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连累你了。”
然后微笑,若无其事地回到座位。
经过老师时,班主任像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浅笑着调侃温景糖,温景糖,想不到你大小脑发展如此不平衡。班上的同学立刻配合地哄堂大笑,温景糖也嘿嘿的讪笑。
“她是大小脑共济失调。”李英生讨好似的过来扶温景糖,被温景糖甩开。
温景糖继续微笑着请求坐在边上的同学让一下,好让温景糖顺利回到座位。温景糖不想理会他的脸色有多难看,地球并不是围绕他转!温景糖这人平时性情温和走配合路线,但并不代表她温景糖没有脾气,她温景糖偶尔自嘲不以为忤不代表她温景糖应该在众目睽睽下被人侮辱!个性越是温吞的人就越不能触犯他(她)的雷区,他是无知还是肆无忌惮。
“温景糖,你还好吧?”于小银偷偷地观察温景糖脸上的表情。
温景糖的唇角勾勒出一道淡淡的笑纹,你说呢。
班上同学的注意力已经成功地被使出浑身解数的主持人吸引过去,尹颜叫了几个同学派发零食,气氛重新回归其乐融融,呵,温馨的竟像是假的了。
紫色的玻璃纸包裹的灯管发出暧昧不明的光,灯光下他的脸一如温景糖最初看到的模样,孤独而桀傲。温景糖转头,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话梅瓜子放进嘴里,滋味竟是干涩不堪。
谁也不敢多语,人声鼎沸的教室里,这一隅奇异的静谧。
这个晚会只是舞会的开端,真正的舞会是在后面一周。温景糖本来计划打算的是找李英生教她跳舞,但因为游戏的事情,温景糖根本就不想理李英生,因此换了赵城希来教。说起来,这还是在他家事情发生之后他们两个第一次这么长时间的接触。
温景糖和赵城希跳了一会儿之后,坐在地上聊天。赵城希擦了擦头上的汗,对温景糖微笑说:“我还以为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单独找我了呢。我们两个始终怪怪的,你今天来找我我还觉得有些吃惊,不过我还是挺开心的。我们两个这样相处挺轻松,可能比真的在一起要好吧。不过只能说叔叔阿姨还有我爸我妈要失望了。”
温景糖也笑了,她看着赵城希:“我也觉得我们还是做朋友比较好。不过就像你说的,我们的爸妈可能要失望了哈哈哈。”
和赵城希告别之后,温景糖准备回教室复习。期末考逼近,无论是临时抱佛脚还是锦上添花,人人都忙着给自己加夜餐,常常是熄灯后还躲在被窝里用手电筒照着看,在昏黄的灯光下吃力的辨认五号字。长此以往,温景糖引以为傲的眼睛必将近视。每天早晨教室里都坐满了埋头苦读的熊猫和兔子。于小银帮温景糖买了瓶眼药水,温景糖基本上是走哪儿带哪儿,不时滴上两滴;随身携带的还有迎考佳品——风油精,困了就往脑门上抹点儿。那时真是年轻啊,熬完通宵洗个脸居然就若无其事,继续精神抖擞地奋战题海,同类型的题目也可以不厌其烦地做了一遍又一遍。求知若渴的黄金时代啊!一去不复返。
“温景糖。”
午饭吃的鱼刺太多,耽搁了好久。一放下饭盆,温景糖就匆匆往教室赶,不想,在走廊上被熟识的声音叫住。温景糖微怔,最终还是条件反射地回头,不动声色,“你有什么事吗?”
他叹气,“对不起,是温景糖不对……”
“您要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数学作业还没写呢。”温景糖没有听下去的耐心和兴趣。
“温景糖你别这样……”仿佛发现温景糖并非虚言,李英生转换了话题,“这个,”他从肩头拿下耐克背包,取出一个长方体的包装盒,“你拿着。”
“什么?”温景糖诧异地看着上面的说明,便携式阅读灯。
“把它夹在书头上,既不用担心宿管查,亮度又比手电好多了。”
“谢谢,”温景糖踌躇了半晌,微笑,“不过我并不需要。”
“温景糖,你犟什么呢。我不已经道过歉了吗,要你拿着就拿着!”他将东西强塞进温景糖手里,大跨步的走开。温景糖见走廊上人来人往,路过的人不时投来奇怪的一瞥,实在不是争执的地方,只好尾随他进了教室。
教室里静悄悄的,有人在午休,有人在写作业,剩下的小声地讨论题目。
“这个,你拿回去,我说过我温景糖不需要。”温景糖强压不满,将阅读灯放在他桌上。
“你搞什么?”他皱眉,“非要把眼睛熬坏才开心。”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对!跟我没关系!”他勃然大怒,抓着盒子,“我送出的东西也没有收回的道理,不要,我就扔掉!”
“悉听尊便!”温景糖咬住下唇,挺直脊背,回头开始做作业。
“砰——”有东西重重地砸进废纸篓。教室里的人全都目瞪口呆地往后看,温景糖眼皮也不撩,继续若无其事地与真命题否命题奋战;说继续并不确切,因为温景糖一直不曾停下。
他大少爷想花钱买心安,温景糖就非得顺着他吗?他骄傲他的骄傲,与她温景糖何干。
“李英生,东西真不要呢?”值日生跑过来征询,按照班主任的规定,班上的垃圾早中晚各倒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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