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灵心头一震，忍不住又要去看他，仿佛这样才能看得真切的男子。
“我是心甘情愿为你做的。”云天暮说话时仍在看她：“我知道这话听起来有些自私，但确实如此。”
凤清灵掩面叹息：“你别再说下去了，总之是我对不住你。”
云天暮洒然一笑：“感情的事，没有谁对谁错。”心下却在想：灵儿，我为你至此，难道你就不愿分出一部分感情给我吗？
凤清灵低下头，眼睛里闪着泪光，在她最危急的时侯，挺身而出的永远都是云天暮。那一次在栈道，云天暮差点儿就回不来了，这次又……想到这些，她的心更疼了。
云天暮抬头看了看冷舒夏和楚翩翩，忽然低声道：“你们愿意不愿意让我跟灵儿单独说几句话？”
冷舒夏和楚翩翩会意，两人转身离开，走到很远的地方才停下来，悬崖边只剩下凤清灵和云天暮两个人。
凤清灵幽幽的看着他，柔声道：“你有什么话尽管说。”
云天暮朝她一笑，笑容只一半，冻结在脸上，变成了无奈：“灵儿，我待你如何，你自是知道，可是我有一个心愿，你知不知道？”
凤清灵点点头。
云天暮叹道：“既然你知道，我想你总该明白我的心意吧？倘若我现在跟你求婚，算不算是趁人之危？”
凤清灵再次摇头：“当然不算，你不是那样的人。”
云天暮露出一丝笑意：“那你会不会答应？”
凤清灵只是把头垂的更低，却没有回答。她觉得很难过，此刻的拒绝实在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云天暮见她如此动作，心中明了，只是苦笑摇头：“看来，我们真是没有缘份……”又长叹一声，“灵儿，你真的就不肯给我机会吗？”
凤清灵却只是轻轻叹惜，纵然她知道他待她情深如旧，纵然她知道他待她不计得失，可她仍不能答应。感情本就是一件自私而残酷的事情，倘若她因此而违心答应了他，那她才觉得更对不起他，她不肯欺骗他。
云天暮见她始终不肯点头，禁不住叹了口气：“我明白了，有时侯我真有点恨你，你连让我自欺欺人的机会都不肯给我，你真的好残忍。”
凤清灵唏嘘不已，她也挺恨自己这一点，可她无法做到骗人，至少在感情上她实在无法欺骗。
云天暮深吸一口气，朝她淡然一笑，说道：“好了，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现在我要下去找人了。”
凤清灵以为他要自悬崖下去，大吃一惊：“不能从这里。”
“我知道。”云天暮指着不远处的山麓道：“我已看过了，那里有一条小路接近崖底，我用轻功从那边下去。”
云天暮深瞥了她一眼，这才坚定的、头也不回的打算下山。
凤清灵却唤住了他：“等一等。”
云天暮顿住脚步，素净的白衣似要与天地融为一体，他问：“还有什么事？”
“我跟你一起去。”凤清灵急追上来，她不能袖手旁观。
云天暮没有回头，可脸上却浮现出一丝落寞的苦笑：“不必了，我一个人去。”
“你一个人我怎么能放心？”凤清灵脱口而出。
云天暮心弦一动，笑意愈深：“你能有这份心思，我就很高兴了。”
凤清灵急道：“云天暮！”
云天暮终于回过头来：“我已决定一个人下去找昭王，就算这次你再不高兴，我也不会带你下去冒险。”
凤清灵见他说话虽轻，但态度坚决，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既是这样，那你自己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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