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倚翠阁出来之后,林瑄和江陵月屏退了车马,沿路逛回季府,不得不说,即使是刚刚入夜,京都的街市上就已经热闹非凡了,熙来攘往,两位主子倒是逍遥,身后的周显,周延不敢有丝毫放松。
“二哥,你看这京都一片繁华,是比俪蜀的百姓的生活好多了。”
“是啊,俪蜀地处西南,自古以来便多遇大旱,最近俪蜀首府又递折子了,皇兄已经从国库里给拨了两百万两的银子了,减赋税三年,终究不是良策——”正说着,林瑄察觉江陵月似乎正出神的望向远方,顺着目光望去,只见季想容和霍睿正带领一众家卫四处拉着人打探着什么,林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头也没回的道:
“陵弟,咱们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怎么办?怎么办?霍睿,姐姐不见了,这可如何是好。”季想容看起来几乎要崩溃了,拉着霍睿眼里面满是焦虑与担心。
刚刚赶到的林瑄和江陵月大吃一惊,林瑄脱口而出“什么?!人不见了?”这要是被季太傅知道了还得了?!
这几乎绝望的二人望着从天而降的王爷来不及吃惊,刚要行礼,就被林瑄打断了:“说说怎么回事吧,或许我们也能帮忙。”
霍睿望了一眼林瑄,迟疑道:“也好,也许王爷和侯爷能召集更多的人马。晌午后悦君陪着想容去凌云寺上香,回来的路上,想容坐在马车里感觉有点乏,睡了一会,一觉醒来,她躺在东郊的树林里,而悦君不知去向。然后想容跑来找我,又一时不敢惊动季太傅,情况大概就是这样的。”霍睿现在也是急得不行,最近悦君怎么老遇见这种事情,简直是让人心惊肉跳啊。
林瑄眉头紧锁,沉默一会便到:“季二小姐,你今日出行只有你和季大小姐?”
“只有我和姐姐两人,因为去的地方很熟悉,而且下午便可回来。”
“车夫是季府的人么,平日出行都是这个车夫么?”林瑄继续问道。
“差不多,这个车夫是季府的老人了,在季府待了很久了。”季想容努力回想着。
“那今日乘车时有没有觉得车夫有什么与平日不一样的地方?”
“好像是有些不一样的,姐姐还特意问了一下李伯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大冷天的怎么还冒冷汗。后来李伯说没事,就上车了——”
林瑄眉头紧锁,沉默了一会,俊美的脸庞上写满了凝重,“陵弟,你拿着我的令牌去借三百麒麟军,全城搜索,注意一定要便服出行,注意隐蔽。周显你去查查这个车夫,雍王府的人随你调遣。若有消息或需要支援,即向天空发信号。霍睿先护送季小姐回太傅府,然后帮着定北候一起全城搜索,周延跟我去东郊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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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越来越黑了,林瑄带着周延沿着东郊留下的线索走了好远,连马儿都累了,一个劲的喘息。林瑄望着断了痕迹的路,有些发呆,找了两个时辰了,一无所获,拉着缰绳的手都冻僵了却没有察觉。
“王爷,你看,有信鸦,是周显来消息了。”果然,一只不大不小的信鸦,正朝这边飞来。
周延取下信,便递给了林瑄,林瑄趁着月光赶紧展开来看:“走,继续往东,去毛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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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破旧的屋子里,一位两鬓发白的老者端着一碗粥向里屋走去,那里坐着一位温婉如玉的女子,脸上有八分脱俗的美两份未去的少女之气,美得让人又想膜拜又想宠爱。
“大小姐,趁热喝点粥吧。我不会害你的。”放下碗,老人坐了下,默默地望着炉火,接着道:“大小姐是好人,我不会做对不起良心的事,可是我有一个不争气的儿子,欠了赌债,人被贼人抓走了。他们威胁我,让我把你绑来,不然就要阿鹏的命,我不愿意做对不起季家的事,一直与他们周旋。只是那天他们送来了一只盒子,里面装着阿鹏的手啊。如果我不把你带来,他们会一点一点把阿鹏还回来,我已经无路可选了啊”老人开始泣不成声,“就算他再不争气他也是我亲生的,子不教父之过,阿鹏从小就没了娘,如今他长大了变成这样是我的错啊…..”
季悦君见李老伯如此痛苦,低下头柔声安慰道:“李伯,悦君不会怪你的,你为季家效力这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而他们是冲着季府来的,是我们牵连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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