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腹喝酒激起一阵反胃,不由干吐了几下。这模样像是刺激到了酒鬼,他居然拖着我的手不停摆动略显肥胖的身躯,滑稽的样子引得大伙哈哈大笑。
我的神经仿佛被鼓动了起来,一把抓起酒瓶继续猛灌。刺激的液体和氛围把我涌向兴奋制高点。我居然如醉拳般歪扭作舞,一时间引爆全场。
日后想起在巴黎街头和一堆酒鬼的发疯的丢人现眼的狼狈状,自小的教育和羞耻感,都令我一时涌起自挂东南枝的冲动,可那时那景,竟让我鬼使神差的疯起来。
“bin-bin~~”的哨声打住了我们的疯狂。我全然忘了怎么上的警车,更忘了为何只有我一个被架上警车,只记得我就那么一转身其他人全不见。
警车在空旷的路上驰骋,我有些神志不名,许久才反应过来,幽幽的用法语问了一句,“这是要去哪儿?”
白人警察哥哥冷静的飘过一句:“收容所。”
我惊跳起来,我居然要被发配到那个无家可归的人才去的容身之处!
“我有家,我有家!”我一把拉住他胳膊。他被这么一扯,带着方向盘一转,“嗷……”他怒吼一声,吓得我紧抓的手不敢松,也不敢紧。
好在他反应灵敏,迅捷打正了方向,也幸好大晚上车少才没出麻烦。
我愣在那里。“小姐!麻烦请坐好。不然我俩都会没命!我家有老奶奶,有爱我的妻子,有可爱的……”
我理亏的慢慢缩回手,如慢进的电影。噤声不言,没理会这白人裹脚布似的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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