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郑小美给我打来电话,从她的语气里听不出丝毫的特别之处,好像给我打来电话只是为了朋友之间的问候一样,丝毫都没有提昨天晚上的事情。她不说我自然只能当没有发生过,况且我和她之间本来就是清白的。
父亲晚上也回来了,顺便将母亲也接了回来,白天我妈就在医院接受治疗,晚上的时候就回来。
父亲的工作果然找好了,在一家公司做看大门的保安,待遇还算行,包吃包住,每月还有一千八的工资。虽然我不在乎这点钱,但从我爸这方面来看就不一样了,至少他不会认为自己是我的负担,他可以通过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
这就是老农民的心思,哪怕他们赚的不多,但他们足够勤劳,半截身子已经埋进了黄土里面也不愿意闲着,不愿意给自己的子女增加一丝一毫的负担。
这种价值观在我们这代人里面已经不多见了,我们这一代人人里面,最少有三分之一已经养成了好吃懒做,不劳而获的坏毛病。我认为,我父亲的这种精神是值得崇敬的。
父亲找好了工作,我明天也要去郑小美公司上班了,家里就剩下了大师兄和巴图两个闲人。
巴图原本想和一起去上班的,被大师兄说了一顿之后只好作罢,干我们这行的自古都有一句话,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这句话是说做我们这行的油水比较厚,做一次几年都不愁,但其实还有一层意思就是我们只能遵守自己的本行工作,即便是三年不开张也不能去做别的事,其中的典故我们现在已经是不太清楚,现在也只有老一辈的还在遵守这个规矩,我们这些年轻一辈的人几乎不讲究这些东西了。
巴图的家人没病没痛的,之前的那几笔收益足够他们一家人用好几年了,在被大师兄‘洗脑’之后他倒是也没有什么想法。
第二天早上,我终于没有迟到,早早的起了床,换了一套比较正式的衣服就往正大拍卖公司赶去。
郑小美给我安排的职位是特约专家,其实意思就是我不算公司的正式员工,只有在需要技术鉴定的时候我刚好又能帮得上忙的时候才有用。
弄清楚之后,我不由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郑大光当初这么安排却是是有原因的。公司的建制十分健全,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为什么偏偏搞个什么特约转件呢?再说我也不是什么专家,不管什么方面都仅仅只是个半吊子而已。
最开始的时候,我还一度天真的认为这是郑大光开上我师门这一条人脉,但与郑小美接触的越多,对郑家的势力越发了解。越觉得这种可能不存在,郑家几乎包揽了一大半的地下交易市场,全国最少半数明器是从正大公司洗白流出海外的。郑大光怎么可能看中我手上的这一条可有可无的细小人脉?
为了迎接我,郑小美专程给我搞了个欢迎仪式,公司的各大管理人员悉数到场,大家的热情不是很高,直到郑小美宣布了中午一起出去聚餐的消息气氛操变得热烈起来。
能在正大拍卖公司工作的人大都是有本事的人,看我这么年轻,又拿不出来一个像样的学历,很多人都对我产生了轻视心里,甚至其中还有几个人眼神中出现不屑的神色,不用想都知道他们是看到郑小美和我亲近,认为我是吃软饭的小白脸。
我也懒得和和这些人解释,毕竟我和他们不是一路人,就算以后在一起工作,接触的机会也不会太多,跟他们解释是浪费唇舌。
就这样在众人的各种不同的有色眼镜下,我们高兴的认识了,互相碰杯喝酒交成为了朋友。至于其中有几个是真心的这就很难说。
第一天上班十分无聊,虽然郑小美给了我很大的权限,甚至给我腾出来一间不算太小的专属办公室。但这依旧让我感到十分无聊,电脑里面的资料我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各种记录我更是一窍不通。
郑小美却一直忙得不可开交,从这里跑到那里,这种签字,那种决策急的是双脚乱跳,我心里着急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帮忙。
好不容易才熬到了下午下班的时间,郑小美来到我的办公室把我从神游太虚中叫了起来问道“感觉怎么样?”
我苦笑着摇头回答道“你觉得呢?”
郑小美笑着对我说道“在公司上班就是这样,比不得之前那么自由,不过有一点,那就是安定,有保障,只要公司不出什么事,你每天只需要按时上下班就能领工资。
至于业务上面的事情不会没关系,我可以慢慢教你,你也不要太着急了嘛!”
她都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硬着头皮点头笑道“那看来这次你是亏了,我可是连一点门路都摸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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