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竟然会是何飞,我们只不过是今天才认识,几乎话都没有说几句,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做,而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给我思考这些问题了。
我两只手一边抓着一瓶白酒,希望他大意一点,离我近一些,那样我才有机会。
但时间似乎静止了一般,短短几十秒的时间对我来说犹如几年,我身上的冷汗早已经浸湿了睡袋,而且我现在连动一下都不敢。
终于,何飞靠近了我,他脸上带着怨毒之色,举起手中的斧头就要往下砍下来。
我再也忍不住了,猛然睁开眼睛,左手抓着酒瓶从睡袋里扔出来砸向他,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因为用力过猛,竟然直接把左手的关节甩脱了,酒瓶摔在地上发出“轱辘轱辘”的响声。
好在何飞这一下倒也被我吓到了,倒退了好几步,只不过他的这种情况也只持续了不到十秒钟就反应过来了,将地上完好的酒瓶往旁边一踢,再次恶狠狠的朝我走来。
我在慌忙之中也忘记了街上关节,连呼叫权叔也忘记,错过的最好的求救机会,若是我现在在呼叫,我敢肯定,在权叔来之前我一定会先死去。
“为什么?我哪里得罪你了?你和我有仇吗?”这是我想到的唯一拖延时间的办法。
没有辜负我的期望,这一招果然管用了,何飞停下了脚步,冷冷的盯了我片刻说道“我之前不认识你,和你也没有仇,但是从我看见你喝好酒的时候我就下定决心要杀你了。”
我心中疑惑,我喝好酒和他有什么关系,再次开口问道“为什么?这都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为什么不能喝酒。”
听了我的话,何飞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为什么?哼,因为你是社会的蛀虫,我堂堂一个名校大学生,去找工作别人都不要,你一个社会混混凭什么过得比我好?我不服,我一定要杀了你这个蛀虫,这样这个世界才会公平。”
“疯子,简直就是疯子,他一定是疯了。”这是我此时内心里唯一的想法,眼红别人竟然做这种杀人害己的事情,这种人不是疯子还能是什么?
当然,我心里的想法我是不敢说出来的,表面上我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嘴里不断求饶,但实际上骂我紧紧的捏住酒瓶,随时准备给何飞致命的一击。
“啊!”何飞低喝一声,举着斧头准备朝我砍下来。他脸上的表情极其恐怖,几乎已经看不出人类的样子。
他以为我这次是必死无疑,所以并没有太过小心,我猛然将右手上的酒瓶朝他头上砸去,他本能的往后退去,想要避开酒瓶。
只是让我和他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原本那个被他踢到一边的酒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滚到了他的身后,他倒退时一脚踩在了上面,顿时重心不稳,手中的斧头也在混乱中离开了他的手飞到一边的地上。
帐篷原本就不大,斧头落下的速度远远要比他快得多,何飞在手忙脚乱中最终还是没有稳住身体。
我这个时候已经从睡袋里爬了起来,想要往外跑,但是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他的那柄斧头竟然锋口在上直挺挺的矗立在他将要倒下去的地方。
还不得我做出什么反应,就听得一声“噗,咔嚓!”的声音,我知道,那是利器入肉和切断骨头的声音。
何飞痛苦的嚎叫起来,身体在地上翻滚,同时开始抽搐起来。
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原本就不大的地面竟然被他的鲜血染红大半,几条逃过我灭杀的贪婪旱蚂蝗真扑在鲜血中,它们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大。
何飞痛苦的嚎叫惊来了权叔,当权叔推开布帘看到眼前的景象时,双眼发愣,脸色阴沉不定。
做我们这行的从来就有规矩,不能见血,不管做事还是平时,这种见血的事情都不能做。
因为我们在做事时,只要没有见血,哪怕是被发现,抓不到证据也只能不了了之,就算是运气不好被抓到了,也能用钱解决。
而一旦见了血事情的性质就变得严重了,这种大案子会让上面的人重视,而且一旦被盯住就会连累一大伙人。
“何军这是怎么回事?”权叔不愧是在江湖摸打滚爬几十年的老手,没多长时间就反应过来了。
我被权叔这么一叫顿时也就醒过来了,看着在地上已经不再动弹的何飞开口将事情的原委老老实实的说了一边。
在听说何飞是自己误杀自己之后,权叔明显松了口气,掏出电话正准备报警的时候意外再次出现。
“呱啦,呜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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