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温和一笑道:
“王师爷别着急,现在升堂也可以。”
就这样,金家父子要求现在升堂的消息传开,大量百姓聚集在公堂门口观望,那处下赌注的地方就更热闹了。
“升堂!”
众人到齐后,一番该走的流程走完,与沈淇对簿公堂的金强子指着他的鼻子恶狠狠道:
“今日状告你烧毁我金陵书坊一事,你可有狡辩之词?要求赔偿三十七万两白银之事你可有异议?”
金强子他们摆出了人证与物证,沈淇好似陷入了极为被动的局面。
坐在高堂上的张尧文穿着朝服,盯着下面的沈淇,不知道他会说些什么,连坐在另一边的师爷王怀瑞也在认真的看着他。
沈淇此时扫了扫对自己虎视眈眈的金家父子,不去回答金强子的话,反而是装出饶有兴趣的样子嘲讽道:
“金公子,脸上的六字还痛么?”
言罢,堵在门口的男女老少齐刷刷盯着金强子的脸颊,有人缩在人群里哄笑一声:
“我认出来了,那六字是‘自作孽,不可活’!”
被这么多人笑话,金强子涨红了脸,恼怒的摆手回击道:
“哼,请你回答我的问题,别以为拖下去就可以不赔偿三十七万两白银!”
面对着金强子的咄咄逼人,沈淇还是未准备动手给他们颜色,继续平静的对金强子身边的金权国道:
“金老爷,作为人父,你可有什么遗言对令公子说的?”
本来这也是一句调侃的话,但金权国与张尧文他们都是注意到沈淇的话里有两个字,遗言。
金权国当即被吓得身体一软,情不自禁的噗通跪倒在沈淇的面前道:
“沈掌柜高抬贵手,饶命啊!”
被自己爹爹的话弄糊涂了,一心想着如何尽可能让沈淇难堪,让沈淇遭受打击的金强子猛然注意到“遗言”二字。
他先是一惊,后又露出狰狞喝道:
“姓沈的,你最好认清形势,今日你在公堂之上必败无疑,就算你与县令大人有很深的交情,那也救不了你!”
“啪!”
金强子的话刚出口,沈淇露出一丝怒气,一只手掌闪电般扇在了金强子的脸上,响亮的耳光声里,金强子的脸颊被打得通红,整个人更是陷入了一种快被人逼疯的状态里。
“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金强子暴怒起来,突兀从一名衙役身上抢过大刀,挥起便是砍向沈淇的脑袋。
“放肆,拦住他!”
看着一片乱糟糟的公堂,张尧文也是怒火中烧,惊堂木被重重拍在了桌面上。
随后旁边的衙役扑过去抓住金强子,但他身有笔力二段的实力,一番挣扎,先后将五名紧抱自己的衙役甩开,手中的大刀再一次砍向了沈淇的脑袋。
千钧一发之际,沈淇依旧是一动不动,透着寒芒的眼瞳凝望对面的金强子之际,突然是一脚踢了过去。
咚的一声,这一脚正中金强子的胸口,将他踢得人仰马翻在地,手中的大刀也不知何时被扑过去来的沈淇夺了过来。
“你这奸诈之人,死到临头还浑然不知!”
沈淇制服他,将锋利的大刀架在了金强子的脖子上,这位金家的公子躺在地上想要挣扎,却发现沈淇已经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强猛的力道径直踩断了他的几根骨头。
“哇哇……”
金强子立刻是受了重伤,口中吐出了大团的鲜血,看得旁边的金权国忍无可忍,怒气滔天。
“沈掌柜,我一向对你礼让有加,没想到你会如此对待我家强子,况且这里是在公堂之上,你眼里还有县令大人,还有大清国法吗?”
发怒的金权国差点就忍不住动手了,不过他的话引起了围观者的议论,连高堂上的张尧文也有些坐不住了,沈淇这么对待金强子确实不合规矩。
但是还未等到张尧文出言阻止,沈淇一脚踢开重伤的金强子,明晃晃的大刀直指金权国的胸口森冷笑道:
“哈哈,金老爷说得好像自己已然占据了道德的高地,而我沈淇却成为了无礼之辈,你别忘了,一切都是你们引起的,虽然我没有证据,但却可以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斗文帮三雄就是金家请来与我作对的,最后烧毁了金陵书坊,那也只是你们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说完的沈淇杀气腾腾,吓得金权国斗志全无,张尧文与王怀瑞也极为不安,以为沈淇要当场砍杀金家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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