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哆哆嗦嗦地喝了一口水,急出帐来。天已经有些许暗了,为什么这一次这么久还不回来,是不是。。
我使劲敲敲自己脑袋,盘膝坐到帐前,盯着前方的黑暗,盼望着有一个身影出现。
我看着树的影子判断的时间,从日晚等到定昏,从定昏等到夜半,又从夜半等到荒鸡。可是前方仍旧是一片黑暗,可我觉得那平静中蕴藏着一只猛兽,随时会跳出来。咆哮着:“他死了!”“他赢了!”“他回来了!”“他回不来了!”
不知何时,我在自己吓自己的慌张中渐渐疲惫,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身上暖融融的,头很重,我尝试着睁开眼睛,一阵眩晕过后,才发现我仍坐帐前,天已经亮了。
周围有士兵走走动动,却安静的很。
有人影逆着光走了过来,我紧张地眯起眼睛,怕是他又怕不是他。
隐隐约约看不清,一直到对方在我面前停下,开了口:“墨兄弟坐了一夜?赶快起来罢。”
愣了好大一会,失落感漫上心头。
我垂下头,想站起来,却发现腿麻了,索性就不起了,淡淡打声招呼:“罗大人好早。”
将军在外,军中一切悉听罗刑。
没想到年近五十的他也一下子盘踞而坐:“墨兄弟年岁几何?”
“二十三。”
“可有娶妻?”
“..没有。”
“倒是有些晚了。可有意中人?”
“..。或许吧。”
“她可知道?”
“..我不清楚。”
“那可不好,若不早说,万一姑娘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
“..”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可是目光都注视着远处。
“将军排行老三,母亲早逝,君上。。”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了他的话,我们对视了一眼,急急起身。周围士兵立时肃神看向这边。
待近了,只见那个士兵还未勒马就从马上翻滚了下来,立时奔到罗刑跟前,一个军礼行得七零八落。
“将军吩咐,罗大人,准备迁营!”
罗刑定了定神,小心地问道:“往北迁还是。。往南迁?”
北迁夺地,南迁失地。
那个士兵底气十足:“往北!”
军中一片欢腾,而我在听到他说“将军吩咐”时早已万分感谢了。
他无事,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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