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万年,介尔景福”,这“景福宫”之名正是缘自于诗经中的这句话,自朝鲜李朝太祖李成桂将高丽原道迁往汉城后,其便是新王朝的宫殿,
景福宫东面是建春门,西面是迎秋门,北面是神武门,而南面的光化门则是其正门,景福宫北侧则是朝鲜后宫的活动区域,而香远亭北,则正是李熙为其与王妃修建的乾清宫。@頂@@@,..
徐徐清风从莲池吹入香远亭,于亭间十几名朝鲜宫女围着一个穿着宫装的美妇,美妇懒慵的躺于亭间躺椅,半闭着眼睛似正在享受着这清风。
“算算时间,大王应该接着唐浩然了吧!”
躺于榻上的闵妃在话时,甚至连忙眼睛都未睁开,提及唐浩然,她禁不住想到自己的那个妹夫——袁世凯,今天之后,这汉城便再也没有这号人物了。
虽没有袁世凯的掣肘,使得闵妃的心下轻快许多,为再也不用同其打交道而长松了一口气,但是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袁世凯看着自己时,那目中的火热,只是想到那种侵略性的、让人浑身发烫的眼光,闵妃便只觉得心魂一荡,甚至就连那胯间亦一紧一润。
“哎,走吧,走的越远越好……”
闵妃长叹口气,那目光似乎也变得游离起来,就在这声叹息的时候,却听着远处传来宫廷侍卫的急急的话声。
“娘娘、娘娘……”
瞧见那满头是汗的宫廷侍卫神情惶恐的跑了过来,闵妃的柳眉一蹙,冷颜喝道。
“如此惊慌,成何体统!”
训斥时她却没忘记问话。
“何事以至如此!”
“娘娘!”
那宫廷侍卫连忙跪拜下去,惊恐捧起一张纸的道。
“娘娘,出大事了,清国大臣唐浩然带来了清廷旨意,要废王上……”
“什么……”
宫廷侍卫只让闵妃身上的懒慵消失于无形,她惊恐的站起身来,俏脸上全是一副不可思议之色,这,这怎么可能!
“闵泳翊,闵大人拼死派来近侍,送来了一封信!还有他的章印!”
从宫廷侍卫手中接过信,闵妃一看,只见那信写的极为仓促。
“速至俄馆求援。”
草草的几字显得事出紧急,不过隐约还能看出这确实是闵泳翊的字,而那个指粗的和田玉私章更证明了这确实是出自闵泳翊授意。
“王,王上现在何处?”
虽与王上并没有真正的感情,可闵妃又岂不知道闵氏之权完全系于王身。
“这,这暂时还不知道,闵大人派来的人,还请娘娘速断,清,清军正在往京城赶来……”
宫廷侍卫的话,让闵妃浑身一颤,她几乎是立即做出了决断。
“快,快把义和君带来!”
之所以让宫女把义和君带来,因为那是她的儿子,世子与王上一同前去迎接清臣,现在必与王上一同为清臣所扣,闵妃的本能反应便是若是王上与世子遭遇不测后,便于俄馆持王玺立义和君为朝鲜新王。
片刻后,一身宫女装扮的闵妃便带着国玺随着几名宫侍匆匆往宫外逃去,而世子更是打扮成了内侍,脸色煞白的闵妃知道闵泳翊为何让她前往俄馆,日本人于朝鲜虎视眈眈,狼子野心全不可靠,前往日馆岂不就是羊入虎品,至于美国人虽支持朝鲜自立,但其绝无意卷入朝鲜纷乱,在这个时候也就是俄国人尚可依靠。
逃入俄馆之中,清国必然不入俄馆拿人,届时又可借西洋各国抗议加以挽回,若是留于宫中,那清军打来……
想自己与王上将如大院君一般,被清军拿扣往清国,闵妃那还及细想。
穿着一身朝鲜宫中侍卫服装的袁世凯,在宫门打开的那一刻尽可能的让帽檐压住自己的脸色,同时向身边的人打了个眼色。
昨日之所以换下闵泳翊的印章,就是为了把闵妃诱出宫加以捕抓,按唐大人的策略,绝不能引发民乱,要快准狠的捕获首脑。
拿着自己开出出宫凭证,一行人刚出宫中,门外的近侍不知从什么地方找来了一辆马车,其中人一人连忙探身到闵妃身边。
“娘娘,请娘娘速上车,清兵随时可能进城!”
近侍的话让内心忙乱非常的闵妃那还及细想,连忙上了车,待义和君跟着上了马车上,她才算放心下来,就在马车走出不过分钟的功夫,她却听着车外传来一阵枪响,伴着枪响的还有一阵喊杀声。
“这……”
就闵妃刚欲喊贴身的侍卫时,洋式马车的车门却打来了,映入视线的是一张熟悉的脸膛——是袁世凯!
“娘娘!好久不见!”
双眼盯着闵妃,瞧着那美眸中闪动的惊恐,袁世凯只觉心底一热,胯间顿时有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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