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克斯没有第一继承人一说,布莱恩的意思却表现得很明显。
在妈妈的眼中弗凌永远都是小牛牛,可是快满周岁的他已经被世人所知晓了。
弗凌?福克斯的名字被布莱恩登记在了福克斯的家族名单上,作为唯一的子嗣,所带来的殊荣早就被大家所熟知了,没有人不懂得看首领的风向标。
“布莱恩,牛牛还小,用不着这样大肆张扬吧。”倪双有些担心的看着大床上抱着孩子哄的男人,她也知道了布莱恩大肆操办宴会的事情。
不来呢要举办盛况空前的百日宴,也是遵照中国的习俗来的,这样的安排倪双接受,可是场面盛大的确有些让她意外。
“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当然要这么做。”布莱恩头也不抬的回答。
小家伙越来越硬朗了,看着什么东西都会很兴奋的伸出手去抓,动不动就用嘴去舔。现在布莱恩一心逗弄他,就是一双大手掌也能够让小家伙乐呵呵的笑。
倪双放掉手里的书本,她这几天都没有去学校了,后天就是生日宴,现在说这些有些晚了,可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忧。
高调的生活给孩子带来的影响并不一定就好,倪双只希望自己的家人平静的过日子,即便是孩子要接受那什么魔鬼训练,也是三年后的事情,这次盛宴太奢侈了。
“可是我就是觉得有些高调了,福克斯的传统也不见得会是这样的待遇啊。”倪双这段日子越来越被福克斯的传统束缚,她反过来更加了解这些东西了,所以说话也有些底气。
布莱恩理也不理,双眸幽幽的看着平躺在大床上的小家伙,挥舞着四肢的小弗凌对爸爸的大手很感兴趣。
“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倪双有些急了,一屁股坐过来,紧紧的靠在两父子身边。
小家伙感受到有人靠近,跟他爸爸一样转眼看了过来,不过很快就回转了头继续玩儿手掌了。
布莱恩好心情的逗弄,身体挪了挪,让开了一些,孩子的空间才扩大了。
“双,这是我的意思,这事情就这么决定了。”布莱恩明显的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倪双看着面前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说话的布莱恩,自己完全就是被忽视了,索性就不问了。
大床上的小弗凌咿咿呀呀的叫唤,谁都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眼睛一骨碌的只盯着戴面具的男人,那只手掌总是晃来动去的让他抓也抓不着。
布莱恩一把抱起儿子,站起身来,走到窗户边,看着窗外的景色。
“今天的天气很好,后天的百日宴就在威斯敏斯大教堂吧。”布莱恩幽幽的看着面前的泰晤士河,对着身后呆坐在大床上的小女人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倪双觉得有些以外。
“你要让孩子受洗?”满脸的惊讶,倪双站起身来疾步走到布莱恩身边说道。
“弗凌的名字是中文,我需要给他取一个受洗的名字,这样才好。”布莱恩淡淡的道,什么叫这样才好,他没有说原因。
“你不是说孩子的名字取义很好吗,为什么要换名字?”倪双有些不明白,她也很满意这个名字。
如同小弗凌的出生一样,倪双觉得这个名字很好,不受人欺凌。虽然是汉文名字,她还是不介意冠上福克斯的姓氏。
“双,相信我,这是我给我们的孩子未来打算的,我不能在他三岁之前无动于衷。”布莱恩抱着儿子转过身来,看着身边一脸焦急的小女人。
相比于处处保护孩子的母亲,做爸爸的布莱恩考虑的更多,也更加懂得怎样的计划才是对孩子最好的保护。
倪双眼神怔怔的看着布莱恩,点点头表示理解,表情还有些明白不过来。
“好了,双,我们该休息了,让琳达来把孩子抱回去吧。”布莱恩就这样想要打发掉小家伙了。
在爸爸怀里的小弗凌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又要离开父母的怀抱,回到那个热闹又冷清的婴儿房的摇篮里了。
倪双刚想要出声阻止,房门就打开来了。
守候在外的琳达这个时候已经进来,抱过首领怀里的孩子就离开了。
布莱恩转身看过来,又伸出双臂看着面前的小女人,他的怀抱似乎越来越被这一对母子填满。
“都要百日宴了,你就不能让孩子陪在我身边吗?”倪双咬咬红唇,眼神有些嗔怪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一步一挪的走过去。
受不了小女人慢吞吞的小样儿,布莱恩上前一步,一把抱起越来越丰润可人的小女人,乐呵呵的直奔大床而去。
两个人双双跌倒在大床里,布莱恩一脚踢掉鞋子,急不可耐的就扒光了小女人身上的衣服。
后面的事倪双已经有些不受自己的意识控制了,只觉得云飘雾绕的找不到方向。
这男人是饿狠了还是怎么着,对这样的事情越来越不满足了,听着小女人小声调的甜甜蜜蜜的娇喘,他就越发激动得不行。
威斯敏斯特大教堂(westminsterabbey)坐落在英国伦敦议会广场西南侧,布莱恩将儿子的受洗安排在这个国家级的教堂里,不可谓不重视。
整个教堂全系石造,主要由教堂及修道院两大部分组成。倪双知道这里有圣殿、翼廊、钟楼等。
进入教堂的拱门圆顶,走过庄严却有些灰暗的通道,眼前豁然一亮,进入到豪华绚丽的内厅。
教堂内宽阔高远构造复杂的穹顶被装点得美轮美奂,由穹顶挂下来的大吊灯华丽璀璨,流光溢彩。
地上铺的是华贵富丽的红毯,一直通向铺着鲜艳的红色丝绒、装饰得金碧辉煌的祭坛,这是只有举行王室加冕礼和皇家婚礼才可以进入的正地!
