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他清清嗓子,大踏步走上前,隔着课桌面对贝佳妮站定,有意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我冒着生命危险把你带出来,转眼就不认识我了呀?”
贝佳妮不接他的话茬,强忍着笑,尽量以严肃的语气说道:“我是你的护士的嘛,忘了呀?哦,对头,你今天吃了药没?怎么看起这般不正常呢?”
常笑之立刻将上半身探过来,委屈地应道:“就是你嘛,硬是把满满一瓶都吃光了,拦都拦不住!说了你多少回了,药该吃,但千万不能过量!现在怎么办呢,我还吃什么嘛?”
贝佳妮已笑得直不起腰来了,侧着头趴在桌上,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拭泪,完全失去了还击能力。至于简凝希,从常笑之发表“有病论”起,就再没能画上任何一笔,现在更好,因为笑得太过厉害,右手一抖,辛辛苦苦画出来的电路图,被戳了好大一个洞——两个小时的功夫算是白花了。其他人不停地抚摸早已笑僵的面部肌肉。
唯有常笑之镇定自若,浑身瘫软在课桌上,做歪鼻、斜眼、流涎状,宛如真在为没有吃到药而惋惜。这鬼脸愈发让人见了好笑。
简凝希用胳膊肘碰碰贝佳妮:“妮儿,别看他这副呆相了。找惜君她们去吧!”贝佳妮应了,两人起身欲走。
说时迟那时快,常笑之死死抓住贝佳妮的衣角不放,卷着舌头说道:“要买葱油饼回来哈,谁让你把药吃完了!”
贝佳妮卯足了劲也没能挣脱,又好气又好笑地拍拍他的肩,抚慰道:“乖乖的听话,阿姨就买给你。”常笑之配合地点点头,松了手。
贝佳妮赶紧拉了笑得花枝乱颤的简凝希,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请记住本站地址:www.doup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