是我妈捡回来的。那时候我才刚出生,被人包在襁褓里,扔在了爸爸小车的引擎盖上。那时候正好是大年三十,那一年天气很冷,遇上了g省几十年难得一见的大寒流,我的脸都快冻得发青了。爸妈心疼我,又想到正是大过年的,就把我抱回家了。我到现在都不明白,我身上又没有什么缺陷,还是个男孩子,为什么我的亲生爸妈不要我呢?”
确实,一般福利院里的弃婴多半是女孩子,要么就是身有先天性残疾的孩子。进入22世纪,国家终于富强起来,人民普遍生活水平都很高。像印斜阳这样身体健康的男婴,一般人家怎么舍得丢弃?
以司徒墨白的低情商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己的恋人,只能将他抱得更紧,让他依靠。
印斜阳知道这是来自恋人笨拙的安慰,他笑着拍了拍司徒墨白的手:“没事,我没在感伤。爸妈虽然跟我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他们对我很好,把我当亲生儿子养大。他们后来给我生了个妹妹,他们也从来没对妹妹偏心过。我妹妹长很可爱喔,就是太腐了,见到两个帅哥在一起就能幻想出一篇几万字的小说。回去之后要是介绍你们认识,她估计会乐晕了。啧,现在想来我之所以直得不坚定,难道是被我妹给带歪了?”
印斜阳又接着絮絮叨叨自己从小到大的一些趣事:“我在宿舍养了一只仓鼠,那家伙圆成了一个球,最喜欢在我换下来的臭衣服里打滚,而且它还爱啃自己的笼子,有一次它成功“越狱”,我找了半天,最后竟然在我的臭球鞋里找到它了,你说它那是什么臭毛病?口味也太重了……”
司徒墨白嘴角也挂着笑,心里却在想,以后你的衣服、被子、毛巾、袜子、内裤全归我了!我要埋在里面打滚。那只小畜生想也不要想碰一下!
说着说着,印斜阳嘴边一直挂着的笑容渐渐淡了:“出来的时候把它交给同学照顾,现在也不知道它怎么样了。没有我的臭衣服、被子它适应得了么?”他叹了口气:“我好想回家。”
司徒墨白:“那我们就回去。”语气从容却坚定,仿佛他们只不过是出来约会的小情侣,现在到点了该回家了一般。
印斜阳被他淡定的语气逗乐了:“怎么回?四号岛都没了。我们自己造飞机飞过去?”他突然想到这群家伙连那种电视里的牛逼战车都能改造出来,没准还真能造个飞机轮船什么的。他突然有些兴奋:“如果我们自己能造飞机,那就能直接飞回去了,还去什么五号岛啊?”
司徒墨白戳破了他的异想天开:“能源不足。”
确实,要飞到最近的陆地他们需要大量的燃料,粗略估算一下,最少需要2000l的燃油。这座小岛上会有这么多燃料吗?
印斜阳突然想到:“我记得高能社那两个家伙开的是越野车。”那么说来,他们应该会有汽油或者柴油。
司徒墨白:“不,他们那辆是环保车型,充电。”
印斜阳刚刚还斗志昂然,现在整个人都泄气了。
司徒墨白安慰他:“不必纠结这个,我们可以另外找方法到五号岛。”
印斜阳:“你有办法?”
司徒墨白低声在印斜阳耳边道:“乔楚对我们有所隐瞒。”
经他这么一说,印斜阳也有这种感觉。确实,乔楚说的话有些含糊其辞。他们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岛上?这么大一群人是怎么到岛上的?他们没有详细说明原因。
司徒墨白继续道:“已知的几个队伍、组织几乎都是高智商团队,只有乔楚的西南海岛联军是军方背景。他们出现在这显得很突兀。”
“所以呢?”印斜阳没听明白,这里面有什么联系吗?
兴许是因为心情好,又或者因为对象是自己的恋人,司徒墨白难得地没有开嘲讽模式,甚至还详细解释:“你不是一直想不明白我们被捉来这的原因吗?来到三号岛后,我推断对方的动机,有可能这是一种竞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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