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发家是因为段迪的父亲,真正成长到现在的程度,都是段明珠的功劳。而在段家发家之前,段明珠在段家确实发生了一些故事。段家老爷子将段迪父亲的死归结在了段明珠身上,以至于段明珠受到了过年的委屈。
从这一点出发,可不就是段家的先祖对不起自己的母亲吗?
段迪心头震惊不已,如此来说,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因为母亲在段家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段家先祖深感愧疚,所以才要借由母亲的身体出来表达忏悔之意。
如此一来,鬼上身一事就真的解释通了,而且合情合理。
对于段家内部的恩怨,段迎泽和顾必达也是清楚的,他们也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段家发生的事情,不由有些胆战心惊的感觉,竟是真的中了邪?
很显然,冷牧的这一段解释击中了几个段家人的软肋,即便他们再不相信鬼神的存在,此时也不免朝那个方向去想了。
段迪诚恳地问道:“冷大夫,那我母亲这个病有希望根治吗?”
冷牧站起身淡淡地看了段迪一眼,然后开始收捡自己的东西,“段女士得的又不是病,谈什么根治?”
不等段迪再次出口询问,冷牧又道:“既然已经找到发病的源头,那就从源头上去办。只需要段女士找到这位先祖,在她的灵前把误会解除,放下这段恩怨,自然就会药到病除。”
段迪等段家人都微惊地看着冷牧,折磨段明珠这么长时间的疾病,居然只需要这么简单的办法医治,听起来怎么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呢?
就在众人心怀各异的时候,段明珠忽然问道:“冷大夫,你是一位国医圣手,你确定这番神鬼之说不是胡言乱语?”
久居高位,段明珠身上那股贵气自是不言而喻,便是比起许多政界高官都不遑多让。面对这般贵气,冷牧却笑的很是坦然,“段女士若是不信,如何又会有此一问呢?真抑或假,试一试便知。左右也没有其他办法,试一试也没什么损失嘛。”
段明珠保养极好的脸微微一僵,便不再继续说话了,只对段迪摆了摆手,“小迪,替我送送冷大夫。”
冷牧告辞,刘书南自然也要跟着一起离开。
三人出了门,段迪这才压低声音问道:“冷大夫,我母亲中邪鬼上身这事确实是真的吗?”
冷牧扫了段迪一眼,真恨不得痛骂他一顿,“弥勒佛是佛教十八罗汉中的伏虎罗汉,降妖除魔是他的看家本事,你母亲要真是鬼上身,了空秃驴亲自画的弥勒佛肖像,还不早就将鬼收了?”
段迪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原来都是假的啊?”道破其中关键,他心中却也轻松起来,自己母亲没有和神神鬼鬼扯上关系,到底让他放心不少。
冷牧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母亲得的是心病,这一点了空秃驴也看出来了,只是这老秃驴当神棍当的太久,把自己也给骗了,所以才束手无策。我估计,你们这种地位的人家,肯定也是因为忌讳看心理医生,便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对不对?”
段迪的脸色微微有些泛红,心里颇有些尴尬,不是没有人往这方面提过,却正是因为担心母亲的声誉,他们才一致决定不邀请心理医生来给母亲诊病。
“我就说吧,这世上哪里来的神神怪怪?”顾承征忽然从里面走了出来,目光倨傲地看着冷牧,“你也就是一个神棍罢了,表姑明明就是心理上的疾病,你非得说她鬼上身,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冷牧早就看出来了,顾承征应该是在国外长大的华人,所以从骨子里就有一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看谁似乎都不顺眼。
“段先生,关于我对你母亲的诊治,我相信她已经明白问题的根底出在哪里。如果不出意外,你们应该就要回祖地走一趟了,就不用送我了,回去准备吧。”冷牧难得理会顾承征,对段迪说一句,扭头便走。
被冷牧彻底无视,顾承征自是怒火中烧,指着冷牧的背影就要破口大骂,段迪狠狠一眼瞪过去,才让他收敛了不少,不过神情里依旧有些不甘。
段迪眼下正忧心母亲的病,也无心与顾承征计较,冷牧已经走的远了,他追不上,便将刘书南送到别墅门口,“刘院长,这一次多亏你替我们引荐一位高人。今天着实不方便,待家母完全康复之后,我再登门道谢。”
刘书南腼腆地笑道:“段总客气了,咱们也都是老交情了,谢不谢的不重要,段主席的病要紧,你赶紧回去吧。”
“那就麻烦刘院长代我再谢谢冷医生,改日我亲自设宴款待二位,请。”段迪心急如焚,送走刘书南和冷牧,连忙折回母亲的卧室。
段明珠的神色已经恢复正常,半靠在床头上,神情沉稳冷静,目光甚至有点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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