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蛮?什么是蛮术?两个问题一直在墨重的脑海里萦绕,他好像抓住了点什么,又总是一闪即逝,那一团白光飞到他脚下的时候,好像连同他的思维全部一起炸开了。“这天地,到底什么是蛮,是指古老吗?还是野蛮,蛮横,以绝强之姿肆意践踏天下。蛮术真的是后天修来的吗?远古时的人,亦或就是一头蛮兽呢?”问题越来与越多,一直嗡鸣在他的脑海里。一双冰凉的小手搭上了他的胸膛,低头一看,玲珑正傻傻的在他怀里睡觉,口水流了他一身。远处是一道光,他走,那光也走,他退,那光也退,好像天生与他作对一样,始终就在那里嘲弄着他。“为什么?为什么我碰不到它。”墨重苦恼的摸摸鼻子,伸手想要抓住那一束光,感到手中一沉,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手上。
低头一看,那一束光,宛若有实质一般,在他的手上晶莹流转,正要细看,忽觉脑袋一痛,一阵恍惚,几乎站立不稳,抬头,是一片陌生的地方。低头一看,玲珑并不在怀中,他看到的是两只毛茸茸的大爪子,黝黑的手上布满了浓密的黑毛,伸手一摸,天啊!这还是他的脸吗?狂奔向远方,大地轰隆作响,直到奔到一条河流前,一张巨大的猿脸出现在水面上。墨重想要大叫,发出的却是野兽的嘶吼,还没等他缓过气来,一阵水花飞溅,一颗巨大的兽头从河里攒了出来。巨大的兽头有着八只眼睛,狰狞的长着一串的犄角,尖利的牙齿绿幽幽的,一看就是有毒,细长如蛇的身体上长着四爪。“吼!”这是挑衅,墨重正有一肚子火气没处发呢,怒吼一声,直接一爪子拍在凶兽的脑袋上。这一下没打着凶兽,到把墨重自己冲了个踉跄,差点一头冲到河里。*控如此巨大的身体,墨重一时还没有适应。凶兽看出破绽,一爪拍在墨重的身上,当即就是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吼!”毫无意义的吼叫,墨重渐渐兴奋起来,鲜血刺激着他的感官,他要将一切撕碎,将一切踩在脚下。
一拳狠狠捣在凶兽的腹部,不待它再作反应,墨重一手直接掐在巨大兽头与身体的连接处,狠狠往陆地上一拽,竟然将一整条凶兽从湖里拽了上来,墨重眼中闪着嗜血的杀意,背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咆哮一声,墨重一低头直接咬在凶兽的腰上。“嗷!”一声痛叫,凶兽疯狂的挣扎起来,奈何两只犹如铁钳一般的手死死的箍住他的身体,动弹不得。墨重从来没有想到血液的味道竟然如此的香甜,他越喝越想喝,嘴里的尖牙不自觉的撕咬着,一块块生肉被他吞噬入腹,他现在只想吃,再吃,享受血肉的快感。凶兽渐渐不在挣扎,全身血液被吞噬一空,剩下的也就是一副躯壳而已。“更多!我还要更多!”仰天咆哮,一只黑色的巨猿开始疯狂的寻找,寻找能吃的东西。
墨重觉得之前浑浑噩噩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当他清醒过来,身边是一大堆吃剩的凶兽尸体,一抹嘴唇,满手的血,墨重一阵恶心,知道了这些凶兽缺失的部分去哪了。努力回想之前发生了什么,完全不记得。一篡拳头,墨重惊讶的发现,全身的力量好像被什么抽走了一样,虚弱感遍布全身,现在稍微有点肌肉的凶兽只需要一拳就可以结果他。“怎么回事?我的力量去哪了?在我不清醒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蹒跚爬起,墨重颤抖的扒下一只凶兽的皮毛,就这样裹在身上,没有力量,甚至连体魄也差了一大节,冰冷的风像是要将他撕裂一般。“纵使失去了力量,我也必将生存下去,只有活下去,总有重得力量的一天。”一声雷暴,好像天地回应他的嘶喊!
没有敝体之衣,墨重剥弱小凶兽的皮毛。没有御寒之所,墨重砍古树以造屋。没有力量,墨重造出武器抵御强大的凶兽……他好像变成了猎手,整个大地变成了他的猎场。武器越来越强大,体魄也越来越坚韧,墨重不再满足于偏安一隅,他敢于挑战最强大的凶兽,敢行走于最幽深的夜里,刺骨的寒风不能冻结他的血液,磨难没有磨平他的棱角,反而让他成为一把锋利的宝剑,锋芒毕露。
不知行走了多久,温暖的阳光照射下来,墨重抖抖身上的冰渣,大步向前探索。前方一阵呼喊,一群衣不蔽体的“人”冲了出来。胡乱嘶叫,全身**,浑身肮脏无比,少数几个浑身裹着泥土。若不是相似的体型和几根木棍,墨重还以为遇到了凶兽。“这就是这片荒芜中的人族吗?”墨重暗暗想到,抬手拔出石匕首,一下斩断了几根木棍,冲几个冲在前头的男人一声咆哮,吓的后面几个人族抱在一起。
“吼!”几个男人也是硬气,齐齐挡在墨重的身前,要掩护后面的妇孺逃走,这头凶兽太强悍了,凭他们万万抵挡不住。墨重作了几个手势,示意自己不会伤害他们,对面的几个男人竟然一愣,作了个两足行走的手势,墨重点了点头,几个男人竟然欢呼起来,嘶叫着将离开的族人聚集起来。墨重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忙活,现在的人族已经用手势简单的交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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