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晌午的时候吃了些鱼虾,觉得脸上痒痒的,明太医说,本宫不便吹风。”两人所处之地不是什么万全的说话之地,馥心亦是说得平淡。
“那娘娘,嫔妾便告退了。”海兰慧再次辞别,屈膝一礼,便悄然离去了。临行之前,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兰菱。
馥心略是不甘地望了望海兰慧的背影,小声问着兰菱:“你怎么看?”
“回娘娘的话,奴婢以为,其一,禧贵人不想连累您;其二,她也确有些嫉妒您。禧贵人虽是奴婢的旧主,但奴婢向来是不偏不倚,有什么便会与娘娘说什么。”兰菱如实说道,只是声音压得很低,几乎让馥心听都听不见。兰菱果然是小心,她们今日出门,根本没有带一个宫女,附近也没有任何人,但她的声音依旧低得叫人听不清楚,“娘娘,奴婢以为,您不必为了姐妹之情对禧贵人过好。首先您难免会被不得势的禧贵人连累,再者,您的庇佑,也许是禧贵人的灾难,她越是对您冷淡,便越是安全。”
说话间,她俩已经走到萱漓殿前,门口在红泥炉上温药的绘彩老远便瞧见了她俩,喜出望外地丢下扇风的蒲扇跑了过来,躬身道:“娘娘万福!这天寒地冻的您怎么来了!晌午吃饭的时候,小主还念着您呢!”正说着,她忽然注意到馥心的脸上罩着白纱,忙问道,“娘娘的脸,怎么了?”
“没什么,不过是吃坏了东西。我过来瞧瞧宜姐姐,她可好吗?”馥心微笑着让她起身,轻轻拍了拍她的额头,“小妮子,火上还温着药呢,可别热得过头,那可成毒药了呢!”
绘彩知道馥心的性子。吐了吐舌头却也不怕,再屈膝一礼,笑道:“娘娘,奴婢送您进去吧!回来再温药!”说着。便将馥心送进萱漓殿,这才告退了。
外室的小宫女正在扇炉火,见馥心进门,却不很认识,只是怔望着对方似乎是在斟酌称呼。兰菱看出她的疑惑,笑道:“这是颐福宫的娴昭仪。”
“是昭仪娘娘呀!”小宫女豁然开朗,忙上来行礼,“娘娘万福圣安!奴婢兰草,是才拨来伺候宜才人的。娘娘,奴婢多有得罪。请娘娘饶恕!”
“不知者不怪。”馥心笑笑,又问道,“你家小主可好?我过来看看她。”
兰草还没答话,内室的门开了,绣绘出来迎馥心:“娘娘到了!小主正醒着。一直念叨着您呢!快进来!”
馥心与兰草微微一笑,转而跟着绣绘进了门。刚进内室便觉得一股股的中药味直钻鼻子。白晓媛脸色苍白地靠躺在贵妃椅上,见馥心进来了,想要起身,馥心赶忙上去按住她道:“姐姐不必客气,你我姐妹,还拘礼吗?怎么才一会儿功夫不见。姐姐便憔悴成这样?可有好好吃药?”
白晓媛不置可否,见馥心脸上罩着白纱,先是问道:“妹妹,你的脸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吃坏了些东西,过几日便会好了。”
“娘娘。我们小主什么药都不肯吃,说是太医院的人都给宸妃买通了,一定会害她!”绣绘苦着脸忽说道,“娘娘,小主早上那会儿失血。太医给止住了,可是,小主不肯吃药呀!不吃药怎么能好起来呢!”
白晓媛虽是虚弱,却也半撑起身子骂道:“多嘴多舌的奴婢!谁让你说话了!”她狠狠瞪了绣绘一眼,转而又道,“妹妹,你别听绣绘胡说,做姐姐的很好,没什么事!还打算明儿一起叫上妹妹去慈宁宫请安呢!”
“绣绘是姐姐娘家的丫头,怎么会胡说的!”馥心嗔怪道,“不能因为桂太医害你,就不信太医院了!到底,你还要靠着他们养胎——况且,姐姐肚里的龙胎,现在关乎到太医院所有人的人头,他们不敢害姐姐,只会千方百计的护着姐姐!姐姐若不放心,妹妹便把明太医叫来看看。让明太医照顾姐姐这胎,你看好不好?”
“明太医?”白晓媛略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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