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知情人士讲,此女孩几个月前已经同陈烈在一起出入饭店,一直抱着孩子,陈烈貌似对她非常好,不止是在饭店出现,还同住饭店,上回陈烈的亿达广场奠基仪式,她站在一块儿,后面还一同参加酒会——
女孩子抱着的小孩子还会叫陈烈为“爸爸”,叫女孩子为“妈妈”。
真是详细的不得了,一下子将两个人的关系拉得很近,她与陈烈有关系,那么孩子是他们的孩子。
简直了,一下子就闹起来,景灿灿待在家里头,看着今天的娱乐头条,还觉得挺有意思,没想到她不入演艺圈还能红一把,真是服了这个世道了,难道她那天感觉有人跟似的,也怪她自己是粗心大意——
她到不担心卫殊的反应,反正没事儿,她自己没做什么,就不心虚。
但想的太简单了,清者自清这种话,其实就是说给自己听的,自己清楚归清楚,别人还不清楚的,还想得更香艳一些,更是有好事者将事情传到卫明耳里,别人到是不太清楚景灿灿同卫殊的关系,也真是有那么几个人晓得的——
卫明一贯认定自己不同意儿子同景灿灿的事绝对是最英明的决定,家世不行是硬伤,再加上如今还跟别人不清不白,更叫他不喜了,连带着看儿子的眼神都是有些不喜,尤其是看到卫殊站在他面前不发一言的倔强样,更叫他紧皱眉头。
他将报纸扔了出去,“你看看,你看看,都传成什么样子了?”
卫殊早就看过报纸,此时视线还是掠过飞向地面的报纸一眼,面对卫明的怒气,他确实是想为灿灿说些辩解的话,可也知道这无异于火上浇油,有时候不喜欢一个人完全是不需要理由的,他深信这些。
就如同他与如今的卫太太一样,卫太太不是没对他好过,一直是好的,尽管是现在,表面上看着还是好的,他永远不可能喜欢卫太太一样,永远都不可能当成亲生妈妈一样,人生就是这么操蛋。
“爸——”
他就叫了声,不想多说什么。
卫明瞧着这个惟一的儿子,跟故去的妻子长得很像,也像他,都像,早恋,又有了孩子,年纪轻轻的,就一下子将成人的生活都过了,“她不合适你。”
合适不合适这种话题,真是个人的口味个人懂,就比如卫明觉得儿子跟景灿灿是不合适的,可卫殊觉得自己同景灿灿是再合适不过,卫明的话,他是不爱听,——可他没给景灿灿说话,“爸——”
“你也自己长点心,我还不是怕你替别人养孩子——”卫明瞪他一眼,“你都大了,也不需要我多说,说太多也没意思,你自己有判断能力的,自己决定怎么做吧,我不拦你,拦你嘛,你又觉得我太霸道,大人了嘛就自己想吧,出去吧——晚上的酒会,贺乐妍你还记得吧,别千万同她太接近了。”
卫殊走了出去,长叹一口气,怪只怪自己当初没能力,而将灿灿托付给陈烈叔,以至于事情搞成这样子,走出卫明的办公室,有些无精打采。
本来他晚上还想带灿灿出来,当作是散散心,现在看来不行,得为她想想,要是她出来,他自己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别人的话,那才是叫人头疼,他怕灿灿听了受不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人,居然盯着灿灿。
他不是傻瓜,当然想得出来是怎么一回事,不是盯着灿灿,那便是盯着陈烈的,总之是盯一个,不是她就是他,——他有一种感觉,可能是陈烈占的比重多一点,他的灿灿怎么可能会惹到人。
趁着离晚上的酒会还有点时间,他难得想要早退去找陈烈,先打了个电话,没有人接,叫他着实心里不踏实,他还没能力能挡在灿灿的面前,头一次,他有些埋怨自己的年轻,——想起罗方来,那是他舅舅。
对呀,是舅舅。
他还有些厌恶。
他不止厌恶罗方,也厌恶卫太太,这两姐弟,没一个是他喜欢的人,即使从小到大这两个人没有刻薄过他,至少表面上没有,他还是能感觉得出来他们骨子里给他的不喜,幸亏卫太太不孕——
不是她不孕,是卫明不孕。
而卫明始终不知道的是卫明的不孕是他亲妈做的,因为她亲妈至始至终都晓得卫太太会光明正大地踏入卫家,会了让他成为卫家惟一的孩子,他妈果断地就动手了,——而他就因是惟一的儿子,所以得到最好的。
因为是惟一才得到的最好,才能得到卫明私自能同意他从国外逃回来,待在工厂里待好几个月,算是基层锻炼,——别人真以为那是卫明给他的锻炼机会,其实他不得不承认现实就是那么叫人觉得操蛋,他得一步一步地计算着往前走,不但永远是卫明惟一的儿子,也永远是卫家的惟一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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