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死谁活确实轮不到陆枫去管,这话说的没错。如果只说到这里,陆枫还真是没有什么可反驳的?但是后面半句:“你算哪根葱?!”这话是人就不爱听。
如果不是知道说这话的肯定是当地的jing方人员,他早就抄起盘子扣过去了。老首长确实说过,让他配合当地的jing方和jun方进行问讯,可是老首长并没说过,让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呀。
回头看了一眼,如果门口站的真是一个穿着jing服或者jun服的人,陆枫顶多是瞪他两眼。毕竟,在饭点上被叫出来谁的心里也不痛快。可是门口偏偏站着一个穿着便衣的人,而且连证件都没有亮出来,在陆枫看来,今天这个人没有拿他当回事,他也没有必要把对方当回事,于是难听的话立即甩了回去:“讲道理得说人话。会说人话你就说,不会说,你给老子闭上鸟儿嘴!”
门口站着的这位,还真是个很有来头的人,苏家大孙女的准女婿姜少良。白云市刑jing大队的人,近来刚刚破了几个大案,再加上被苏家选为大孙女的准女婿,姜少良成了刑jing大队的当红明星。
本来,今天下午说好了在酒楼里和苏家的大孙女订婚,订婚的酒宴都摆好了,结果苏家大孙女在酒楼的停车场被人打了,而且是连车都被抢走了。本来这事他没任何责任,人不是他打的,车不是他抢的,苏家的大孙女被人打了,苏家老爷子大怒之下问了一句话:“你身为jing察,就当保一方平安,现在连未来的媳妇儿你都保护不了,你这个jing察是怎么当的?!”
苏家的老爷子自打苏凡战死之后,表面上看是孙子辈儿的人都不见,可是心里对苏凡这一辈的人格外的心疼,孙子走了,苏家没了传承,老爷子守着苏家的财产不放,就是怕家产败完了,孙女儿会受气。可是这份苦心没人明白,所以听说孙女儿被打,在离自己不到500米,不但人被打,车也被抢了,当时差点儿没晕过去。
结果这股火气一个没控制好,当着整个苏姜两家的人,一句话把姜少良给说成了废物。姜家就是一个稍微过得好点的工人家庭,姜少良当了刑jing,怎么说也是向上走了一步,这是好事。后来又被苏家的大孙女一眼看中,才确定恋爱关系的第三天,一家三口挤着的四十平房子立即就变成了一套一百八十平的洋房。
当时厂长拿着钥匙,提着两瓶剑南春,夹着两条软中华,点头哈腰的送过来,连门口都没敢进,说了句应该的,以后还求姜老多关照,扭头就走了。姜少良的父亲,一个普普通通的炉前工,一下从车间主任口中的“老姜头”,变成了厂长口中的“姜老”。第二天上班时,才一出门,崭新的奥迪a6楼下等着,司机把早点都给准备好了。
苏老爷子做为女方家族的族长,提出来要给两个小辈办个订亲宴,多大的面子啊?!钢厂里别说是车间主任,就连厂长听到信儿之后,都特地跑到姜少良的老爹所谓的“炉前工工作指导室”里祝贺过。苏家孙女定亲,别说是在钢厂,就是在白云市都是大事,各各方面来的人物怎么可能少,偏偏就在这个宴会开始致词时,苏家的大孙女,脸上一块青,胳膊肘摔破了皮,哭着跑了进来,说在停车场被人打了,而且新车也被抢了。
结果苏老爷子一怒之下,把本该在今天成为白云市明星的姜少良给骂成了废物,然后离场而去。于是订亲宴也一下变了味,从喜庆一下变成了苏家当众说姜家自不量力攀高枝,今天的宴会就是苏家当着全市的人表明态度的方式。
苏家老爷子气消了之后,也觉得这事儿办得不靠谱,所以立即打电话给儿子,让儿子尽可能挽回姜家的面子,再怎么说姜少良破了几个大案,而且和孙女一确立关系时就说过,要拼在一线,力争凭实力得到苏家人的尊重。老爷子对这个年轻人还算是看重,要不然就冲他不是jun人出身,进苏家的门就是吹泡泡。
如果不是挨了打的苏家大孙女和苏家的长子,苏凡的父亲力挺姜少良,亲自给姜少良的父亲敬了两次酒,估计姜少良的老爹当时就能在众多鄙视的目光中,拿脑袋撞墙。所以,这会儿姜少良的心情不会好,说话自然也就不会好听。
之前被苏老爷子骂,他没办法。现在一听陆枫的话横着出来,一天被骂两回,他再也压不住火了。走了过去,伸手就要拍桌子骂人。
陆枫是谁啊,一看对方那意思就知道是来拍桌子骂人的。一代兵王,连泥马敌对势力中整编连级的武装力量,听到“罗刹陆枫”这四个字都泥马头痛,今天被一帮混子给挤兑得让十三姨叫人帮忙,心情能好就出鬼了。这会儿看到有人要拍桌子骂人,哪能坐视?
于是,不动声色的把一个螃蟹腿夹在指间,在对方拍下来的瞬间,把手伸了过去。
姜少良是打算骂人,而且还是打算狠狠的骂,最好能打一架。可是这一巴掌下去,感到手心一阵剧疼,疼得他“嗷!”的叫了一声。
低头看时,手背上立着个螃蟹腿儿。再傻,他也知道是陆枫暗中搞的鬼,他抬起手来的时候,陆枫还吃炒年糕呢,怎么他手一落下来,就拍到了螃蟹腿儿呢?
“哟,兄弟你几天没吃了,真要是想吃螃蟹你说一声,别过来就抢啊?”陆枫不紧不慢的说着:“要不然我再给你叫一碗米饭,拨给你点儿菜?”
姜少良感觉自己都被气得要岔气儿了,我是来抢你螃蟹的吗?再说就是抢螃蟹,谁放着蟹黄不抢偏抢螃蟹腿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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