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寿宴之后没过两天,宫里便传来消息,说是吴嬷嬷的仇家向她寻仇,行凶之时被清雪撞到,二人才会惨遭毒手。真凶已被押入大牢,只等秋后处斩。
对于这个结果玉琉璃毫不意外,只是撇了撇嘴:可惜了,没有给她这个顶尖法医大展身手的机会。
又是两天之后,沈心竹骑马外出游玩,一向温顺的爱马突然受惊,将她从马上甩了下来,跌断了右臂!不少人猜到了内中玄机,只是有志一同地选择了沉默。
“啊!啊啊痛死了!死奴才你不会轻一点吗?”
一阵尖叫自沈心竹的闺房内传来,跟着是“啪”的一声脆响,侍女青萝吓得扑通跪倒,捂着脸颊连连叩头:“奴婢该死!”
“该死你怎么不去死?”沈心竹披散着头发,右臂吊在胸前,万分狼狈。
青萝哪里敢应声,连啜泣都细细碎碎。便在此时,楚凌扬迈步而入,咳嗽一声开口:“你先退下吧!”
青萝退下,沈心竹委屈地吸了吸鼻子,继而咬牙切齿:“殿下!你要替我报仇啊!”
“报什么仇?”楚凌扬坐在床前,微皱了眉头,“大夫怎么说?”
沈心竹小心地抚了抚断臂:“大夫说断骨处伤得厉害,需要慢慢恢复!”
能不能完全恢复原状如今还不好说。这句话沈心竹不敢告诉楚凌扬,否则万一落得玉琉璃那样的下场……
如此,势必要耽误下个月的大婚。楚凌扬居然偷偷松了口气,面上反而一片关切:“怎么那么不小心呢?我这还巴巴地盼着早日和你洞房花烛。”
沈心竹故作娇羞,紧跟着越发恼怒:“殿下,你还不明白吗?不是我不小心,根本就是琅王故意报复我!”
“无凭无据,不得乱说!”楚凌扬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何况老三那个人有多护短你不是不知道,别说此事并非玉琉璃所为,就算真的是她,老三也不会让你动她!”
沈心竹哼了一声:“我自然知道琅王护短几乎与他战神之名一样天下皆知,但你不是说他从来只护自己人,对玉琉璃根本不屑一顾吗?”
楚凌扬一愣:“这、这当然是,但你别忘了,玉琉璃怎么说都是名义上的琅王妃,他若是不当众护着些,岂不是于理不合?”
沈心竹看他一眼,突然微微冷笑:“琅王如果真的对玉琉璃不屑一顾,倒正好如了你的意。”
楚凌扬一脸满不在乎:“我已与玉琉璃解除婚约,老三怎么对她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来提醒你一句,老三这个人睚眦必报,你最好别再乱来,否则吃亏的是你!”
听出他语气中的回护之意,沈心竹心中舒服了些:“难道清雪就白死了吗?我一定要为她报仇!”
“清雪究竟是怎么死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楚凌扬淡淡地笑了笑,“不是我说你,如此拙劣的计谋,怎么可能瞒得过老三?父皇是不想事情闹大,为了维护你将此事压下来的,你当他真不知道真相吗?还有你,谁都知道是老三下的手,可惜却没有人抓得到证据!”
想起清雪临死前怨毒的眼神,沈心竹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狠狠一拳捶在了床上:“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玉琉璃如此得意?”
楚凌扬阴测测地笑着:“当然不会,只不过我们必须周密计划,争取一次成功!”
沈心竹点头,暗中为自己的手臂担心,同时也在暗暗祈祷:清雪,我知道你死得不甘心,可我也是为了对付玉琉璃,你就当是为主子尽忠吧,我会厚葬你的!
琅王府内,玉琉璃正在为楚凌云检查刀口,片刻后忍不住赞叹:“江南烟雨阁出品的药物果然神奇,居然半点疤痕都没有。”
“若不是琉璃医术高明,我早就一命呜呼了,江南烟雨阁的药物就算再神奇又如何?”楚凌云斜倚在轮椅上,笑容俊美。
玉琉璃替他整理好衣襟:“术业有专攻而已。不过听说如今江南烟雨阁只研制对人有益的药物,不知是真是假?”
“真的。”楚凌云笑笑,眸中却极快地掠过一抹尖锐,“几年前副阁主贪财叛逃,盗走了部分药方,通过出售几种罕见剧毒大发横财,但也因此害人无数。阁主费尽周折才将其捕杀,并销毁了那些药方。可惜造成的伤害已无法挽回,内疚之下,阁主决定不再研制毒药等害人之物,只管济世救人。”
“原来如此。”玉琉璃恍然。
就在此时,楚凌云突然浑身一颤,疾声开口:“琉璃,你走!”
玉琉璃一愣:“诶?”
“王爷体内的剧毒发作了!”秦铮立刻上前相护,“三小姐,您最好立刻离开!”
知道他不愿再将另一面的狼狈呈现在自己面前,玉琉璃立刻起身往外走:“好,我在外面等着!若有需要,随时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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