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信我,那便替我做一件事。”花满蹊目不转睛的看着黄四娘,四娘的脸上很平静,除了刚开始的惊讶,如今反倒是看不出任何情绪,这让花满蹊的心里甚是没底。
她开始思量,若四娘不同意这事,那她将如何应对晚上的拍卖。
“何事?”花满蹊还是低估了书生在四娘心中的地位。
“给我送封书信给我爹。”花满蹊在屋内环视一周,幸好屋内摆设虽然艳俗,却还是在房内布置了一张书桌,上面笔墨纸砚应有尽有,花满蹊走近书桌,忍着身上的疼痛,细细的研起墨来。
等到砚台里的墨水变得细致均匀,花满蹊一手拂袖,一手拿起桌上的狼毫笔,专心致志的在描金粉蜡笺书写。
黄四娘在一旁看得呆了,同为女人,这样清秀脱俗的女子她还是头一次见,一身素衣衬得她肤白似雪,眼含春水肤若凝脂,肩若削成腰若约素,握着毛笔的手,指若青葱,只是站在那边,也是动人心魄。
黄四娘看的呆了,这边花满蹊已经放下了手里的狼毫笔,正对着纸上吹气,黄四娘晃了晃脑袋,凑过去看她究竟写了什么。
“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四娘缓缓地读出这句诗,脸上有些怪异,这诗中竟有她的名字。
黄四娘原名黄莺,十年前京城四大花魁排名第四,是以被人称作黄四娘。
“四娘,你看,这诗中既有你的名字,又有我的名字,说起来,我们也算有缘。”花满蹊看着宣纸上的两行诗,轻笑出声,这一笑,书桌上摆着的两朵海棠花好像都失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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