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晓非等叶霓走了,就关上办公室房门,第一时间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喂——”他大步走着说话,“她走了,真是差点被你害死,你说说她怎么那么聪明,我一句话,她就问我怎么知道的这些事?”
“那你怎么说的?”对面人问。
“我能怎么说,还好我机智,说是姚想告诉了常一百,常一百和我说的。真是一个谎话十个盖子也盖不上。你和那姓仇的说好了,她不会再回来了吧?”
对面的庄殊微微皱起眉头,今天仇迅走以前,他问了个清楚,真不应该都告诉胡晓非,“那叶霓不会去问姚想吧?”
“不会,她那人,从来不会关心这种小事。”胡晓非说,又追问,“那仇迅呢?答应你了吗?”
庄殊把电话换了个手,拉开正前方的抽屉,里面有个三寸对折的银质相框,他拿出,放在自己面前的桌上,照片里的叶霓在对他笑,他说:“放心,她不会回来的。”
胡晓非说:“那就好,叶霓可是重点保护对象。她又怕麻烦,你也是,怎么不自己和叶霓说。林赫惹的麻烦,仇迅还不是因为他回的海景城。可你反而帮林赫料理了麻烦,叶霓应该谢谢你。”
庄殊看着那照片,这是两张三寸的照片,叶霓在一个地产峰会上拍的。他说,“我只想她好,这些事,说不说又有什么关系。”
胡晓非说:“你这真是……怎么用情到了这份上。我真是矛盾死了,又觉得她和林赫可惜,又觉得,其实她跟你也许更合适,林赫太傲了。半点不让她。”
“他不过仗着自己那点出身……”
“你说他爸?”胡晓非语气透出八卦的兴趣。
庄殊停了两秒,说:“我也不清楚。”
胡晓非顿时遗憾道:“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认识几年也没听他提过,只知道他外公有点家底,不然他也折腾不起来。对了……”他语气一变,“你别说当好朋友的不够意思,看你越陷越深也不帮忙,我仁至义尽了。和你说句实话,叶霓心里还装着林赫呢。你别看她嘴硬。”
庄殊猛然把相框扣在桌上,“怎么说?”
“我看到她手上,还戴着林赫给她的手链,你知道那个,上面有兰花,西番莲的纹饰,和他家杯子底上一样的,叶霓要是不是余情未了,干嘛分手了还戴着?”
庄殊一想,说道:“也许是出门随手戴上的,你别乱传话就行。”
胡晓非空了一会,猛然一拍桌子,“太奸了,她一定是故意戴的。想我告诉姚想或者常一百,还是想引林赫回头去找她是不是?”
庄殊不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说:“分开不舍得是正常的,女孩子,就该是这样的。那些绝情翻脸不认人的,你敢要吗?”
胡晓非在对面纠结了,那他要不要传这种话,既想叶霓和林赫一起,又觉得庄殊也怪可怜,心一横,他说,“算了,你们的事情以后我不管了,费事叶霓察觉出来,她不会找你们,肯定和我没完。”
庄殊应了,抬手按掉电话。
桌上的相框,又被他拿到手里,那是verawang的相框,这位美国华裔设计师,以设计婚纱著称。他曾经在叶霓的办公室看到过这样的一个相框,不过那个大,还是珠光红色的。他这个只能放两张三寸的照片。
他放在桌上,桌子太大,文件太多,精致的相框顿时可怜的被埋在了忙乱中。好像他的爱意,见不到光,只敢这样露出来,却又被迅速淹没,衬的没了影。
他心一烦,把相框又拿着放进抽屉里,原来有时候想光明正大摆一个人的照片,也不可以。
他抽出来桌上的文件,又有点心烦,四府现在已经开始问卷调查,数据反馈非常不理想,大家普遍对四府印象太差。他想到下周的会议,林赫一定会回来出席,又觉得心中更烦躁。
林赫一直压他,这次无论如何,俩人终于又回到了同一个起跑线,他一定要在工作上,让叶霓发现和自己的合拍。
他想到这里,拿出电话,“准备会议室,半个小时候,让参与四府项目的人,全都出席。”众人拾柴火焰高,除了叶霓这一个异军突起的导购,怎么他们下面,再也没有发现过一个这样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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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湖边,男子身形高挑帅气,那领子立着,挡住他的下巴,扬手间,鱼钩飞了出去,落在水中,荡起细小的波纹。
粼粼波光,在夕阳的余晖下,整个人都成一个充满魅力的剪影。姚想关上车门,从后面拿出一只玻璃罐。
“这个怎么样?”他走过去。
林赫转过脸来,脸上有余晖的颜色,显得他整个人多了份遥不可及的温暖,这截然相反的矛盾,令姚想觉得有点晃神,“晚上就飞了,你还有闲情在这里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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