倪双这个一直守护在儿子身边的母亲,看着怀抱小牛牛的布莱恩,眼光都变了变。
布莱恩到底有多大的权势,居然公然到了这个地方?
看看到来的社会名流,倪双意识到这个儿子在布莱恩的设想里无形中多了好多的光环,同时也多了数不清的责任。
很可能是将来的福克斯首领的小弗凌自然大受欢迎,每个人都看懂了布莱恩真实的意图,看着福克斯首领怀里的婴儿,多了另一层含义。
纤细华美的穹顶,五彩缤纷的旌旗,给人以明快欢乐的世俗气氛,大教堂布置得焕然一新。
各国代表、皇亲国戚上千人云集一堂,喇叭齐鸣,圣诗班高唱圣诗,小小的弗凌成为了今天的主角。
主啊,我们的元首,为教会舍命的救主,感谢你!今天我们在你和众位见证人面前,为着这些听信福音而作你儿女的朋友们举行施洗的仪式,求你垂临并祝福我们。主啊,是你感动了你的仆人们传道并使这些人相信。主啊你爱他们,你既然感动他们有此意念要加入教会,就求你坚固他们直到永远。并照你的应许保守今天的施洗仪式,使施洗的与受洗的都在你面前蒙福。我们如此祷告是奉靠我主耶稣基督可爱的名字,阿门!
这一长段的仪式中,布莱恩事事亲力亲为的抱着孩子,所有的程序里,他都不会累着自己的小女人,孩子跟着他完成了一系列的受洗仪式。
弗凌?福克斯的名字有了一个正统的英文名……亚历克?福克斯。
福克斯内部的人都不明白首领此举是为了什么,当然他们不能随意猜测。
实际上布莱恩早就把名字位列在了族人名单上,不过汉文名字确是出现在他的文件里。
守候在侧的倪双身份地位猛增,人人尊敬艳羡的看着她,所有的人像是看到世界上最尊贵的女人一样,
仪式过后,布莱恩大宴宾客,轮班的招呼着客人。
担心小女人身体不行,布莱恩一个人独挑大梁,从午后开始一直都没有休息过。
这一天的宴会盛况空前,来来往往的世人来自世界各地。
下午的时候,孩子在仪式当中根本就不哭不闹,很是听话,事后琳达抱着小家伙回到古堡休息了。
在这座布莱恩名下的又一座宫廷城堡里大宴宾客,倪双就被丁管事一行人照顾得很好,就是那些内眷贵妇们很难对付。
好不容易在休息厅里面,倪双想要趁着这些人下午茶的时间里,自己偷个闲瞌睡一小时呢,丁管事就找了过来。
“丁管事,夫人累了,能不能让夫人先睡一会儿?”细心的张嫂体贴的说道。
斜斜的睡在在榻椅上的倪双眼皮都不想动一下,听到身边的人谈话,懒懒的不想理睬。
丁管事看了看小夫人,有些无奈的说道,“这可不好办了,说是东亚片区的几个财阀想要见见夫人,还说是和夫人熟识的呢。”
听到这里,倪双闭着眼的眼球都在滚动,想着是什么事情会把那些人支使到自己这里来。
做了首领夫人,倪双第一次感觉到这个位置不好当。什么事情都是自己亲力亲为,还跟本就推脱不掉,真是佩服布莱恩那男人的钢筋铁骨。
心里慢慢的升起一团闷气,倪双知道自己有些不想接受那些人,但是今天是孩子的受洗,她不想怠慢客人。
才宁静起来的生活,见到故人的感慨是很多的。没想到还真的能够见到自己想要忘记却怎么都无法忘记的人……倪泽峻!
