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会,脚已经敷的冰凉了,他才停住,然后把被子重新轻轻盖上。
随即站了起来,看着我说道:“桌子上有血迹,哪里流血了。”
我咬咬嘴唇:“一点小伤不要紧。”
他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再次出了门,在外面似乎对人嘱咐了一句什么,然后便回了屋。弯身把地上的茶壶和茶巾捡了起来,轻放在桌子上。在看向桌子的血迹时微微一顿。
这时敲门声正响起,他快速转身打开了门,我伸着脖子张望着,门已经关上了,他端着一碗水走了过来,然后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到了我面前。
轻弯腰,声音沉沉:“漱漱口。”
我现下才反应过来自己狠咬了手腕一口,咬出了血,如今一张嘴说话,一定是血盆大口,自己想想都觉得狰狞。
随即有些尴尬地支起身子,脚不能动,右手又使不上力,这一起身实在费力。他看我挣扎地样子只紧紧皱着眉,想要帮我却发现手里拿着东西。
我嘿嘿一笑,表示没关系,一想到满嘴是血又赶紧闭了嘴。左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拿住了碗,含了一小口水,然后吐在了他手中的茶杯里。
他打开门把碗递出去之后,回身盯着我,说道:“桌子上的血迹是嘴里的吗?有无别的地方?”
我重新缩进被子里,抿抿嘴,不知道怎么答话,不知怎么的,甚是不想让他看到我手腕上的伤口。
他见我不说话,突然直直地盯着我,似是在压着怒气,我从来吃软不吃硬,当下也回瞪着他。
我们两不相让,直到远处隐隐传来了一声鸡鸣,他终于轻叹一口气,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似是定了定神,转身,跨门而出。
我正要大骂的时候,门又被推开了,我趁机怒道:“你什么都不说只着瞪我做什么!”
来人一愣,顿时看着我不知所措,却是一个高大的武士。
我尽力掩饰住心虚,故作声势:“他呢!”
刚过来的男子还是有些尴尬,道:“将、将军上朝去了。”
我“哦”了一声,刚想侧过身,脚一扭,我又轻呼了一声,那位男子急忙道:“姑娘小心!将军嘱咐说让姑娘不要乱动,等到晚上稍稍消了肿便可以接好。”
晚上?那这一天要一直躺在床上吗?
我顿感乏味,看着前面一动不动的男子,笑道:“小哥你有事吗?”
他立即点了点头。
我道:“你若有事,便出去吧。”
他一愣,答道:“在下任务就是现下看着姑娘。”
我一听觉得有些好笑:“不会是他让的吧!”
面前的男子点了点头,仍旧站在那里不动一步。
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你要不坐下?”
他顿时有些拘谨,干咳了一声:“不、不了。”
我咂咂嘴,不再说话,扭过脑袋便开始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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