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般……
董妙文因手腕上的疼痛,首先回过了心神。
原本她莫名其妙的眼神,此时还带着些怒意,透过长密的睫毛,隐隐的闪动在眼里,眉头微蹙着,这些表情无疑是表现出,对于面前这个凤眸男子,她的耐性已经告罄了,他再不放开,也许下一刻会让她爆发。
“放开!”董妙文从嘴里只说出了两个冰冷的字。
一双清冷的凤目与董妙文对视着,似一汪深潭不见底,紧抿起的嘴角,带着些生硬,让这个男子周身笼罩着凉薄的气氛。
听完她的话,他的手一点放开的意思也没有,似乎在看清面前人是她后,反而握住得更紧。
董妙文挣了一下手,但她一个小女子,面对一个这样强势的冷男,无异于像是蚂蚁与大象的效果,后果可想而知。
一切来得太快,一只晃的工夫,玄衣老者看了看面前这两个人。
“卓儿,快放开,她没有恶意。”
似乎过了很久,董妙文才觉得自己的手腕,终于摆脱了禁锢。她把手缩回来,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揉着,刚才被那人捏痛的手腕,雪白的腕上,已经出了几条红印,她抬起头,斜视面前那个凤目男子,心里的不满像潮水般的,溢满了整个身体各个部分,从头到脚对这个尹公子产生了排斥。
“恩师,这是怎么回事?”尹清卓细长的凤目微眯,一幅警示的神情。俯视着,正蹲在地上揉手的董妙文。
尹清卓今天特地来拜见恩师,因他是太傅府里的常客,自然也没人阻拦。只告诉他,高太傅在花园里,他就直接来到恩师时常呆的花房暖屋。
不想。才到这里,就看到有一个年轻女子,正要触摸恩师的病腿,他没有细想,就马上冲到近前阻止。
那女子轻扬起头,怒目而视他的时候,他才看清楚她的脸。居然是她……
尹清卓原本一张冰寒的脸上,眼底露出了一丝异样的痕迹,讶异又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一时脑子像是没有了思绪,直到她挣动手。他才又恢复了刚才的冰冷。
“这位是婷儿的朋友,懂些医术,所以闲来无事,老夫就让她给我这病腿。”
董妙文到现在才知道,这个玄衣老者,就是高洁婷的爹,这太傅府里最高权利者。
她心里暗骂自己是个傻子,怎么可以把他误认成一个花木名家的老花匠,不过。她又马上为自己刚才的粗心开脱,她哪里知道一个堂堂的太傅,会在花园里玩着园丁花匠的游戏?也没想到一个太傅穿着这么普通的衣着,更加没想到,高太傅的双腿会因病而不能行走。
这所有的让她意外的情况加起来,被她误会。也是人之常情……
“小女子不知道,您就是高太傅高大人,刚才多有得罪的地方,还请高大人不要见怪。”董妙文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马上乖巧地起身行礼,为她刚才的莽撞行为表示歉意。
“董小姐不必多谢,刚才你们在这里畅谈得不是很好么,只是老夫没想到,你一个弱质女流,能说那些于国于民的话来,老夫也算是见识到了。之前听小女婷儿得过,你的医术不凡,我也是一直耳听为虚,如今董小姐愿意为老夫看诊,老夫自然也想见识下,董小姐的医术造诣,是不是像婷儿说得那么精妙绝伦。”
姜还是老得辣,高太傅此时满脸笑意的看着董妙文,一幅我早就知道你的样子,让董妙文心里腹诽着,这老头,在这里扮猪吃老虎,若是他早就表明身份,她也不可能说了那么多“胡话”,还主动请缨为他看病,若真是知道这老头是高太傅,她才不会做这样的事。
于这些位高权重又心思缜密莫测的人,董妙文都会有些心里不安的情绪,尤其是上次,她见过大长公主,此时家还藏着大长公主差人送来的那只价值不菲的金步摇……,已经成了她的一块心病。
“高大人,还请见识,刚才小女所说的话,都是些胡言乱语,算不得数,至于小女子斗胆想为高大人看病,也是有些托大了。”董妙文装得一幅惶恐和谦卑的样子,脸颊上开始泛出了些红晕,像是很害羞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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