倪双眉头微皱,看着面前的母子,自己的舅母司徒夫人和表哥倪泽峻。
丁管事把空间留给了他们,带着女佣们离开了会客厅,反手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很明亮,倪双的心却有些迷惑,不明白这对母子今天找到自己是为了什么。
“双儿,还记得我这个舅母吗?没想到你都嫁人了,这次舅母特意带着你哥哥来见见你。”热情的司徒夫人主动的搭讪,快步上前的来到如今贵不可言的外甥女面前。
眼见着热络得不得了的舅母,倪双双眸一直定定的看着这个恍若隔世的哥哥。
清瘦了,这是倪泽峻给她的第一印象,不过一身得体的着装打理得很干净。
“舅母。”倪双慢吞吞的说出两个字来。
这样的事情还是很突然的,至少她不知道为什么布莱恩没有告诉她这件事,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一旁的倪泽峻从倪双进门来就遥遥的望着她,但也没有吭声,任由抢先的母亲上前搭讪。
司徒琴兰当然一眼就看出了这中间的气氛不对,所以很热心的说道,“双儿,我们家泽峻一直都很记挂着你,就连我这个舅母都自愧不如呢。”
一句话说得四面圆滑,司徒琴兰极力的拉拢这个一年不见身份大变的外甥女。她此行和儿子一同来到这里,也正是因为债权的事情,这样的社会关系当然需要打点,今后要一靠福克斯财团的地方还有很多。
倪双有些别扭的被舅母拉着坐到一边上,两个女人的谈话就变得让一直不吭声又默默看过来的倪泽峻有些多余。
眼看着面前的母亲和倪双坐了下来,倪泽峻自己也随着不吭不呵的做到了一边的沙发上,就这样静静的端详着这个变化很大的人儿,心思纠结。
“双儿,舅母这次来,一是担心你没个家人照料,给你说说贴心话;二是你哥哥如今事业有成,一家人嘛,就应该走动走动的。”司徒琴兰热情的和外甥女说这话,倪双任由这个热情的女人不停地说,神情有些恍惚,“今天小世子受洗,我们都是受到你的邀请才进入了教堂一席位置的,真是我们家有出息的女儿呵。”
一边啰嗦个不停,一边主动亲昵的轻柔拍打倪双的后肩。这个女人的话说得很得体,就像所有人都看出来一样,即便福克斯从来都没有这等的先例,小世子的身份在大家的心里扎了根。
倪双本就有些疲倦,听到这个舅母热络得不行的话,自己的心里没有什么高兴的念头。
亲情的淡薄寒凉,哪里是现如今做了母亲的倪双能够接受她的。
眼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外甥女怎么都热络不起来,脸上总是淡淡的笑,神思恍惚的看着一旁坐着的儿子,司徒琴兰也看准时机的说道,“好了好了,你们年轻人都受不住我一个人唠叨,你们多多聊聊,省得我啊白操心。”
司徒琴兰意有所指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她打着什么心思来的,倪泽峻比谁都清楚。
司徒琴兰很主动的起身缓步走了出去,临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给自己的儿子使了个脸色。
不过,倪泽峻一直不吭声的看着面前变了很多的妹妹,心里不是滋味儿。
看得出来她过得很好,不是当初离开的模样。在华丽奢华的会客厅里,明亮的灯光投射在她的身上,绝美的脸蛋儿略施脂粉,红艳多姿的嘴唇,还有眉目含春的眉眼儿,气色很好的她完全就是过得很滋润的模样。
她,早已不是那个黄毛丫头了,不是自己的小东西了。
“双儿……”倪泽峻幽幽的开口说话了,看着面前的妹妹,他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悔恨和痛楚,还有一种无法解脱的歉疚。
倪双双眸恍惚的看着面前的哥哥,这个出卖她的男人。
从进门到现在,她都在想着是该恨他还是应该感谢他?
