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后娘娘的惦记。”琦修容看着三皇子这样难受,心里也是不好过的。毕竟他自生下来,明怡妃就去了,从小是自己养大的,怎么能没有感情呢。
“母妃.难受.”正说着话,三皇子呢呢喃喃着说,弄的琦修容在一边泪眼婆娑。
“太医可来看过了,怎么说的?”云依不解。这样严重,怕不只是风寒那么简单吧,太医怎么才没来?
“看过了。”琦修容拿起帕子摸了摸眼角的泪水。“说是娘胎里就带着毒,能撑过这么久,已是不易了。”
“母妃,不哭,弟弟会没事的。”一旁的蕴湘帝姬见琦修容哭的伤心,也是拿了帕子要给她擦拭。
云依不由得感慨,琦修容对这两个孩子,是着实的好。容静妃没得时候,蕴湘帝姬可是懂事了的,若不是真好,怎么会这样亲昵呢。
“娘娘放心吧,三皇子有福泽庇佑,定会平安无事的。”云依只得这般说着,可是,在琦修容的心里,是多么的无力。
“那就借姑姑的吉言了。”琦修容看了看身边的蕴湘帝姬,脸上才是硬挤出一丝的笑意。
云依见自己在这,也是无趣,便是告了声罪,回了栖凤宫。
回去的时候,夏霓裳正在用午膳,冷夜轩已经走了。虽然不用上朝,可还是有许多的奏折要批阅,哪里那么得闲。
“怎么样了?”夏霓裳摆了摆手,反正也是吃的差不多了,便是让人撤了下去。
“不太好。”云依摇了摇头。“据说是当时的毒一直未散,怕是撑不过去了。”
“让太医去那守着,定要让三皇子安安稳稳的。”夏霓裳也是叹了一口气,终究是无可奈何。
只是,那三皇子到底还是没有熬过去。白白的撑了几日,过了元月十五,便是去了。琦修容悲恸不已,可一个还未弱冠的小孩子,自然是无名无份的,虽是上了玉牒,也不能大肆祭拜。只不过是挑了一个吉日,葬在了皇子寝陵罢了。
三皇子去后,琦修容一个月都没有出宫,说是奠基三皇子,却又怕冲撞了皇上,皇后,便知是和蕴湘帝姬在梦璃宫里,感念了一番。
夏霓裳听了这个消息,也没有去阻拦。
要说那三皇子,也是着实的可怜。刚刚生下来,母妃就因为被人害,而逝世了。从小又是体弱多病的,天气一变化,便会染了病上身。大大小小的药膳吃了无数,却也不见的好。
如今这么去了,也算是不错了,总是比活着受苦要来的好。
转眼间,嘉靖十一年的春天就来了,宫里的妃嫔们,都是早早的换上了春衫。
夏霓裳虽然当了皇后,却依旧得宠。除了每个月的初一十五,冷夜轩是定要宿在栖凤宫,剩下的日子,也有个七八日。
如今,夏霓裳正怀着身孕,冷夜轩也是做不得什么的,可依旧愿意去栖凤宫陪着她,不由得让后、宫里的妃子们欣羡不已。
夏霓裳虽做了皇后,但并不苛刻众人,闲时也常劝慰冷夜轩多去其他人的宫里坐坐。毕竟,雨露均沾才是帝王之道,繁衍子嗣也能令夜云国长盛不衰。
再见到琦修容,已经是三月份了。她一身的秋香色,连鬓上的花钿,大多都是素银簪花。若不是怕宫里忌讳,可能她会白衣素服吧。
“臣妾久未出宫,未按时晨昏定省,还望皇后娘娘恕罪。”琦修容一进来,便是跪了下去,大呼自己有错。
“本宫当初是在梦璃宫的人,自然知晓姐姐,何来怪罪只说?”夏霓裳浅浅的笑着。染恬,还不快将琦修容扶起来。赐座。”
“多谢娘娘。”琦修容本也就不是什么虚伪之人,也就按着夏霓裳的话,顺势站了起来,靠着夏霓裳的下首,坐在了那红花木的太师椅上。
“三皇子不过是跟他母妃享福去了,姐姐莫要再伤心了。”夏霓裳开口安慰着。她知道,琦修容一生无子,便是将蕴湘帝姬和三皇子当作自己亲生的孩子一般看待,如今骤然离世,自然是有些不能接受的。
“臣妾只是感念三皇子一直乖巧懂事,不想他就这样去了,有些心酸罢了。”经过了近两个月的休整,琦修容的状态已经好了不少,虽然还是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睛不再是那样的晦暗了。
“姐姐,本宫有件事想要问你。”夏霓裳脑海里闪过一丝的念头,便是挥了挥手,示意殿里的人都退了下去。
琦修容见此,便也知晓夏霓裳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也就让桃溪跟着染恬一起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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