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行完凯旋式之后,便在祖庙中庆祝,对立功者奖赏,三日才结束。参加这次行军的各部将皆大升,最当红的还是嬴撄挽,被封为征戎将军。秦穆公征战西戎之时,部下曾有两人被授此封号,之后便没有人再有此殊荣了。直到这位嬴将军的义渠一战。
可是这中间出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即使立了这么大的功,嬴撄挽始终不曾有封地。这样一来,猜测四起,秦君立储的的态度似乎越来越明确――他的三儿子,没有封地,因为他要继承的是整个秦国。
虽然是猜测,但现在的嬴府门庭若市,越来越多的人想要和嬴府打好关系。让我在意的是贾怀瑾的态度,每次见他时,总是一副忧愁的样子。
贾怀瑾这个人,始终让人看不透,但他周围的关系,朝廷中哪个和贾府交好,哪个和贾府交恶。我牢记与心,一想期待着当傅易梨需要什么线索的时候,我可以告诉他。
贾怀瑾的祖父贾敬被授国老一职,贾氏正宗人丁不旺,贾敬只有一子,在贾可遇少年之时就去世了。
老太爷曾副佐三君,如今年事已高,秦君体谅,授予一个闲职。
这个生辰怕是要大搞特稿了。
我躲在拂音馆里,终日研究胡乐,研究配的上什么舞姿。如果成功,讨了贾家小爷和老爷的欢心,赏钱是少不了的。一定会省了很多时间。
一时间,我连何年何月也不知道了,等到贾敬生辰那天,已经过去月余。
高官云集,热闹非凡,在这个寒冷的冬日大家却都是热情高涨。这席间的把酒言欢几分真几分假,那笑容下有多少的虚伪。
我只默默地记着每个官员的名字,以及他们和贾府的关系。
我在最尾端,看着正中的贾敬,红光满面,精神矍铄,眼神中透漏着把握一切的神态。
所幸自己一个月的废寝忘食得到了回报,虽然在座的都是高官贵族,可是对于胡乐配上的舞蹈还是不常见到。况且我特意请了懂得胡舞的先生,把胡舞融合到秦国的舞姿之中。
一时间,称赞声交加,由乐舞的精彩夸赞到贾怀瑾的用心再夸赞到贾家多么得人心再夸赞到老爷子一生为秦国贡献多大,好像串珠子,一切都是那么合情合理,每一句说得老爷子都甚是开心。
一直到有一人突然说了一句:“贾姬有这样这样的母家,公子襄还怕没有底气一争储位吗?”
一句话,刚才喧哗热闹的宴席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大家齐齐望向说话那人,却见他刚刚二十出头的样子,醉醺醺地咧着嘴笑着。
他旁边的人突然用臂肘戳了他一下,他一愣,立马像受到了莫大的惊吓一样,一下子瘫在地上,然后连滚带爬地将自己拖到正中间,连连朝上面磕头:“下官口无遮拦,全是自己瞎掰的!求太爷原谅,太爷原谅啊!”
贾敬面不改色,一愣,大笑道:“这位后生看着面生啊,却不知你在何署任职?我年纪大了,耳朵也聋了,头脑也不灵光了,你刚才说什么?我一句都没听到啊!”
那个样子哪像是真问人家说什么的态度,只见台下跪趴着的那人战战兢兢:“下官也忘了自己的话了,酒后乱言,酒后乱言!”
一时间干笑声响起,仿佛故意遮掩这些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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