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凯笑了,上前给聂秋将自己的大衣搭在了聂秋身上,然后将自己手上的缎带递给聂秋,“我看我姐用这个捆马尾辫子,我觉得你捆马尾很好看,这个是我买来送给你的,你……”
车灯从地下停车场出来,聂秋拉紧了搭在外面的大衣,一把拿过李凯手中的缎带,上了停在他们面前的车。
李凯趴在车窗上,对着坐在另一边副驾驶座上的聂秋道:“明天放学我去接你。”
李明雪伸出脑袋,意味不明的看了李凯一眼,然后关上了车窗,打转着方向盘,将车开走了。
李凯忍不住扶额,完了,晚上老姐回来肯定要严刑逼供了!只是一想,李凯就忍不住打个寒噤,转身往大楼走去,他决定,等一下回到家,锁住门,不管她怎么敲门他都不会开门!
聂秋回到家,聂爱芳正在吃饭,李明雪买了两个柚子让聂秋带回来,所以聂秋和聂爱文打了招呼之后,就到厨房去将柚子剥开,将柚子肉剥了出来,放在盘子里,然后端着盘子走进房间。
“妈,尝尝,这是李阿姨买的柚子。”在聂爱芳面前,聂秋叫李明雪叫李阿姨,李明雪只有二十几岁,这样叫其实把人家叫老了,可是……谁让李明雪是她舅舅的女朋友呢?
聂爱芳收拾好自己的碗筷,忙不迭的问道:“在人家家里怎么样?她弟弟调不调皮?肯不肯听话?我听说有钱人家里面的孩子都不听话的,她弟弟有没有欺负你?”在聂爱芳眼中,给别人做家教就是会遇到这样的学生。
“妈,人家跟我一样是初中三年级,哪能调皮啊?”聂秋哭笑不得,听聂爱芳的语气,好像她是去教一个幼稚园的小朋友,“李阿姨的弟弟跟我是同班同学,我们是同桌呢!”
“同桌?!”聂爱芳讶异的看着聂秋,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拉住了聂秋的手,拉着聂秋一起坐在她们家的二手沙发上,“秋秋,秋秋,我不准你去教那个人了,我不允许你去教那个同学了。”
聂秋有些讶异的看着聂爱芳,不明白聂爱芳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也只是有些讶异的问道:“为什么?我们不是答应了李阿姨了吗?”
聂爱芳抓着聂秋的手,担忧的道:“你李阿姨那边,我来说,咱们就说有事儿,不去给他补课了!秋秋,你听我说,你失忆了,你不知道,以前,你总是被哪个人欺负。”聂爱芳擦了擦不小心溢出来的眼泪,看着聂秋。
聂秋看着这个心疼着孩子的母亲,不知作何回答。
“你不知道,他把胶水倒在凳子上,那天你的裤子烂了一个大洞,不敢回家,我凌晨收了摊,回了家才发现你没回来,到学校去找你,你都在学校教室里面睡着了。”聂爱芳越想越难受,不停的擦着不停掉落下来的眼泪,“第二天你就发了高烧,全身冰凉冰凉的,住了一个星期的院。”
聂秋将聂爱芳轻轻拥在怀里,拍打着聂爱芳的背,听着聂爱芳痛心的诉说。
“有一天你回来,校服手肘上全是血。”聂爱芳抽抽噎噎的道:“我知道你陪我出摊没睡好觉,只得在学校上课的时候睡觉。我问你手肘上的血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没事,我亲自到学校去看,那个人……那个人竟用了二十几根圆规尖子,插在课桌中间,你一不小心,就会碰到手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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