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才突然发生的战斗中,狱卒的头盔已经被甩掉,他的年纪看上去同样不到五十岁,无论气质和容貌都与典狱长有着天壤之别:稍显花白的棕色长发下是一张如同被雕琢过的英武面庞,眉角处带着些伤疤,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影响,他的表情仿佛一直保持着笑容,不过只要盯着他的脸看上一会儿,你就会从仁慈中看出威严与责任,他的眼神中包含着坚毅与之有时间才能积淀下的沉着与从容,在这种状态下,普通人或许不会认识他,不过换做任何一名诺克萨斯的高级军官在此,此时可能已经激动的全身发抖——这个人并非是别人,正是现在的德玛西亚国王,嘉文二世。
“@#%#@¥……!”
很显然,维斯塞罗并不认识他,就算认识,此时的他恐怕也做不到,虽然被压住腰部无法发力,维斯塞罗依然不停的挣扎着,嘴巴里也在不时发出古怪的声音。
“你说的是诺克萨斯语吗?还是祖安或者其他什么地方的语言?”二世听不懂他含糊不清的发音,他原以为是因为头发被抓住的疼痛感造成的,可是仔细一看之后,事实却不是那么简单。
在维斯塞罗身体的周围,散发着一圈淡淡的红色光芒,如同这颜色所代表的含义,他体内的魔力此时正在飞速流动甚至已经产生了暴走的征兆,见情况不妙,二世立即撤开镰刀用力将他的脑袋按在地上,强行用自己的魔力介入了他的身体。
这是……
在自己的魔力进入维斯塞罗身体的瞬间,二世立刻发现了某种异常,魔力的来源通常是由自身产生,或是通过冥想吸收,这些魔力才是可以被.师们操纵的魔力,相反,维斯塞罗体内的这些魔力应该是因为强行被灌注入体内或是在情绪失控被吸收,更加奇怪的是,这样的魔力根本不可能在体内储存多久,应该很快就会流失才对,如果强行封存在体内,这些无处释放的无主魔力都会迅速破坏他的身体,可是在维斯塞罗体内的这些狂暴魔力既没有流失,也丝毫没有造成任何破坏,而是如同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的“命令”停留在他的体内。
不仅是体内有着古怪的魔力,他的精神也相当不稳定,在查阅他的记忆时,二世在一份普通的乡下少年的记忆中找到了一份被隐藏的记忆,这部分记忆相当混乱,除了一些意义不明的模糊画面之外什么都没有,而在这份记忆中甚至还有着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格,这个人格并不健全,不知是否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被封印。
似乎施法者故意的设计,这份记忆的封印并不完全,只要感觉到周围些许的杀意,封印中的另一个人格就会被部分释放,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格相互纠缠,进而产生精神不稳定甚至暴走。
难怪他告诉自己一定要来见一见这个孩子,原来是这个原因吗……二世眉头微皱,迅速在这个封印的外围添加了一个封印,在完成的瞬间,维斯塞罗体内接近飞速流窜的魔力立刻恢复了正常,紧绷的身体也很快放松了下来,二世这才从他的身上移开,稍稍喘息了一会儿之后,维斯赛罗缓缓坐了起来,他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周围,似乎对刚才发生了什么毫无印象,在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嘉文二世之后,他捡起丢在一旁的长枪支起身体,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是?”
他的态度怎么会这么冷漠……?这似乎与他记忆中的那个单纯乡下少年有些不同,是因为在封印时两个人格仍然部分纠缠在一起,所以才导致了偏差吗?算了……还是等离开这里之后再矫正吧,二世一把扯掉了并不算很合身的狱卒装备,微笑着对他说道:“你应该知道德玛西亚这个名字吧?”
“德玛……西亚?”维斯塞罗略显迟疑的想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
很好,他的记忆至少还没有问题,嘉文二世一边评估着他目前的精神状况一边接着说道:“我是德玛西亚的国王嘉文二世……算了我并不喜欢用这个称呼,你还是直接称呼我老大,我的臣下都喜欢这么称呼我,或者你可以叫我血镰,这是诺克萨斯的蠢货们给我起的绰号,虽然他们蠢了一些,不过我还是很欣赏他们在想到这个绰号时的智慧……好像又扯远了,听着小子,我特意来到这里是想让你能听命于我,怎么样,你有这个兴趣和胆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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