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在你眼中,哪里会有一点的好?我自私,狂妄,浑身上下都沾满了大小姐的恶习……你处处都拿我跟云初晴比,你一直以为要嫁给你的人是云初晴吧?所以才会那样痛恨,绝望,才会看着我一无是处,才会为了要我这份离婚协议书……”
心底陡痛,无法呼吸,安苒深吸了口气:“现在,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给你了,你是自由的,喜欢云初晴就追她去,没必要为了对我的那么一点点愧疚,委屈了自己!”
“你总是想象力这样丰富吗?你什么时候看出我是愿意委屈自己的人!”林慕白低吼着,深深地看着她,忽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对着嘴唇的位置便深深地吻了下去。
安苒睁大了眼睛,她真不懂这个男人是怎么想的,是他妻子的时候,他都不碰她;现在他们不是离婚了吗?他凭什么动不动就抱她亲她吻她……
一声口哨在不远处响起,段青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入耳:“顾晚,没搞错吧?现在是秋天,而且就要到冬天了,怎么我感觉着好像处处是春天呢?……好像雄性动物都开始发情了是不是……”
安苒心底一急,想要推开林慕白,只是他根本不给机会,扣住她的后脑勺,更深地吻了下去,惹得段青又是一声口哨:“我们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小别胜新婚,果然果然……”
“唔……”
安苒睁着眼睛,看着段青面带微笑地离开,这个男人在做什么?她分明跟他没有关系了好不好!该死的!她想要推,推不开;想要咬,咬不准,只是被迫地承受着他的呼吸和他的味道;那炙热的吻,又像是什么似的,她觉得身子渐渐发软,整个人无措恼怒。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离开她的唇,只是唇瓣还是停留在那样近的位置,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到那双深潭一般的眸子,里面,有她恼羞的身影。回过神来,她很快推开他,狠命地擦着唇:“林慕白,你满意了?……我警告你,你下次再敢这样,我告你性骚扰!”
“我们是夫妻,构不成性骚扰的标准。”
“好,就算你没有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不过我们分居的时间那么长,应该可以……”
“你这是要我跟你同居?”林慕白眯了眯眼,“云初禾,你知道,我完全可以履行自己做丈夫的权利和义务。”
“你!”安苒的脸都涨红了,这是鸡同鸭讲吗?瞧他一个堂堂医生,怎么可以蛮不讲理成这个样子?
“你就是我不让我舒舒服服地过日子是不是?”安苒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林慕白,我到底欠了你什么?你什么时候才肯放过我?”
“抱歉,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了。”他的手温柔地拂过她额前的刘海,“一个人可以错一次,但绝不能错第二次。初禾……都是我的错,我不好,给我一次机会真有那么难吗?……我会证明自己的诚意,也请你不要把自己的心封闭起来……”
安苒只觉得心底疼痛,喉咙的位置,干涩的疼,“听过一句话吗?覆水难收……我不会……”
“只是没有看清自己的心意,你就要这样绝情吗?初禾,欧以宸跟顾晚,连这样的爱恨情仇都可以跨越,我们……“
“那怎么会一样?欧以宸那么爱顾晚,你没有看到顾晚不见的时候,他崩溃的样子……他们是真心相爱的。”
“你怎么就知道你不见的时候我不是崩溃的?”抓着安苒的肩膀在收紧,林慕白的眸子带着猩红,“你就不知道我也一直在找你?在想着你的夜晚,心里像是翻滚的岩浆,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我不想再承受。初禾……人生匆匆数十载,你就要这样浪费时间?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难道非要像欧以宸跟顾晚那样,走入绝境才肯放开心扉去爱?”
“你就不知道我也一直在找你?在想着你的夜晚,心里像是翻滚的岩浆,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我不想再承受。初禾……人生匆匆数十载,你就要这样浪费时间?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难道非要像欧以宸跟顾晚那样,走入绝境才肯放开心扉去爱?”
夜色渐渐笼罩,站在窗户旁边的位置,他的目光在林立的高楼上依次跳跃,无数次,他这样站着,这样看着,脑海里想着父亲的话。
曾经以为,让欧氏站在最高的位置,就是他此生的目标。可是,生命总会有意外,而这个意外,却让他更深地明白了父亲所说的话是什么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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