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轻柔悠长的琴声自墨轩阁的小院内响起,离夜纤长的手指缓缓拨动着琴弦,正入高潮的时候,琴声却戛然而止。
离夜双手轻抚琴声,看似满怀心事。
“三哥,可是为了朝堂之事在烦心?”离洵侧躺在软榻上,听听小曲,嘴里嚼着桂花糕,看似好不惬意。
离夜抬眼瞧了瞧他,不紧不慢的说道,“看来六弟的伤终于是完全好了,现在可以好好为皇兄分忧了吧。”
闻言,离洵嘴边的半块桂花糕不慎掉落了地上,苦着脸慢腾腾的坐起来,不情不愿的说道,“朝堂有三哥一人便足矣,何况还有倾歌这个丞相···至于本王,反正在与不在也都一个样。”
“此言差矣,洵这些时日未上早朝,朝堂上的气氛颇为怪异呀,群臣紧张的很。”慕倾歌抿着茶,嘴角含笑道。
离洵不解的蹙着眉,目光在离夜和慕倾歌的身上来回扫着,“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朝堂上的气氛颇为怪异,很合乎情理啊。苏傅阳密谋造反,又突然坠崖身亡,皇兄自然是不大高兴了,因此群臣紧张,也没什么不对呀。”
“的确都很正常,只不过是我们这群臣子,很是想念洵王罢了。龙颜薄怒,群臣皆是盼着洵王能早些上朝,缓解缓解那紧张压抑的早朝。”
“···”离洵这下算是明白他们的意思了,敢情他堂堂离国六王爷,在朝堂之上,只有给那群贪生怕死的臣子缓和气氛的用途?
翻了翻白眼,离洵又躺了下去,嘟哝道,“本王的伤还未痊愈,还得养个十天半个月。”
“正好北边的小院,本王让人打扫了一番,不如六弟就在那里好生休养着好了。”离夜幽幽的开口说道。
“三哥要我搬去北边的小院?!”离洵翻身又爬了起来。
北边的那处小院,自二哥四哥五哥走后,便空置多年了,如今三哥要他一人去那儿,他才不要!
“那我还是回洵王府罢。”
“洵王府今日儿个早上,被本王封了。”离夜看着他,提醒道,“任何人不得出入。”
“···”离洵呆愣许久,呆呆的说道,“为何我一无所知?”
“本王现在不是知会你了?”离夜理所应当的说道。
“可是···三哥,你说吧,要让我如何帮皇兄解忧?”
做了这么多,三哥摆明是有备而来呀,如今他无处可归,三哥目的算是达到了。哎,亲兄弟如此算计,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下个月初,便是宸国的皇帝五十岁大寿···此次苏傅阳与宸国大皇子暗中勾结,欲图谋不轨,本王想让六弟明儿便出发,借由大寿的名头,前往宸国探探情况。宸国与我离国乃是多年邻邦之友,若这次大皇子的所作所为并未是受宸国的皇帝的意思,必要时···”离夜声音渐渐低沉下去,手指拨动了一根琴弦,刺耳的音调划破长空,一瞬即逝。
这次宸国大皇子的所作所为已经牵扯到了两国的朝政,早就听闻,宸国大皇子东方玺为争太子之位,暗地勾结各派党羽,甚至拉结别国的高官臣子。
奈何宸国皇帝又屡次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那些个皇子斗得你死我活。这般的帝王,也算是罕见了。
“为何要本王前去宸国?就是三哥不去,不是还有倾歌么。”离洵不满的呢喃着。
他就猜到了不会有什么好差事,三哥果真是比父皇还狡猾。
“本王得留在朝中清除掉苏傅阳那一帮的党羽,之后,还得去萧国与萧皇后见上一见。”
离夜语气甚是平静,无论如何,苏傅阳毕竟是萧皇后的娘家人,如今苏傅阳已死,然疑点却是重重,为了让萧国与离国不会因此而产生了敌意,他唯有亲自前往萧国,与萧皇后见上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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