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看着众星拱月般的薄桀傲,贾斯丁只觉得心头一阵阵发颤,之前脸上隐隐得意的神情被这迎头一击给弄了个支离破碎!
不行!贾斯丁眯起眼,狠厉的眸光一闪而过,绝对不能让薄桀傲趁着这个势头一拥而上,现在也只能孤注一掷了!
逆着人潮,贾斯丁猛地站起身往外走去,眼神阴骛地让人胆寒。
······
医院,vip单人病房。
迪兰克依旧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俊朗帅气的五官本就迷人,略显苍白容色更是让人不自觉地生出几分怜惜之感,除去本身狂躁残虐的性子,迪兰克也算得上是个挺招眼球的帅小伙。
“啧啧,”才刚刚工作不久的小护士看着眼前的睡美男,不禁感慨万千,“真是太可惜了,好好一棵苗子就这么萎了,暴殄天物啊!”
动作熟练地将药瓶给换好,例行检查了一下生命体征,护士才低叹着转身离开,浑然没注意到迪兰克微微颤动的小指头······
半晌,门又被打开,一个身影不着痕迹地潜了进来,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容,猛地上前,正对上迪兰克恍惚而惊恐的眼神!
时光一如漏砂,将它的流逝看得一清二楚,却永远无法追回。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再次被关上,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无迹可寻,里面的迪兰克却再也睁不开眼了!
“啊——”一声尖叫响了起来,女护士不敢置信地看着仪器上笔直的生命线,心头猛跳,她之前才检查过,迪兰克的身体状况分明没有任何异样,为什么忽然会变成这样?
**
迪兰克死了!
等青黛他们接到消息赶到医院的时候,只能瞧见那一具冰冷的尸体和上面盖着的冷硬白布。
克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原本还残留着的几分希望瞬间破裂得干干净净。
“迪,迪兰克!”克劳的声音很低,话语几乎快随风而散了。
面前就是迪兰克的病床,他整个人躺在上面,没有一丝起伏,无端看着叫人心酸,明明只有数米的距离,克劳却脚步踉跄,好几分钟都没能走到跟前。
薄桀傲和青黛落在后头,没有上前,瞧见这一幕他们心里也复杂地紧。
他们俩都不是圣人,如果不是薄桀傲提早有所防范,指不定今天躺在这里的人就是他们俩了,所以对迪兰克这人他们还真生不出多少同情,只是有些感慨,前不久还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泯灭消逝了。
生命,有时候真是脆弱得不可思议。
“孩子,孩子······”或许真的到了失去的时候,才能领悟到珍惜的遗恨,在迪兰克活着的时候,他甚至不曾得到过克劳一个正眼,直到此刻才深掘出克劳心底的父爱,不得不说,这还当真是讽刺!
克劳掀开白布的手已经开始颤抖,饶是他拥有再多的财富,再大的权力,现在他也不过是个痛失亲子的父亲而已!
白布被掀开,露出迪兰克苍白清冷的面孔,克劳的手一滞!在没有亲眼见到迪兰克之前,他都可以安慰自己,这不是他的孩子,不是!
现实却永远是残酷的,这一刻,克劳只觉得满心的劳累和悔恨齐齐地涌上心头,几乎快将他整个人给淹没。
男人又几个是不风流的呢?
克劳也是如此,即便是娶了薄桀傲的母亲,身边的绯色新闻依旧不曾断绝。
迪兰克的母亲是个很温柔的女人,长得非常漂亮,有种楚楚可怜的气质,每次看到她,克劳都觉得自己能够轻松下来,所有的压力和负担都抛之脑后,只剩下一片欢愉与平静。
她知道克劳是结了婚的,饶是这样,她依旧着了迷似的迷恋着这个男人,不惜一切,甚至未婚替他生了孩子,用柔弱的肩膀一力承担下所有的非议和争论。
望着迪兰克俊朗的容貌,克劳依稀可以回忆起那个温柔似水的女人,那个为了他而丧命的女人!
克劳家主这个名号代表的不仅仅是财富与权力,同时也是危险的代名词,随时随地都可能忽然冒出一支黑乌乌的枪头对准你的眉心,在你不知不觉间,就能夺走你的生命。
克劳已经记不清那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了,却依稀记得那天的阳光灿烂得让人恨不得飞起来,却被一抹血腥给染上了刺目的红色!
不知道是怎么被追踪上的,等克劳一行人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他们已经陷入了异常危险的境地,在最千钧一发之际,那个女人用自己柔弱的身躯拖住了对手的脚步,用她自己的命换来了克劳的生机!
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克劳才能破例将迪兰克这个私生子正式地带入克劳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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