张了张嘴,那一声哥哥还是有些说不出口。
“哎!我知道你恨我,你连我都不认也是应该的。”倪泽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俊朗的脸盘满满的都是失落。
会客厅里又变得沉默起来,没有人开口说话了,气氛很沉默,很寂静。
倪双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她的脑袋里除了布莱恩、孩子,还有就是自己上学的事情,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小幸福,没想到会突然有个人闯进来,还是曾经出卖自己的家人!
呵!家人呵,除了鲍勃弟弟,就连前不久才躲开的勃朗特夫人母女三人她都没有见。
曾经的她,被这一群人出卖!
现如今,所有的人都急急忙忙的找到自己,献宝似的献殷勤,真的就是一家人吗?
沉溺在自己的思绪里的倪双,心里百味儿陈杂,甚至有一些自己都不明了的失落感,浓浓的忧愁无限制的扩大,让她呼吸不畅起来,胸口烦闷得厉害。
“你有什么事吗?”倪双淡淡的说道,眼眸里受伤的情绪极力的掩藏,垂着眼睫看着地面。
“双儿……”倪泽峻没想到面前的小东西就这么疏远自己,带着客气和冷漠。
他的心里很不好受,但是他知道自己罪有应得。时间已经没有多久了,他这次能够见到她,都是动用了好多的关系才买通了她身边的人,以家人的身份获取了允许的。
“是,你应该恨我,那你就恨我吧。”深吸一口气,倪泽峻多了几分深沉的气息,接着说道,“不管怎样,我曾经对我的妹妹做过最伤人心的事情。我被人蒙在鼓里,到头来失去了最可贵的东西,眼睁睁的看着另一个男人把你从台北的城堡别墅带走。现如今,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你肯定是恨我的,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呵。”
动情的一句话,倪泽峻像是一种倾吐一样,把自己的心事说出来,想要赎罪的男人心里总是有着千万的疙瘩,解都解不开。
当初布莱恩和他发生争执的时候,他没有奈何,不能够把她从布莱恩的办公室带走,如今,更是不可能了吧!
回到家里,他愤怒的撵走了冷飞燕,找到了被破坏过的真人画像。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久久的呆在他为他们装潢的别墅里,看着别墅大厅的那一副画像,总是幽幽叹气。
他错了,他错在忙于登上那个位置,错在忽视了她的弱小,错在没有把冷飞燕那个女人一刀两断个干净。
各种利益的牵扯,他脱不开身,所以错过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自己一直呵宠的宝贝儿。
布莱恩抢了先得到了她,给了她所有的男人给不了的东西。他甚至知道她最近在剑桥念书的事情,知道她身边总是隐藏着一群保镖,还有贴身的管事。
他知道,那个男人对她的保护严丝合缝,让他很难找到机会靠近。
“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倪双抬起手腕,看了看戴上的手链珠宝,她的心里有些泛着莫名的酸,张了张嘴,声音暗哑的说道,“就像你看到的,我过得很好。”
这样的谈话带着明显的不愿意亲近,不愿意提及过往,更不愿意多说什么了。
她也学会了装,用自己平日里根本不热爱的满身珠宝来伪装自己,表现出一副高贵优雅,举止得体的贵妇人模样。
懂得回避是另一种保护自己的方式,倪双现在就酸酸的想要见到那个男人,想要见到那个她恨恨的讨厌过的男人呢!
