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她是四川的!”黄玩玩抢在杨贞美之前回答。
“四川?四川哪儿?”黄妈妈继续追问着。
“好像是挨近了云南吧,嗯,我记得张天海的身份证上好像写的是西昌。”黄玩玩歪着头细细的想着。
黄妈妈垂下眼,轻拈着手指,面露疑惑,“西昌?那应该离大凉山不远了……也不对啊,那里的人应该不会啊……”
黄妈妈的喃喃自语让秦朗俊颜微讶,他看向正屈缩在年轻护士身边的杨贞美,瞳眸缩了缩,试探性的问,“你的娘家是云南的?”
杨贞美那瑟缩的身躯微微一颤,有些惊惶的看向秦朗,没有回答。
但她的这一微小动作无疑是默认了秦朗的问题。
黄妈妈自然也看到了杨贞美的反应,顿时恍然大悟,惊讶过后便是一股无法扼制的愤怒,纤手指向杨贞美,“想不到你居然歹毒!你会遭雷劈的!”
“妈,怎么了?”见母亲大人突然间如此愤怒,黄玩玩是一头的雾水。
“玩玩,先上楼让我看看宝宝!”黄妈妈一把推开挡在她前面碍事的年轻护士,直奔苏悦新病房所在的楼层。
黄玩玩虽不明白怎么一回事,但还是紧跟而上,临走时还不忘揪上杨贞美。
病房中,当苏悦新看到黄妈妈时,先是感到无法置信,然后因过于激动而将手中的汤羹倾倒于床上而不自知。
“干,干妈,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来看我了!”
虽然她早已知道黄妈妈来了上海,但她以为黄妈妈肯定要等到黄玩玩的缠身事处理清楚了才会有时间来看她,想不到居然会这么快。
看到黄妈妈,苏悦新似乎像是一根浮萍历经漂浮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归宿,心不再飘零无助,多日以来的委屈化成泪水成串的落下。
黄妈妈只是轻轻的拍下苏悦新的肩膀,说了一句最为简单却又最为有力的话,“乖孩子,别哭了,有干妈在,你的天塌不了!”
苏悦新昂起脸还想再说些什么。
黄妈妈却将食指顶上她的唇上,示意着她不要说太多,她所受的委屈自己都懂,“孩子,宝宝呢?”
“宝宝睡着了。”
“那干妈可以看看她吗?”
“嗯。”苏悦新轻轻的掀开身边小床上的毯子,露出一张真正的比巴掌还小的脸,脸上的双眼紧闭着,一脸的安逸,甚至还发出轻微的鼾声。
“哇,好水灵的一个小宝宝啊!”
黄妈妈啧啧啧的赞许着。
“妈,我说得没错吧,宝宝是不是长得很像他妈妈?”黄玩玩凑近一脸邀功的说。
“见过娃子的人都说像他爸爸,而他爸爸长得像我。娃子刚出生时比现在还俊哩,只是喝了她娘娘的奶才变丑了。”杨贞美听黄玩玩说宝宝长得像苏悦新后立马不乐意了,一张老脸拉得极长。
若不是经过之前与杨贞美有过短暂的相处,黄玩玩恐怕是猜不出杨贞美嘴里所说的娘娘其实说的是妈妈。
“呸,你干嘛不直接说宝宝长得像你啊!或许更干脆点说宝宝就是你生的!”黄玩玩气白了脸,毫不客气的便向对方脸上啐去。
“哈,喝了妈妈的奶会变丑?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阿姨,我想你妈当年生了你之后肯定奶水是相当的丰富。”秦朗噙着浅浅的笑,礼貌十足的问向杨贞美。
他的话让杨贞美尴尬极了,老脸噌得一瞬间涨成猪肝色,再加上那深深的褶皱,乍一看就像是被太阳暴晒过而有些风干的猪肝!至少黄玩玩是这么觉得。
“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对老人说话呢?”年轻护士见不惯秦朗对杨贞美的嘲讽,站到杨贞美的面前指着秦朗训斥着。
秦朗抬眸打量着眼前这位一而再再而三指责自己的年轻女孩,嘴角微勾,带着一抺邪气的笑,语气略为轻挑,“美女,不知道是不是我多疑了,我怎么觉得你这样一再的针对我是出于一种欲擒故纵心理呢?如果是的话,抱歉,我对你不感兴趣!”
他的无耻言辞轰得年轻护士面颊通红,嘴唇发抖。
也许是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也许真被秦朗一语击中而少女心受了践踏,年轻护士狠狠的瞪了秦朗一眼,那险些被咬出血的红唇在经过多次的张张合合后终于吐出一句话,“你以为你有钱很了不起吗?我告诉你,我就是喜欢一只猪也不会喜欢你这种人!你就是一个有钱的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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