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阳第二次抢救伊凡时,他有点发愁,如果她醒来后再对我下毒手怎么办?这不等于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他嘴里是这样嘟囔,但手一直没有停,还是想把她救活。至于她是否还要把他当敌人,那又是一码事。
当牛阳的手在她头部按摩时,发现伊凡有种痛苦的表情出现在脸颊上。这是怎么回事?按说我的按摩又没有施展多大的力?她为何要做出这样疼痛的表情?
牛阳立刻判断她的头部一定有伤,不在外面应该在里面,明天做个脑CT就一目了然。
随之,他用手将她的头稍微更换了一个位置,让其侧躺,继续给她按摩,这回她的表情就不那么较劲了。
这次牛阳大胆分析她的伤是在脑袋的后部,因为通过按摩对她表情所发生的变化,已经准确判断的差不多。
女子的秀发很长、很密,就像黑色瀑布一样洒落在香肩,很难知道在秀发的下面会出现什么情况。
于是他将她的秀发轻轻拨开,啊,有血迹。牛阳吃了一惊,然后又轻轻的仔细观察,马上看到的是一个血糊糊的小洞,这应该是枪伤。
牛阳终于明白了,今夜女子遭枪击,有人在暗杀她。可是谁要陷害一个美貌女人呢?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
另外这个伤口很微妙,子弹在后脑勺与脖子的连接处钻入她的肉里,而不是头骨里。如果伤口再稍微偏上一点,她就呜呼了。
原来她休克的真正原因在这里,牛阳恍然大悟。这个需要手术的,如果不取出里面的子弹,她的症状永远消失不了。
这个家是牛阳临时居住的地方,什么医疗器械都没有,无法给伊凡施展手术。
于是,他想到去父母那儿拿治疗包过来,尽快给她手术,要么拖延到明天她的生命会保不住的。
牛阳很心急啊,作为一名医生,最关心的应该是病人的生命。每救活一个病人,他都有一种成就感。所以在死与亡之间,争夺时间对牛阳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他先是给她把伤口处简单的包扎一下,然后轻轻的出了门。
现在已经是凌晨的1点,老汉和老妈肯定也睡了。但为了救人,他只能硬着头皮去敲门。
深夜的海滨市格外的安静,想打车估计是没戏。最后只好驾自己的车了。
牛阳住的这里与父母不在一个区,驾车到那里至少也得30分钟。由于公路上没有车,他的车便畅通无阻,一溜烟飞速穿行。
此时,牛阳的脑袋瓜还有点迷迷瞪瞪,今天的酒是没少喝,酒劲儿一时还难以退去。
不过大街上几乎一辆车都看不到,他就是在马路上乱撒欢也出不了事。
到了父母的门诊,他就像一个急诊病号在敲门。老汉睡觉很轻,忽地醒了,因为干他这行的,经常半夜三更遇到急诊病人来敲门。
“什么人?”老汉一边穿衣,一边问道。
“爸,是我,快开门。”老汉听出来是牛阳的声音,他也很纳闷,儿子深更半夜跑来干吗?有什么急事吗?
门一开,牛阳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爸,你的治疗包呢?我去抢救个病号,需要手术。”
老汉皱了下眉,心想这个儿子,为何这么晚才来?谁知他提前干嘛去了?
老汉不知不觉闻到了儿子身上的酒味,才明白过来,儿子一定是跟人喝酒,有人突然出事了。
然后他问牛阳去哪儿喝酒了?咋这样大的酒味?
牛阳没有多解释,只是说晚上跟公司几位下属喝了点,是有点多。不过现在大脑还算清楚。
老汉看到儿子心急的样子,赶忙把治疗包拿了过来,有点担忧的说:“你喝了酒能做了手术吗?不行我跟你去吧?”
“不用,没什么事的,这点酒还不至于让我手颤抖。”
说完,牛阳接过老汉手中的医疗包,看着老汉又开口说:“爸,你赶快睡吧,打扰你了,再见。”牛阳挥了挥手,急匆匆的离去。
深更半夜,牛阳也不想多呆。要是平时,怎么也得跟老汉多聊几句。
现在牛阳的确很忙,他有自己的事业,回家的次数肯定要少。一旦回去一趟,他不能那么匆匆,怎么也得陪父母多呆儿会儿。
回到自己的家时,看到伊凡还是那么安静的躺着,就像位睡美人一样。屋里显得特别的安静,就是冰箱压缩机的轰鸣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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