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珠道:“公主有所不知,汗后的家族一直在凉州养马,汗后虽然嫁到部落,但是马场的生意她一直都有参与。汗后的意思是,这些年连年战乱,她叮嘱奴婢务必找一个懂马的人帮助公主经营,等公主成婚之时,再将这些交给公主。”
安茹儿明白了,前世,左羽宸就凭借出色的表现,让桑珠信服了他,将马场交给了他。但是,左羽宸当然没有在成婚之后把一切还给自己,而是据为己有。至于这个桑珠,前世恐怕早就被左羽宸灭口了。
安茹儿心底一片寒意,不由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找我?”
桑珠恭敬道:“因为奴婢瞧着,公主就是懂马之人。”
安茹儿苦笑,若是前世她也是这般表现,那么马场岂不是早就是自己的,而她又何愁没有安身立命之所,不过也难说,就算给了她,依照前世她对左羽宸的痴迷,说不定最后还是会被他骗了去。
安茹儿紧紧的捏着这小牌子,将双目里的熊熊怒火隐藏在一片平静之下。
安茹儿道:“您客气了,您是伺候过母亲的人,于情于理,我心里都是很敬你的。”
桑珠忙俯身道:“多谢公主信任。”
安茹儿将牌子放回盒子里,对桑珠道:“明日我便去找父汗,让他把你拨到我这里,然后你就启程去凉州吧。过阵子,我自会派人来和你接洽,你也可以寻一个可靠之人,便于联络。”
桑珠领命。
安茹儿又叫住她:“此事需谨慎,除了你我,不可告诉其他人。”
桑珠走了之后,安茹儿心中忍不住一阵激动,想不到她在马场的表现,让左羽宸就这样和自己的赚钱工具失之交臂,这实在是太突如其来了。
安茹儿按捺住心中的激荡,她开始还一直犯愁,如果她什么也没有,就单凭一个部落公主的身份,除了嫁一个可靠的人以外,她很难和莫柔芷这样的人对抗,毕竟莫柔芷的背后是强大的回纥。
现在凭空冒出一个远在凉州的马场,这马场的赚钱能力在前世她是看在眼里的,按品种来说,马匹最好的自然是大宛,但是产量甚少,且价格昂贵。相对来说,凉州的军马规模就更大,更受欢迎的多。
有了这道护身符,安茹儿便觉得自己有底气的多,离复仇之路更近了一步。
看来,她还要做一件事,就是在部落中寻找一些可靠的人,慢慢的不动声色的发展自己的势力。
话说,这些东西,在前世都是左羽宸用惯的招数了。
没有了凉州马场,没有了父汗的信任支持,没有了大黑马,左羽宸这一世的争霸之路,还有那么顺遂吗?
安茹儿凭空得了个大机缘,睡意全无,只觉得诸事杂乱,脑中发热。于是她起身到帐外走走。
马场虽然目前是在自己手中了,可是如果用好,不被他人夺去,还得不动声色,这一切都需要仔细筹谋。
安茹儿低头踱着步子,不知不觉已经离营帐有些距离了。
眼前出现了一双精致的胡靴,靴尖儿上还镶嵌了一颗硕大的宝石,在月光下灼灼生辉。
安茹儿一抬头,撞进了一双碧色鹰眼里。
拓峰!
拓峰薄唇勾起:“公主这么晚还不休息吗?”
他此时刻意柔和的声音却盖不住天生的阴鸷,安茹儿心里莫名的恐惧。
安茹儿定了定神,平静道:“打扰王子了,茹儿这就回去了。”
说完安茹儿转身就走,腰间一紧,拓峰一把就把安茹儿拽到怀中,他身材高大魁梧,安茹儿虽然个头不算矮,可是比起足足高她一个头的拓峰,气势上就把她压了下去。
安茹儿又惊又怒,想挣开拓峰的怀抱,可是男人的桎梏就像铜墙铁壁一般,根本动弹不得。
相反,她的挣扎反而更加激起男人的征服**。
拓峰俯下身,像逗弄到手的猎物一般,轻轻的咬了咬安茹儿的耳垂,在她耳边低低道:“记住,本王子喜欢你!”
他的直白让安茹儿心惊不已,虽然她极力隐忍,可是惊恐还是流露在眼底。
安茹儿真实的恐惧显然让拓峰十分满意,他勾起嘴角邪魅一笑,下一秒,他就放开了安茹儿,身形一闪,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从第一眼看到拓峰,安茹儿就对他本能的排斥,这个男人太过阴鸷冷漠,对他来说,娶 任何一个女子,都和情爱无关,他是野心勃勃的草原狼,所有的一切,背后都代表着算计和权谋。
拓峰的突然出现,让安茹儿更加心烦意乱,她可不认为拓峰只是吓唬吓唬,调戏调戏她就这么算了,他势必还有更大的动作。
第二日,拓峰就借口有事回到了拔悉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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