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侧妃,若有过错,烟骊也、也有过错呢,方才一阵难受,觉得喝高了,花厅内有些闷,也没顾得让丫鬟替太子殿下送解酒汤,便自行到了后花园透气,实在是不该呢。”岳烟骊说得就跟真的一样。
“罢了,都退下罢!母后娘娘还让四处找你呢,怕你迷了路。”袁乐儿牙齿磨得咯咯地响。
岳烟骊一笑:“此刻已晚,烟骊便不打扰了,多谢侧妃,改日还请过府相叙。”说完便在夜风之中转身让东宫的丫鬟陪着慢慢地微晃着返回益阳宫。
她这一走,袁乐儿便开始发狂,认为自己简直就是遇见鬼了,好容易同潇潇一道设计好的套,居然都能让岳烟骊给阴错阳差的躲过了,实在是不甘心呐,但一时间也无计可施。
袁乐儿将满腔的气都撒到了酒具上,抓起来便狠狠的摔了下去,只恨不得摔下的是岳烟骊,砸烂的是岳烟骊的脸。
返回益阳宫,岳烟骊舒服的泡了一个澡,她要将在东宫里染上的一身晦气都清洗干净,特别是自己的脚背和后背,想到被萧天运隔着衣料碰过都嫌恶心。
舒服的沐浴完毕后,穿好衣衫,岳烟骊心里一动,想挪移到于飞宫看看情况,是否是睿王回来了,但一想到萧天佑黑着脸让自己尽量不使用挪移,便迟疑了一下。
再一想,自己并没进过于飞宫,对里面的情况也不熟悉,挪移术又不是隐身术,万一被人发现了岂不是不妙了,岳烟骊想了想突然失笑,白风可是一直都在益阳宫里待命的,怎么将他忘了。
于是岳烟骊出了浴池,将白风唤来,悄悄吩咐了一番,这才踏实的歇息。
次日一早,去淑兰殿之前,白风已将打探得的消息一一禀报了,岳烟骊先是听说睿王萧天禧废了一条腿,心下一惊,不禁替萧天佑担心起来。
“那睿王岂可与我家王爷相比,只要王爷一出马,敌军只能落荒而逃,王妃便放上一万个心好了,属下敢拿项上人头担保。”白风说得自豪无比。
岳烟骊放松了心情一笑道:“你项上的头还是留上一万年好了,潇潇郡主同东宫那面可有何消息?”
“回王妃,郡主一晚皆在皇后寝宫歇息,并未有何动静,只是皇后对太子的行径很是不悦,只东宫这面,侧妃娘娘发了天大的火,将一干无辜受累的宫人都责打了一顿,太子反倒是此刻还未起身呢。”白风打探消息的功力实在不赖,连这深宫后院的事都能探明。
岳烟骊点点头,思忖一番便照旧仰头去了淑兰殿受训,进去之后,便感到大殿内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没见到袁乐儿,便静静的坐到最后的座位上,从这里可观察到其余人的动静。
潇潇本在与一名郡主嘻笑,此刻突然间面带歉意的回头开口道:“王嫂,昨日潇潇不胜酒力先走一步,又拖了侧妃姐姐相送,听说太子哥哥昨日喝醉了,想来王嫂的酒也是刚醒吧,若潇潇酒量再好些,便可陪着王嫂一道与太子哥哥对着喝了,也不至于让姑妈担心王嫂找不回益阳宫的路。”
潇潇一脸的纯真,且带着真诚的歉意,让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处处设身处地的替岳烟骊着想。
岳烟骊心里只是冷笑一声,这话说得指证了自己同太子单独对酌,实在是居心不良,偏生自己还不好回击她,只将这笔账记下了:“多谢潇潇妹妹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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