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忽然传来的声音让宿瑶的脚步一顿。
易皇抱着眼下的珍妃,遐想着叫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这让快乐要到极致的珍妃突然变了脸色,气愤地推开他,坐了起来。
中途被打断,易皇是气愤不已,准备要强行拉过珍妃继续时,脸颊却被对方打了一巴掌。
“你看清楚我是谁,我不是那个贱人!”
易皇一听,脸色迅速沉了下来,二话不说的立即抬起手,狠狠地回了眼前这个女人一巴掌,珍妃被那道力气打飞出去,直接栽倒在床下。
“你……”她捂着红肿的脸,不可思议夹着一股怒火的眼睛瞪着眼上那个冷冷看着她的男人,“你敢打我!”
“贱人,你没有资格说宿瑶。”易皇冷冷地看着眼下的女人,眼神阴沉的可怕,吓得珍妃全身打了一个冷颤。
这样的易皇再次让宿瑶大开眼见,果然他平日一副温柔的样子都是装得,眼前这个男人的变态性格恐怕不输给那位二皇子殿下,然而易皇的样子,也让她更加的怀疑起来,除了那个疯疯癫癫的三皇子殿下,现在大皇子和二皇子是最可疑的人,取消对其他人的怀疑,独孤红所说的那个人,也许就是这两人的其中一人。
他们却不知,门外的那个人,渐渐隐去了身影。
回到自己房间的宿瑶,刚拉下脸上的面纱要坐下时,忽然她警觉的立即回头看着身后的暗处,“谁?”
有云流过夜空,月光从窗外摄进,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原笼罩在阴影里的那个人渐渐暴露在银白月光之下,当看清他的五官后,宿瑶微微一惊。
“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宿瑶质问眼前的聂朗,语气中隐隐带着其不尊重她意见随意进她房间的不悦。
聂朗没有说话,他看到宿瑶的样子,轻蹙了一下眉,“你去了哪里?”
“和你没有关系。”宿瑶刚想抬起手准备解开头上的头巾,发现手不能动,抬起头一看,不知何时站在自己面前的聂朗,他此时紧紧握着她的手腕,严肃地看着她。
“我问你,你去哪里了,为什么做任何事不提前告诉我们!”冰冷的质问,带着一丝愠火和不可理喻。
之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难道她真的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吗,今晚如果不是他多留一个心眼,恐怕也不会被他逮个正着。
“放手!”她不喜欢被人随便乱碰。
“我不放,我要你一个理由,合理的……”话没有说完,聂朗突然身体痉挛,左肩膀的伤口再次隐隐作痛起来。
“聂朗。”
看到聂朗就要站不稳时,宿瑶紧忙伸手扶住了他,看到他脸色一片苍白,她不禁皱了皱眉,她已经没有时间了。
“快坐下。”
宿瑶紧忙把聂朗扶到椅子上,将伸手为他治疗缓解疼痛时,那只手反被他用手紧紧握住。
聂朗这突然的一举,让宿瑶怔了一怔。
“宿瑶,我……不想让你去冒险,我已经欠你太多了……”他看着她,虚弱艰难地说着,眼中是藏不住一股内疚,“算我求你,不要再管我和小蝶的事了……”
越看她这样步步去冒险,他就越感到愧疚。
“我不会就这样算的!”
毅然的语气让聂朗一愣,随即映入眼里的便是那么一双认真异常执着的眼睛。
“聂朗,实话告诉你,我和独孤红打了一个赌,这个赌是要我找出指使他的幕后之人。”
“幕后之人?”聂朗一惊。
“对,还有一个人,这个人才是真正要毒害平阳王和皇上的人,现在只剩下三天,三天之内如果找不到这个人,别说你,我也……”宿瑶的声音慢慢收住。
“你也什么?”
聂朗突然有很不好的预感。
宿瑶抬起手,轻轻抚在心口的位置,慢慢道:“我自愿服下毒药,和独孤红打赌的期限为半月,现在只剩下三天,三天过后,如果没有找到这个人,我们都会……”
“为什么要这么做?”
宿瑶话被打断,握着她的手的那只手再次紧紧用力,让她感到一阵生疼,抬起头,撞见眼里的便是那么一双复杂,蕴含许多情绪的眼眸。
聂朗此时的心情无比的复杂,气愤、难过,还有种种说不清的感动,他从来就不知道她居然为了他们做了这么多,甚至是和那个魔头打赌,赌上自己的性命。
她明明可以不用管他们,明明可以什么都不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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