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珂拉着弟弟走了,连最能闹事的小姑牛倩都走了,自个家还能闹什么出来,只能明天亲自去找找周宾,看可不可以先放了牛磊一马,事后她一定想办法补各位的损失;牛武生见没人了,也只能灰溜溜的跟着走了。
“这个猪头怎么没走?”陆宏杰想完事情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牛岗没动,还在原地傻兮兮的笑着看自己呢,本来脸肿的就看不成了,这一笑就更是惨不忍睹了,这个样子特别象小鬼子电影里的一个人物<横路敬二>,“他不会是敬二的兄弟敬三吧”陆宏杰很邪恶的想着。
牛树生听客厅里半天没动静了,才捧着饭碗探出了头看了看,见只就有牛岗还在,就问:“都走了?”
“不走,还等着我请他们吃饭啊?爸!家里还有红花油没?给牛岗用用,这样子太吓人了。”陆宏杰觉着后爹没出息尽了,被弟弟妹妹挤兑成这样子,还能吃下饭,都不知道他这个局长是怎么当这么长时间的。
“一会你妈回来,你问她吧,对了,宏杰,你刚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都是一家人,你可别乱来的啊!”牛树生真是厚道人,一转眼就忘了刚才几个弟妹是怎么对他和他的家里人了;气的陆宏杰对他直翻白眼。
“不用了,大伯!我就是想跟宏杰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走,你忙你的吧。”说完牛岗就冲陆宏杰使眼se。
“你能有什么话说啊?说吧,在我家没有躲着人说话那毛病。”陆宏杰不用猜都知道牛岗想跟他说什么,又不是说什么秘密,干吗搞的跟地下党接头一样,再说了那有当人面还使眼se的,有病啊!
牛树生听到陆宏杰的话,肘着碗一屁股就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心里这个痛快啊,看这儿子养的,多有霸气的,再看看几个弟弟的儿子,那小家子气,有什么话不能让大人知道的,只要你们都跟宏杰一样,还用的大人替你们cao心吗?真是的!不过确实想听听侄子想说什么?对于的这次的事,他也没搞明白呢。
牛岗看看陆宏杰,然后又看看大伯,心说你看看人家,再看看自个家,怪不得陆宏杰这么牛呢,要是自个老爹也能向大伯一样这样对待自己,脑子有病才出去惹事生非呢;不想了,得先把正事说了“宏杰,今天这事实在对不住,你也看到了,我要不说个一二出来,估计我老子能把我废了,你别往心里去。”
陆宏杰摆了摆手,打断了牛岗的道歉,“行了,我又不瞎,再说这事给你没关系,我只是想不通,韩伟为什么要这么做,只要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这么做,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啊,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你能给我解解?”
牛岗看了看牛树生,见这位大伯也是一副很八卦的表情在等着他,就心一横说出了牛家往事。
原来牛家只之所以会混成这个样子,不仅是牛老爷子和牛树生的问题,家里可以说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出了些状况。
< ren,还生出一孩子,好说不好听啊;要是这事放在别人家,肯定得扫地出门了;但这位谁也没办法,为什么,因为孩子的亲爹是为了救牛家老三死的,所以家里谁敢有个微词,牛理生先翻脸;这些也就不说了,最重要的就是牛倩经此事之后,整个人都变了,无理取闹,不近人情,而且为人也变的特别刻薄,好象全家人都欠她似的;就象几年前老太太突然过世,牛树生从天安赶回来奔丧,因为时间太紧再加上陆宏杰那时候正好有病,高烧二天了这体温就一直没下来,也就没有带邸新娘三;到家里以后,牛老爷子还没发话呢,牛倩先指着大哥鼻子骂,说什么老人家走了,这大儿媳妇连面都不露,还是不是人;不管牛树生怎么解释,她就是不消停,闹的整个灵堂跟zi you市场一样,最后还是牛爷子拍了桌子才安静下来;也因为这儿跟大哥算是翻脸了,当然这翻脸的原因还有别外一个,就是大哥没听她的跟自个的好友王丽结婚。
跟老大家刚翻完脸,没过多长时间,牛倩就又和老三家翻脸了;当然不是跟牛理生翻脸,而是跟老三媳妇刘那,起因是这三嫂好心,看小妹一个人拉扯孩子不容易,就想给介绍一个,本来这是个好事,但刘娜跟他男人一样,都是一个头脑简单的人,她就没想过主家会是什么样的反应,直接把人就领家来了;牛倩呢也没含糊,就当着外人的面骂刘娜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刘娜被她这么一骂也气坏了,就对骂上了;这女人么脑子一热就什么话都敢说,刘娜就骂一句最不该骂的话“你带个野种,牛什么牛!”,这句不得了,让牛倩跟疯了一样上去就她撕扯开来,要不是那位来相亲的人有眼se再加上是个军人有点力气,两位估计都得破了相;
刘娜觉得非常委屈,就回家和自己男人把这事说了,可没想到男人又把她按在地上收拾了一回,还jing告说以后再敢说什么野种的就弄死她;刘娜也不白给,回家就叫上两个哥哥,把牛理生又给打了;要不是大儿子牛军聪明,拉上爷爷和姥爷两位老人家出面,这二人早就分道扬镳了,不过自此也开始了分居生活,老大牛军跟着妈过,老二牛岗跟爹过,只有平常过年过节或是家里老人有邀也会共同露面,下来就形同路人了;这也是为什么牛岗说韩伟是野种的原因,因为他妈就是这么叫的。
陆宏杰眼睛瞪的大大的,转脸看看后爹,发现他也和自已一样象听天书似的,就知道这位牛家老大也是第一回听到这个事,这受刺激程度不压于自己,就摇摇头对牛岗说“继续!”
