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小时过去,他扔下笔,揉了揉酸软的手,时间已是凌晨一点多,老爸可真够狠的,他明天还得上学呢……
“我没有告状。悫鹉琻浪路上遇到萧伯伯的车,他载我回来的。”耳边响起她一贯疏冷淡漠的声音,寂静的深夜,如碎玉一般,叮叮咚咚,十足的清,十足的冷。
好像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沁入了他胸口,他忽然想起,他拿走了她所有的钱,她哪来的钱坐车?“你原本是……走路回家?”
她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他想了想,把钱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扔在桌上。
什么意思?知错?叶清禾凝视着那些被他揉皱的纸币,没有动。
“那个……还给你吧。”知子莫如父,他一进书房,父亲就把他的“恶行”痛数了一遍,还声称,如果不服清禾约束,就一毛钱零用钱也没有了。
他曾以为是她告状,却原来不是。
想他萧二威武不屈,偏偏“贫贱能移”……为了零用钱这等国计民生大计,只能忍一时之气!可是,若要他向她这个黄毛丫头道歉,是无论如何也办不到的……
两人默默站了会儿,他还没有离开的意思。
叶清禾看了眼钟,提示他,男女有别,这个点他不适合再待在这里。
“那啥……”他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欲言又止,在她的眼神逼视下,竟有些忸怩。
她也没催促,只静静地等着他。
他支吾一趟后,终于说道,“这个周末,苏芷珊生日,邀我去生日聚会,我得送份礼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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