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的会谈重归平和,我脸上的表情一定悚然惊怖,极富感染力。她受到我的影响,虽然狂热依旧,但却似乎感到略微的寒意,她裹上一层薄薄的毛毯,仿佛在黑夜中的炉火旁说着遥远寓言的老妇人。
她说:“你知道。。。。。嗯。。。。。当一个人有了用不光的钱、足以保护自己的莫大权利以及引以为豪的智慧之后,他们总会想获得一些不同的东西,一些让自己超出常人的东西。”
我说:“永不满足的猿猴,觊觎着诸神花园中的水果。我们一直没有改变过,本质上,我们依旧是猿类。”
刘衣的声音有些轻微的发颤,她说:“你别老说这些神神秘秘的话,弄得我也有些紧张‘inue,我的父亲,你知道,刘乌先生,是本国最富有的人。虽然金钱并不代表着权利,但他用聪明的头脑和手腕确保了两者集于一身。但当他真正高枕无忧之后,他又有了新的追求。”
我说:“他是不是有了新欢?”所谓饱暖思·淫·欲,当男性在物质方面无从追求之后,若突然生出雄心壮志,其中多半有某位异性的推波助澜。
我本人便是最好的例子。
刘衣紧张的扯了扯身上的毯子,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我说:“他爱上了你。”
刘衣痉挛般的捏紧拳头,用低沉而恐惧的声音问:“你。。。。你是魔鬼吗?你怎么。。。。”
我说:“在下翻阅过最近四十年间所有的家庭伦理案件,发觉越是极端的家庭,越容易发生伦理的混乱。尤其是家庭中年长的父亲拥有金钱与身份之后,他的欲·望会变得极为古怪,如果他和自己美丽的女儿之间年龄差距超过40岁,则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一成的几率会发生微妙的变化。这还不过是暴露出来的例子,如果在暗地里,这一比率恐怕还会升高。”
我对奇妙的人性有着难以描述的沉迷,在我短暂而漫长的生命中,我曾经如饥似渴的对凡人的罪恶进行过研究,以此来助长自我认知语言的效果。这一残酷的结论不过是我研究成果的冰山一角罢了。
她紧咬嘴唇,叹气说:“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逾越本分的关系,只不过在亲吻时更加亲密,在拥抱时有些动情,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
“你在利用他。”
她强笑了一声,点头说:“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anyway,在五年前的一个夜里,我陪着他吃完晚餐。然后,我们两人像今天这样坐在壁炉旁舒适的烤火,我替他按摩手臂和肩膀,就像温柔的贤妻对待受人尊敬的丈夫那样。
他突然向我表白,他向我倾诉自己心中罪恶的念头,他说他喜欢我,因为我长得很像我的母亲——他在50岁时娶的女人,而她如今已经死去,成了他心目中的女神。
我没有说话,而是像**那样吻了他的脸颊和耳垂,他微微喘气,用异乎寻常的力气把我横抱在胸前。我制止住他,用温和而坚决的语气告诉他:我也爱着他,有些超出父女之情,但绝对不至于因此而做出违背道德的事情。
他大发雷霆,将我用力抛在床上,想要用暴力让我屈服,但他太老了,七十年的岁月让他有心无力,当他从椅子上爬起来的时候,他闪了腰,痛苦万分的趴倒在我身边。
我照顾着他,心底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转生的仪式。如你所知,像我这样的富家女,在国外读大学的时候,往往不过学一些玄虚而浮夸的东西,我进修的是欧洲历史与神秘学,阅读了一些关于宗教与炼金术的著作,在其中隐约提到过血族的传闻,描述过这些永生不死的贵族。
我告诉他:在这一辈子,我们之间绝对没有可能。他虽然有钱有势,但他毕竟不过是凡人,而且有着数不清的政敌和竞争对手。我们之间一旦传出绯闻,那不仅会毁了他的名声,毁了我的清白,更会毁了我们家族建立的商业帝国。
躯体和心灵上巨大的痛苦令他嚎啕大哭,他抱住我,像年幼的小孩儿一般问我,要如何才能接受他的爱情。
我说:如果有来生,如果我们还能重逢,我将义无反顾的成为他的爱人。
他以为我说着绝情的话,露出可怜而可笑的表情。我随后说出了我的想法——这件事其实并不遥远,虽然希望渺茫,但我们拥有无尽的财力和无尽的时间,我们为什么不尝试着做这件事呢?即使失败,我们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不是吗?
我要求他给我足够的资金,让我随心所欲的支配他的资源,展开追求转生的道路。他答应给我五年时间,如果五年之内我无法找到获得永生的方法,他将采取最激烈的手段,强占我的身子,让我成为他的女人,为了实现他疯狂的邪念,他不惜牺牲一切。
我于是快马加鞭的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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