牛岗接着说了下去:“也因为这样,我和我哥,从小就对韩伟恨之入骨,没少整他,而他对我们兄弟可能也是牛家当中最恨的人;不过长大以后,我爸对我说了韩伟亲爹的事,我也就没那么恨他了,有时候我哥或着别人欺负他,我就上去劝,可我没想到这货是个白眼狼,我帮他,他还咬我,就象上次,明明是他考试的时候揭发别人作弊,人家放了学要收拾他,我好心劝下了,可回家他硬说是我故意找人要打他的,让我老子把我打的三天没下来床,这也是我对你学校门口说的意思。”
“你这说了半天也没解释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我跟他又没仇啊,我可真是好心帮他来着!”听完牛岗的话,陆宏杰说出了他的心中疑问,因为他是真得相不通。
牛岗转脸看看牛树生脸上没变化,就说道“你真好意思啊,现在没人了,你还不承任,我亲眼看见你打他了。”
“我是说我没“动手”打他,可我并没有否认我动脚踢他了啊,这是你们问的有问题,跟我没关系;你一直都看着呢,我可一下手都没动。”陆宏杰很不屑的答道,牛家这些人一个个全是没脑子的货,吃亏都不知道怎么吃的,看来重整牛家家风的路是任重而道远啊。
牛岗觉的自己前几年挨打挨的一点都不冤,他要是有陆宏杰一半的脑子,也不会混的这么惨;今算是长见识了,这打架上半身和下半身是可以分开回答啊!不是韩伟太聪明,而是自个太**了。
牛树生在旁边听儿子的回答,是哭笑不得,心说小王八旦跟谁学这是,家里没有人是他这样啊?
“好了,韩伟的事我算是明白了,你不说牛家的乱韩伟占七成吗,那剩下的三成是怎么回事?”陆宏杰不想再为韩伟的事浪费时间了,今天机会难得,要好好和牛岗聊聊这牛家还有什么事是他和后爹所不知道的;而且不管再怎么狡辩也打人家韩伟了,后爹刚才那一巴掌可是替自个挨的,这要把事再说下去,可真就成自己事了。
牛岗想了想,就一二三四五六的把牛家不为外人所知的秘闻一一道出。
接下来就是牛家老二牛武生了;这个人没什么文化,其原因在他求学时正好赶上大革命时期,十七八的孩子全送到农村劳动去了,再加上其成份不好,听说在下面也让整的够呛,等老爷子重新上台想办法把人调回来,整个人都快废了,一点男人样都没有;这好不容易给他找了一个工作,成了家算是安稳了,可没成想家里有一天突然来了一个女人,领着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说是认爹来了,可把牛老爷子气坏了,让人把牛武生找来问话;先开始牛武生死不承任,最后还是在这个女人出示了各项证据后,才低了头,牛老爷子就问他,你回来时候为什么不说,他的回答是“忘了”;气的老爷了满屋子找趁手的家伙要把他灭了,最后还是这个女人说了话,意思她来就是让已经懂事的孩子见见他的亲爹,没别的意思,说完让孩子给老爷子磕了个头就走了。
“所以这牛家的大孙子,不是牛磊而是他那个同父的异母的哥哥!”牛岗对于这事看来是报着幸灾乐祸态度,从他说话的语气就能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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