倪泽峻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推拒,深吸一口气,站起身体,看着面前的妹妹说道,“只要你过得好就是了,我最近都会停留一段时间,知道你在上学,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记得告诉我。”
怀着深深的歉疚,还有心疼,倪泽峻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名片搁在了倪双面前。
高瘦的背影是倪双见到的模样,倪泽峻有些颓丧的打开房门离开了。
房间里只留下她一个人,静谧的空间里还有没来得及退去的沮丧。揭开曾经的伤疤,原来疼痛一直都在,只是没有时间去回忆也不想去回忆,一旦被人面对着掀开,那样的辛酸孤苦就好像昨天还是一个流浪的孤女一样,饿肚子的感觉还记忆犹新。
看着面前的名片,在镀金的金丝紫檀木的茶几上熠熠闪光,真想要一把扔掉这些不干净的东西。
想要知道自己的曾经还是很美好的过往,倪双无数次的在自己的脑海里幻想自己的幸福时刻,忘记不了过去,那就使劲儿的会议那些少有的甜蜜。
原来,甜蜜也是苦涩的回忆,刺痛的人心不奢求重来。
当布莱恩在亲自出面应酬的时候,他见到了自己的得力干将丹尼尔携带者东亚片区的几大财阀前来贺喜。
“首领,这位是大陆的燊海集团鲁总裁、奥拓集团卫总裁、蓝嘉集团南宫总裁。”丹尼尔认真的对自己身后的几大财阀领头人做着介绍,一边说,心里一边数数,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不觉口气也慢了下来,“这位是,国胜集团霍总裁。”
“感谢各位能够来参加我儿子的百日宴,来,先干为尽!”布莱恩很豪爽的举杯一饮。
今天他很高兴,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加上事业顺风顺水,后继有人的他打心眼儿里的欢迎到来的各大财阀掌门人。
布莱恩当然记得这几个人在东亚片区意味着什么,敬酒起来就是很爽快了。
此番的闹腾,布莱恩完全记住了这几个人的名字,酒喝多了,隐隐的脑子就没反应过来,只记得似乎缺了什么,就是想不起还有谁没有来。
去年的时候,布莱恩坐镇东亚片区发生的那些事情都是他背后一手策划的,所有人的名单,今天一听到丹尼尔提起来,他全都记得了。
之后的时间里,布莱恩在身边的得力干将丹尼尔的陪伴下,还有几个能喝的高管一起四处敬酒,一大圈子下来就把他这个经验老道的酒场首领也给灌得不行了。
醉醺醺的布莱恩在晚餐结束的时候实在是支撑不住了,不能丢脸丢在场子里,该见的人都一一见过了,丹尼尔和莎拉秘书很懂事把首领拖拽着离开了。
布莱恩面前倚靠丹尼尔支撑着身体,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这一栋郊外的皇家城堡主卧房里。
“噗噗”的一声,布莱恩整个人都甩在了大床上,鼻端除了自己的满身酒气,还有就是陌生的床被的味道。
骤起了眉头,感觉到有几个人给自前前后后的脱鞋子换衣服,布莱恩一把就拍飞了伸向自己领口的手,脚上一用力一脚踢掉了皮鞋。
打着酒嗝的布莱恩毫无形象的说起了醉话,“去,去吧小女人叫过来。”手在空中胡乱的指着,闭着眼睛根本就睁不开眼皮子了,“把她叫过来。”
鼻端的气息总是陌生得很,布莱恩实在受不了醉酒的时候还闻到自己最不想要问道的气味儿,什么人都赶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他都要烦死了!
即便是首领喝醉了酒,他的醉话也是命令。
丹尼尔和莎拉秘书对视一眼,两个人都不知道小夫人在哪里。一旁的张嫂正好端来了一碗醒酒汤,热气腾腾的,看着首领躺在床上还说着醉话,摇了摇头。
繁忙的一号此时根本无法顾及到醉酒的首领,维护安全的他们简直是昼夜不分的潜伏在各个角落。
布莱恩说着醉话,总是不停的叫着双、小女人,不让任何人靠近,时间越久就越不高兴。
放下汤碗的张嫂忍不住对首席秘书说道,“莎拉秘书,我就是个下人,小夫人现在在会客厅里的,一下午都在,我们都不敢打扰她,就连丁管事都守在门外呢。”
莎拉秘书紧急联系丁管事,希望赶紧把小夫人叫过来才是紧要的。
丹尼尔看了看房间里的人,接着说,“我们都还是先出去吧,首领喜欢清静,人多了不好。”
听到这样的话,大家都识趣的离开了,张嫂看了看床头的醒酒汤,也没有带走。
一行人都离开之后,房门虚掩着,害怕有什么动静,守在外面的人好有个照应。
千呼万唤才过来的倪双提不起精神了,脚步加快的赶回了卧房,看着陌生的房间,还有醉鬼一样的男人,倪双的烦闷的心里反而安定了下来。
“布莱恩,醒醒?真的醉了?”倪双反手关上房门,走到大床边,看着面前的男人,伸出手轻拍着他的肩膀。
“嗯……”听到自己一直都想要听到的声音,布莱恩一翻身,长臂就伸了过来,抓着了倪双的手臂,用力一拉就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诶!你醒醒,你喝醉了是不是?”倪双一阵天旋地转的扑倒在布莱恩的胸膛上,看着身下的男人,她真是觉得这男人不安分得很。
“没醉,我没醉……”布莱恩胡言乱语了起来,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重的不放松,眯着眼睛也不行过来,嘴里不停的说着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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