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之后,沈良臣花了很多精力试图修补曾经留下的裂痕,毕竟五年的时间太漫长,两人一定很难再回到从前那么甜蜜的相处模式。果然试了好几次,结果都不太乐观——
就好比眼下,他精心准备了烛光晚餐,两人还没说上几句话,谈颖的手机就已经响了三次。
全是工作上的事,她忙得几乎顾不上吃东西,等终于结束通话,沈良臣已经再没有开口说话的欲-望。他学了很久特意为她准备的料理,就这么被冷落在盘子里,原来一番心血付诸东流的滋味儿是这样的,有些酸、有些苦,可偏偏什么都说不出口。
谈颖当然也觉得抱歉,认真解释说:“对不起,最近公司真的特别忙,你知道许念和唐仲骁分手了,所以很多事我得替她多操心。”
沈良臣双手交叠,微微撑着下颚,半晌只是轻轻一笑:“不要紧,你可以用其它方式补偿我。”
“其他……”她明显愣了下,结果脸颊瞬时就红透了,一张小脸在烛光摇曳的光晕里越发地勾人心魄。
五年的时间确实让谈颖改变了很多,她变得独立,变得有主见,也变得再不过分依赖他,唯独有件事上一直没怎么变,那就是床上的她依旧很忠于自己的想法。他们在这件事儿上非常合拍,沈良臣在她身上总能尝到酣畅淋漓的性ai,而她似乎也一样,很迷恋在他身下的感觉。
但不管晚上如何纠缠暧昧,谈颖第二天醒来总是丝毫不留恋地收拾妥帖去上班,沈良臣看着穿了套装俯身在镜子前化妆的女人,走过去从身后拥住她,“我和唐仲骁说一声,你下午再回公司?”
谈颖停了手里的动作,从镜子里回视过来,“怎么了?”
沈良臣将她拦腰提起,接着放在了洗脸台上,鼻尖贴上去轻轻刮擦着她的,“想你陪我睡觉。”
他这会儿说的睡觉绝对是单纯的字面上的意思,可谈颖哪有时间,她挑了挑眉,安抚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我上午还得见个重要客户,乖,原因我昨晚都跟你解释过了。”
她说着将唇膏递到他手里,猫似的眯起眼眸,环着他的腰开始撒娇,“你帮我涂,嗯?”
沈良臣蹙着眉,再不甘心还是照做了。
只是清早的男人火气实在太大,谈颖万万没想到,刚涂完的唇膏很快又被他全都吃掉了,接着还被他压在镜子前又做了一回。他当真是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掐着她的腰,那力道几乎要将她撞碎了。
谈颖刚穿好的衣服又被他剥开,嫩生生地趴在他面前,男人都是感官动物,见她这样哪里还能忍得住?呼吸都明显急促起来。她以为他就快结束了,还抽空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结果这动作激怒了沈良臣,他将她抱起扔回了床上,然后俯身扑了上去。
***
这一折腾,谈颖上班绝对要迟到了,她干脆翻身压住他,衣裳半褪地跨坐在他腰腹间,她搂着他在他耳边说起了羞人的情话,果然沈良臣最受不了她这一招,很快就射-了出来。
情yu褪去,他本想搂着她温存几秒,哪知道谈颖马上就单脚跳到了衣柜前,将身上皱巴巴的衣服踢到一边。她偏头夹着手机讲电话,是打给助理的,“你那边怎么样?好,我马上就过来。”
“……”沈良臣看着这一幕,心里颇不是滋味,怎么有种被人嫖-完就甩的感觉?
谈颖换好衣服就走了,临走时还知道补偿地亲了他一口,可这个动作让沈良臣那种不舒适的感觉更明显了。他枕着胳膊,看了眼空了的房间,忽然觉得他和谈颖这样的关系未免也太奇妙了。
说是情人,倒不如说是入-幕之宾更恰当。
这种事接下来也发生了好几次,有时两人好不容易有了周末能碰面,他特意安排了远一点的地方,并且强硬地将她手机关掉。可两人一起看碟,她还是会和他聊些工作上的话题,“你觉得这个lisa怎么样,我们公司刚签的,可惜五官的辨识度不够强,你说让她去整整鼻子怎么样?”
“不怎么样。”
“哎,跟你说正事儿呢。”
“我更喜欢和你做不正经的事。”他搂着她刚想把人扑倒在沙发里,哪知道谈颖忽然倏地坐直了身子,动作太突兀险些撞到他下巴。
沈良臣额角狠狠一跳,心里开始有不好的联想,“做什么?”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非常重要!”谈颖手忙脚乱地从他怀里逃出来,笑眯眯地讨好道,“我打个电话,马上回来,这事儿不能耽搁,这个电话也必须打!”
她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其实这些严格说起来都不算什么,最让沈良臣无法忍受的,还是谈颖出差的问题。因为工作的关系,她总是全国各地到处飞,有时候两人见一面也时间紧迫,见个面喝杯咖啡她就又飞去了别处。
更别说有机会做点爱做的事了。
沈良臣感到很无力,心里还真有些怀念从前那个无时无刻都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的小丫头啊。
哪怕如此,两人的关系还是平稳缓和地进展着,偶尔遇到沈良臣来了脾气闹别扭,只要谈颖两天不联系他,最后绝对还是他自己巴巴地上赶着主动搭理人家。
所以折腾到最后,沈良臣也妥协了,女强人就女强人吧,这样的小囡其实也很有另一番味道。
***
后来倒是杨恒看不下去了,某天一脸同情地看着他说:“沈总,你难道要一直做谈小姐的第二选择?时间久了,万一她真不把你当回事儿了怎么办?”
沈良臣的脸一黑,“胡说,小囡心里最爱的还是我,工作不过是她调剂生活的必需品。”
话是这么说,其实他心里很清楚,经过从前那些事以后,谈颖在很理智地经营这段关系,既不让自己太深陷,也不让自己太冷淡,所以不把他当回事儿什么的,还真是极有可能发生的。
心爱的人不在乎自己,越来越不在乎的结果是什么可想而知。沈良臣想到很有可能再次失去谈颖,马上就全身都警铃大作,终于开始意识到改善这段关系的现状迫在眉睫。
他想了想还是拉着杨恒研究起来,“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当然是求婚啊。”杨恒不假思索地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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