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息一边受宠若惊地享受玄翎的按摩,一边在心里暗暗咬着手指嘀咕,玄翎该不会是伤到了脑袋?不然怎么会反常的像另外一个人?
玄翎抬眼看了初息一眼,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停下动作:“别胡思乱想,我只是肩伤。”
初息吓了一跳干忙捂住嘴,随即发现这个行为简直是此地无银,不自然地讪笑了两声说着:“我去打点水给你清理一下伤口。”忙不迭地跑出山洞,玄翎看着她慌乱离去的方向,良久。
山洞旁一缕山涧沿着石壁缝隙落下形成的一小汪山泉,细小涓流溅起的水花灌溉了生在石缝里的绿植,清清亮亮好不青嫩。
初息将石壁上如伞大小的叶子卷了盛满泉水回到山洞,将玄翎肩伤仔细清理了一番,细细地涂了一层药膏之后扯了点干净的布料,轻着气力将伤口包好。收拾那些带血的布条时,初息斟酌了几次还是低声道:“你…为什么要舍身替我挡住那疯牛?”
玄翎将衣襟拉好,神色略复杂地看着她:“你希望我是为了什么,我就是为了什么。”
这等语气莫不是还是在计较此前疏离她那事?就像与牛家兄妹交手那样惊险她都不忘回头问自己是否还在生气。她之所以这样说也很显然是误会自己还在生气而讨好的言语。
初息默了半晌觉得有必要跟玄翎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是这样,之前我觉得你拿我当个物件这件事确实有些生气,但现在想想也没有那么生气。我腹中的这枚炽元丹并非是被你塞进来的,而你又三番五次的救过我这条命,其实我欠你的救命之恩也许这一生都还不尽。就算是报答你,收集炽元丹这件事我也会帮你。我这样说你,明白么?我没有生气,整个妖界不都当我是可以双修的容器吗?你到底是待我最好的一个...”
话刚说完,初息冷不丁地被玄翎一把拥入怀中,还没闹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听见玄翎在她耳边到:“你不是容器,从来都不是。”停顿了片刻,“我之前是不是叫你伤心了?”
“嗯?”初息眨了眨眼,难以置信——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今日的玄翎实在是太不寻常了,看起来就像…就像…离巢走失的一只幼兽,令人心里激发出澎湃的慈爱之情,忍不住逾越地抬手顺了顺她的毛,善解人意地哄道:“我如今已经不伤心了,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玄翎神色暗了一暗,将怀里初息拥的更紧,想要说点什么,被她抱得喘不上气的初息接着道:“你伤口还痛不痛?”
玄翎点头:“痛。”
初息不过是找个借口转移一下尴尬的话题,没想到玄翎会这么大方承认。
“那......”
“你让我抱着睡会儿。”
初息:“......”
“只有抱着你睡,伤口才不疼。”
初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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