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针一线,一松一紧,绣线穿梭在绣布间,绣成连绵起伏的山脉,朦朦胧胧,如云雾飘忽山前,顿感飘渺之意。
“啊!”沈嘉玥一晃神,绣针刺入手指,渗出点点鲜血,顺着指尖细纹缓缓流着,不过一瞬,血布满整个手指,显得可怖。
如花取来棉花,为沈嘉玥止血包扎,虽是埋怨,却关心满满,“娘娘怎这么不小心?娘娘小心些才好呢!”
沈嘉玥心里忽上忽下的,总觉着有事发生,担忧道:“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事发生,唉!”
话毕,只见一宫女慌张跑进来,顿时大怒,“还有没有规矩?这是什么地方瞧瞧清楚,任由你跑来跑去,失了规矩!”
那宫女忙跪下,口口声声称:“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还请娘娘恕罪。奴婢有事禀告娘娘,才失了规矩,还请娘娘莫怪罪。”
“何事?这般慌张。”
那宫女听她口气,未有怪罪之意,遂定下心,大口喘气道:“娘娘,帝旨传召了六宫:锦瑟宫的自尔册了末等选侍,赐封号柔。准其复本名钱嫣然,居琳烟宫倩影堂。今晚侍寝。”
沈嘉玥大惊失色,娇媚的妆容显得暗淡无光,“是谁?是谁推她出来的?”又接,“一个小小的宫女若非背后无人岂会勾引皇上?这不是祸乱宫闱么?”不知何时摁住了伤口也未知,伤口疼,心更疼。
柔,这字她也配?一个爬上龙床的狐媚子,竟然也要和自己一同册封,怎咽得下这口气?嫣然,嫣然一笑可会失了后宫颜色?也不知箐箐如何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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