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那些人才慢慢的倒了下去,耳后血流如注。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陆枫绝对不可能相信所发生的一切。
“按着这本书,好好练习,一切都无须放在心上,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当兵去吧。”神密的女人没有多说,飘然而去。
后来陆枫给十三姨做了一顿“最好”的饺子。
回忆至此时,突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宾少,求求你,我们已经交过保护费了,放过我们吧。”
这声音竟然让他熟悉得心惊。
寻声看去,不远处的日笨四菱公司大院里,一个惊慌的女人和一个看起来十分憨厚的男人陪着万分的小心说着什么。而他们的对面一辆四菱evo(枪骑兵)机仓盖上坐着一个白色西装男,车边还有几个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小混混。
高中三年,军旅六年,这么多年之后,记忆中那个为了供他上学而去洗衣叠纸盒捡菜吃的女人的声音竟然没有太多的变化。
十三姨,是他的十三姨。
“别再打了,我们真的一分钱都没有了。”女人柔弱的声音之中夹杂着一丝颤抖,这声音的背后是无奈与恐惧。
“宾少,我们交的是双份保护费,您有什么事打个电话就好,何必劳您大架亲临这里。。。。。。”这男人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憨厚,可是没等话说完就被打断了。
“聒噪!让这个女人知道厉害”随着这两个字出口,坐在evo机仓盖上一身白西装的宾少挥手之时,边上一个绿头小混混突然抡起一根钢管打了下去。
骨头断裂的声音伴着女人尖叫的声音,让陆枫有点不敢相信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手持凶器当街打断别人的腿。
倒在地上的男人血从裤管里流了出来,人却是硬忍着疼向坐在车头的宾少哀求道“宾少,您看我也受到教训了,您消消气,我们这个餐厅实在是拿不出来那么多的钱,帐本您都查过了放过我们吧。”
“先生,这里是日笨四菱汽车公司,您如果没有预约是不能进去的。”黑西装男,伸出手拦住了正要冲向宾少的陆枫。
“那边有人打我哥!”陆枫指着倒在地上的男人说“让我过去!”
哪知黑西服男却是没有一点让开的意思“如果有不愉快的事情或是非法事件发生,请您相信我们会在第一时间处理或是通报警方,在您取得公司同意或是警方授权之前不能进入我公司。”公司化语言之后,陆枫看到根本没有人有去制止。
本来陆枫对于这个黑西服男没有什么不满,人家选择在哪一家公司当保安是人家的权力和自由。但是明明看到在公司里有暴力事件发生而不作为,就不是陆枫所不能容忍的了。
就在陆枫正要推开黑西服男时,却是看到宾少扬起手狠狠的打了女人两个耳光,然后嚣张地说道“早就说过,只要跟了老子,别说是衣食无忧,别墅宝马随你喜欢。可是偏偏你和你那死鬼老爹一样死心眼,就是不同意。要是你这么一个女人我都弄不到手,还教不教老子在地北市混了,来人,给我拖走,等老子爽了让你们上。”
“滚开,你这只看门的狗!”随着陆枫的低吼,一米八五的黑西装男被一巴掌抽出三米多远摔到了边上的喷泉水池里。
那边宾少和十几混混却是没有注意到正有一个双眼血红的人向他们走去。
“别打她,宾少您有火冲我发。要打就打我,别打她。”憨厚的声音从倒在地上的男人口中传出。
“别求他,愣子哥,我死也不会跟他!”似乎女人已做出了什么决定,然后转向宾少“我知道你家里手眼通天,又和这家日笨公司有着不寻常的关系,我石晓兰没路可走。今天我撞死在你车上,不但让你得不到人,还要让你空搭上个百八十万来平息这件事!”
女人说罢,低头向宾少的车撞去。
宾少也被吓了一跳,打人和逼死人完全是两回事。要是这个女人真撞死在他的车上,他麻烦大了,没有个百八十万还真是摆不平。
眼看女人一头撞了过去,也是吓得不知所措。
女人自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因为如果只有撞死,才能让这个宾少付出一些代价。
众人的惊呼声中,女人突然感到自己像是撞到一团棉花上一样,不知不觉却是不可抗拒地改变了方向,转了几个圈之后,她前冲的力量已经被消耗一空。
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的传入耳中“十三姨,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怕。”
这声音。。。。。。,难道真的是他?
抬头看到是一张熟悉的脸,一对疼惜的眼。
“小枫,真的是你回来了?”女人一把紧紧搂住这个高大的男人,贴在他胸前是她秀美的脸流泪的眼。
轻轻的抚莫着柔顺的长发,陆枫伸手在地上男人的身上轻轻点了点几。男人血流立止,痛感渐失。
把十三姨挡在身后,陆枫向前踏出一步。
三伏的天,在陆枫踏出的脚落在地上的一瞬,一阵寒意向四周散去。
无形的压力瞬间随着陆枫第二步踏出,似乎幻化出了自己身形,让宾少和他边上的人感到如有一双无形的手掐在他们的脖子上透不过气来。
这双手无形而冰冷,不只是冰冷,更像是来自地狱的阴寒。随着陆枫踏出的第三步,这扼住他们咽喉的无形之手似乎开始有了锋利的刃口。
随着勃上的如刀割般的疼感,散发着騒臭之味的黄水顺着宾少的裤筒流到了地上。
杀气,精兵一怒,杀气如刀在喉。
古语云: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陆枫的逆鳞就是她,那个宁可自己捡烂菜吃,一天洗上几十件衣服,糊上一整夜纸盒,穿别人不要的衣服,也要给他寄钱的女人:他的十三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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